第6章 三山泰鬥(1 / 3)

兩天時間好像過得很慢,給我的感覺就如同煎熬了兩年之久,到了第三天,我一大早不到六點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出臥室的時候發現其他人也都陸續醒了過來。又過了大概半小時,就聽外麵有汽車不斷的在鳴笛,我們出去一看,隻見別墅外已經出現了兩輛叢林越野車,而謝思雨就坐在開頭一輛紅色越野的駕駛位置,在她後麵的那輛黑色越野上卻坐滿了人,都是些生麵孔,想來應該是謝思雨手下的人,後來聽說是準備的補給人員,負責在林區外圍接應我們。我對車輛並沒有研究,可見鄧半仙見到這兩輛越野後卻是一臉如見珍寶的樣子,我覺得奇怪就問他這車很牛嗎,他好像看土鱉一樣看了我一眼,接著跟我說:“這車豈止很牛,簡直就是太******牛了,要知道這種車屬於國外進口,而且還是直接從原廠訂做的,那可不是簡簡單單有錢就能買到的東西。”我倒是聽說過有關汽車原廠訂做的事情,忍不住又說:“原廠訂做現在不是很普遍的事情嗎,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他卻是仰天一聲長歎,問我是不是緬甸來的,我說這有什麼關係嗎,他告訴我緬甸的首長專車還有桑塔納,我要是緬甸來的不懂這些倒也不奇怪了。然後又告訴我說,現在所謂的汽車原廠訂製一般都是指汽車上的配件什麼的,可這與整車都是原廠訂做完全就是兩碼事,而通常能夠原廠訂做汽車的隻能是國家機構,而且還得是那些相當有分量的機構才可以,像是我們國家的那些個首長,他們的專車就全都是原廠訂做。我聽他這麼說倒也明白了過來,當下也是忍不住的過去多看了那兩輛叢林越野一會,同時又覺得有些奇怪,便轉頭去問已經是恨不得整個貼在車蓋上的鄧半仙:“我說你一個算命測風水的風水先生怎麼還懂這麼多世俗的奢侈品?”他聞言卻一臉見怪不怪的對我說:“你懂什麼,本仙兒這叫與時俱進,你難道不知道,如今的和尚都半夜跑出寺院逛夜總會找小姐呢,本仙兒對汽車有些研究又有什麼奇怪的。”我聽他這比喻打的不倫不類,卻也沒話可以反駁,好在這時候謝思雨招呼我們上車出發,我於是順手拉開謝思雨駕駛車輛的副駕駛門就坐了上去,鄧半仙他們三人則是都坐在後座,車內的空間很寬敞,李教授雖說很是有些占空間,可好在謝古風跟鄧半仙兩人都很瘦,此消彼長下倒一點不覺得擁擠。

車輛一大早就直接出發了,我們在車裏隨便吃了些謝思雨提前準備好的早點,我心下覺得奇怪,似乎謝思雨她們很趕時間一樣,一大早連早點都要在車上吃,但一想到馬上要重新去那地方找靜靜了,這種心思也就被我完全無視了;然而我雖然無視,可鄧半仙卻一點也耐不住,便問謝思雨怎麼突然就這麼著急,謝思雨說劉耀祖今早五點就打電話來說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他也在昨晚就到了地方,可從昨晚他一到,神農架附近就聚了很多公安武警好像在找什麼人,到處都查的很緊,而劉耀祖準備好的那些裝備又絕不能給公安武警發現,同時我們也必須在徹底戒嚴之前進入密林,所以我們必須盡快趕到地方,之後馬上進入林區,這件事情現在是一分鍾也耽擱不得。我心中突然覺得很怪,她說的神秘東西這麼麻煩,竟然還不能被公安武警找到,難不成是槍不成,我想來想去似乎也就隻能想到這麼一個可能,要說是毒品那顯然不靠譜,可探險活動中需要的裝備,似乎並沒有什麼違禁品啊,除非是國家或者國際組織的專業人員,或許會在行動時帶上炸藥之類的東西,可這些基本都是被相關部門所批準的,所以說如果我們此行的裝備中會有什麼違禁品,那最有可能就是槍火炸藥之類的東西了,因為我知道類似我們現在的這種探險小隊,本來就是私人組織,跟國家也根本搭不上邊,因此也根本不可能被允許攜帶那些違禁品。我想著便問謝思雨是不是槍火炸藥之類的東西?謝思雨聞言先是略微的沉默了一下,然後竟是點了點頭說:“難道你認為我們如果在麵對你所說的那些怪物猛獸的時候,應該拿著刀子自保不成?”我聽她這麼說雖然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畢竟這事已經是在犯法了,可轉念又一想,如果真進了那地方,要是沒有幾把槍防身,到時候還真說不準又得全軍覆沒,那其中的危險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當時我親眼見到以猛子那種體格加上那麼鋒利的傘兵刀都沒辦法劃破那怪物的皮肉,足可見一般的刀子根本就沒辦法傷到那家夥,就更別說那些大的像是史前巨犀一樣的驢頭狼跟長成了龍的花蛇王了。那要是拿刀砍它們或者捅他們,還不等於是在拿針給他們做針灸似的。麵對那些恐怖的存在,想著想著似乎也隻有槍火炸藥才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了。

一路上鄧半仙如同一隻被打開後在也回不去的話匣子,從早上出發開始侃大山,結果一直侃到下午四點都還沒完沒了,後來甚至直接管李教授叫起了胖教授,我心想這家夥倒真是熟絡的快,這麼兩天功夫連稱謂都可以隨便起了,不過轉念一想,鄧半仙給李教授起的這個外號倒也的確挺合適,沒啥毛病,於是從心裏也就開始這麼稱呼起李教授來。而對於鄧半仙,我開始倒是覺得沒什麼,可到了後來,我發現這家夥一路侃下來,竟然都沒怎麼喝過水,心想哥們難不成有非洲人的血統不成,這麼耐渴,這要是我這麼說大半天,想必此時嘴皮子都得磨破了,可在看看鄧半仙,哪裏見的到半點嘴幹舌燥的樣子,他這一路說下來,坐在他旁邊的謝古風還是像個瓷器一言不發,隻是側頭看著窗外,從我第一眼注意他的時候他就保持著看向窗外的動作,直到下午最後一次我在看向他時,他還是那個動作,我不知道他脖子是怎麼受得住這長時間不動的,但看著自己脖子就覺得酸。胖教授看起來雖然拘謹了些,但為人很和善,無論鄧半仙說什麼,在問到他時他也都能笑著回上幾句,如此一來鄧半仙倒是說的更起勁了些。我聽他說起一些墓葬中出現的千年僵屍跟粽子時,覺得挺有意思,便也側著耳朵聽了起來,胖教授說自己考古多年,倒也的確見過不少詭異稀奇的現象,這所謂的僵屍跟粽子一直都被科學所否認排斥,可做他們這一行的,無論是初出茅廬亦或者聲名顯赫,沒有哪一個是完全不信的,隻是對外都多有保留,畢竟身份地位在那擺著,總不好被人說成疑神疑鬼,可表麵一個樣子,心裏卻並不是那樣,哪個考古學家身上還沒一兩件迷信的驅鬼辟邪的物件兒,不過是常人不清楚罷了。鄧半仙聞言也是急忙讚同道:“沒錯沒錯,其實民間很多的關於鬼怪的傳言雖然多有人為因素,卻還是不免有一些真實存在的,到了現在為止,無論國內國外,哪兒還沒有幾件科學所無法解釋的現象,就比方說1992年的故宮靈異事件,當時很多人都眼見為實的事情,可緊接著還不是被國家說是謠言,後來還出來辟謠,可那件事情最後怎麼樣呢,在很多證據擺在麵前以後,謠言成了事實,這時候又有所謂的專家出來說是什麼物理現象之類的東西,嘿,我看這話也就糊弄糊弄自個兒,至於那事兒到底是不是真的,其實大夥兒心裏都有數,我想後來說這事兒是物理現象的那位專家可能自個兒也覺得不可思議吧。類似這種事兒,國家必須給平民一個所謂合理的解釋,所為的其實就是避免不必要的恐慌,這跟近些年來不斷曝光的國家曾今封鎖的一些恐怖事件是一個道理。其實說白了就是,政府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你就肯定能知道,可政府要不想給你知道什麼事情,那麼你也絕對沒法兒知道,政府說那件事情是白的,那麼它再黑也能被各種所謂的專家搬出種種理由甚至於所謂的科學告訴你它就是白的,反之,政府要說那件事兒是黑的,他們還是有無數方法讓你相信它的確是黑的。這時候胖教授也點了點頭,說道:“其實這些當局者也挺累的,很多事情明明是真的,可為了不造成平民的恐慌他還必須竭力隱瞞事實,甚至不得不欺騙民眾。”

鄧半仙卻一臉不以為然道:“話也不能這麼說,現在的當局者又真的有多少是為平民的利益考慮的,更多的欺騙放在現在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個兒的私心欲望罷了,您倒是不用給他們說的那麼好。”我聽他這說著說著卻是將話題扯到了國家民族大義上,心覺越來越不靠譜了,於是故意岔開話題打斷了他,我問他有沒有親眼見過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鄧半仙卻是對我露出了一個那是必須的表情,接著又開始跟我講他所遇到過的那些詭異的事情,我聽他說起幾年前他去東北幫一處村莊做法驅邪的事,初始覺得應該隻是這家夥瞎掰,可聽到他說是東北驅邪,又不免想起了猛子以前跟我講過的自己家鄉發生過的那些邪乎事兒,便也情不自禁的被吸引,結果聽他這麼一講,越聽就越覺得他說的好像就是猛子所說過的那件事,於是便將猛子跟我講過的又跟他說了一遍,誰承想鄧半仙聽我講完竟是一拍大腿忙道:“就是就是,你那位朋友跟你講的九成就是我處理過的事情了。”於是我就問他那後來怎麼樣了,鄧半仙就告訴我,那時候他受一個朋友的邀請到了東北,結果一到地方就聽說當地有一處亂葬崗邪乎的很,去過的人都會無緣無故得一場大病,身子骨不好的甚至會就此歇菜。而他那朋友又是當地一位小有名氣的人物,又以為鄧半仙所從事的就是這方麵的東西,於是便想請鄧半仙幫忙看看。可他又哪裏知道,鄧半仙其實隻是精於算命測風水,至於驅鬼辟邪雖也略懂一些卻是不深,就連這些都是因為職業所需才勉強了解了一些,可因為那地方的村民給的報酬不低,一時愛財所以就答應幫他們去看看,後來到了地方,他發現那地方果然陰氣很是重了些,經過他尋龍點穴的經驗,鬼還沒抓著他卻是先推測出那地方附近應該埋藏著一處古墓,從當地的地勢格局他看出,那地方依山傍水,乃是一處三龍臥潭之所;我們通常都知道所謂的龍脈,而這所謂的三龍臥潭又是什麼意思呢,其實說白了也就是三座格局較長的大山圍著中心一處湖水,這就被稱為三龍臥潭,相傳是天下少有的凶險之地,按理說但凡腦子沒壞,是沒人會將墓穴選在這種地方的,畢竟你想想看,三龍臥潭,古人雲一山不容二虎一水不住二龍,更何況一處小水潭裏同時擠了三條龍,那不還得整天拚個你死我活,如此一來把墓穴要是選在這裏,墓主還不得整天死不瞑目被三條龍折騰,所以出否是有血海深仇的敵人,否則基本不會有人將墓穴建在三龍臥潭之地的,不過要是外圍倒也無所謂。而且根據他以往的經驗來看,那古墓絕對屬於一座十凶墓。我聽得迷糊,就問他十凶墓是什麼?鄧半仙告訴我,所謂十凶墓的意思,顧名思義,就是十足凶險的墓穴,其實想想也不奇怪,試想將墓穴放在那種地方,不會詐屍才怪,在江湖上的盜墓界,一直都盛行著這麼一個說法,說是墓分三類,草頭、平頭與凶墓,草頭就是指一般的平民百姓的墓地,這種墓地一般都會在墳頭插上草,又因為多半其中沒什麼值錢的陪葬品,也很少會有詐屍之類的事情發生,相對比較安穩,所以被稱作草頭墓,這草也沾點不值錢的意思;而平頭墓範圍就比較廣了,達官顯貴帝王陵寢都可以列入,可稱的起平頭墓的墓穴一般都是指有值錢物件寶貝陪葬卻還不是很危險的那種墓,這平頭墓即便是會出現一些小粽子或者普通的詐屍現象,但隻要進入墓穴的人稍有身手也懂的一些對付粽子的小手段,多半也可以平安返回,也就是說,隻要你不是愣頭青,進了平頭墓八成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因此這平也就有著一點平安的意思在裏麵;最後在說這凶墓,江湖上但凡盜墓的人都知道,所謂的凶墓那絕對就是讓人有進難出的凶險之地,隻要能稱作凶墓的所在,必定都是些名留史冊的存在死後安眠之所,帝王將相不必說,那沒有一個會是無名之輩,然而那種地方千年僵屍跟粽子也都不用說了,在凶墓裏那種東西就跟白菜沒啥兩樣,基本上不是手藝高超經驗豐富的盜墓老手,一般人進去百分之百就是有去無回的結果,不過這凶墓雖說凶險卻因為十成十其中都是會出現價值連城的好寶貝,所以雖說危險重重,卻還是有很多要錢不要命的家夥會冒險一試,甚至不乏很多盜墓老手也一去不回的事情發生。再說所謂的十凶墓,試想想十個凶墓的總和,什麼結果便不需要多做解釋,但凡十凶墓,隻要你不想死,連想的念頭也不要再有。我聽他說的認真,卻沒有一點像在瞎掰的樣子,於是問他,真有你說的那麼邪乎?鄧半仙見我質疑,當下就覺得好像丟了麵子似的,一瞪我道:“我鄧半仙出來混江湖,憑的可都是真本事真閱曆,更何況這種事可萬萬不能拿來開玩笑,怎麼著我也算是吃半碗這種飯的人,死後也怕遭報應,怎麼會胡說八道。”我聽他說的義憤填膺,心想這事跟你吃哪碗飯又有什麼關係了,卻聽他繼續說道:“這種十凶墓曆來就隻有一次有活人進去又出來的記錄?”我連忙問他那是誰?鄧半仙說那都是在五代十國時期的事情了,而且這種事因為發生在民間,也就記錄在一些民間野史上,根本不會被正史所認可,然而在盜墓界卻有很多人都知道,那事兒是真實發生過的,據說那人是當年名震天下的三大民間盜墓組織之一的穿山甲的首領。他講到這我卻突然發現謝思雨與那一直沒什麼動靜的謝古風竟是同時身子一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直覺告訴我應該是與鄧半仙所提到的所謂的穿山甲有關,可一想就又奇怪起來,心道這鄧半仙都說了那都是五代十國那會兒的事情了,他們為什麼會對這種事如此驚訝,先前那幾乎同時的異常反應絕對不會是什麼巧合,可這會鄧半仙正說到關鍵,我也就沒顧得上在去注意他兩,就聽鄧半仙接著說:“原本在當時天下民間的盜墓組織一直都以南鳳北龍為首,開始是沒有穿山甲的,而穿山甲的出現已經是五代十國快要結束的時候。”我急忙又問南鳳北龍什麼意思?隻見這時候鄧半仙又瞪了我一眼讓我不要打斷他,當下我也隻能聳聳肩不在說話,開始全心聽他講,他告訴我說,所謂的南鳳北龍指的是當時民間的兩大盜墓組織,北方最厲害的叫入山龍,而南方最厲害的叫做棲山鳳,這兩大盜墓組織一南一北幾乎統治了整個中國當時民間的盜墓界,可就是這種已經牛叉到沒邊的組織,一直也都沒有過盜取十凶墓的案例,或者說他們或許有那種實力,隻是為了保險才沒有動過那種心思也說不定,可也因此就足以看出那十凶墓的厲害。直到後來棲山鳳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些沒落,原本還穩壓入山龍一頭的民間第一盜墓組織卻是突然間實力大損,後來甚至還出現了組織中的高手在普通凶墓中全軍覆沒的事情,要知道,在當時棲山鳳與入山龍之所以可以穩坐盜墓界的頭兩把交椅,那就是因為他們都曾組織盜竊過不下十座的凶墓,其間雖不免有些傷亡,卻還從沒有出現過全軍覆沒的現象,更何況當時棲山鳳所盜的還隻是一座凶墓中算是普通的墓穴。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一直都沒人知道,畢竟這種組織的神秘性還是很讓人驚訝的,就連當時的官府也沒有關於他們行蹤的任何線索,不過江湖傳言會有,也可以通過很多途徑證實,但他們本身的行蹤一直都隻是個謎。後來北方除了入山龍又突然間異軍突起一支自稱穿山甲的盜墓組織,這所謂的穿山甲一出現,所盜的第一處墓穴便是當時盜墓界都公認的一處十凶墓,傳言當時他們有十人進墓,最後卻隻有領頭的一人出來,至於那其中發生了什麼就沒人知道了,可雖然如此,當時穿山甲成功盜取十凶墓的事情也在短期內傳遍了江湖,一時震驚了無數的盜墓者,從那以後穿山甲便也徹底在北方站穩了腳跟,之後更是發展迅猛,短短十年內便是連北方大佬入山龍都壓不住他們,也因為穿山甲的異軍突起,當時江湖上便有人將這三方做了一個統稱,被叫做盜墓界的“三山泰鬥”,因為這三方組織本身都有屬於自己的獨門秘技,其實全部都是些下墓後所能使用的技巧,又加上稱呼中都帶有一個山子,所以後來這麼一叫大家都覺得很靠譜,接著便也叫開了,而當時這三方的領頭人卻又屬最後出現的穿山甲領頭最為德高望重,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想必就是那次的十凶墓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