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曦很瘦,瘦得讓他心疼,但是她的肌膚裹著極具張力的肌肉,勻亭的包裹著她細瘦的骨骼。
就像她的人一樣,看起來柔弱,但很堅強。
孤獨沒有讓她懷疑過自己的選擇、她最終是選擇了信任溫寒。
房間很小、床也很小,但充斥著滿滿的溫情。
讓兩個人流連彼此,不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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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宇辰說,就算他來縫,也還是會留疤。”溫寒垂著眼,看著寧曦用毛巾包裹住自己的傷口,然後用保鮮膜一層層包裹好。
寧曦抬眼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那一眼一點威力也沒有,溫寒現在覺得寧曦的刺已經沒有了,就像一隻初生的小鹿那樣嗷嗷待哺、需要親人的保護和安慰。
“……本來我想等傷好得差不多了,再來見你,但我沒忍住。”
寧曦貼好了保鮮膜,嘟囔道:“解釋這麼多,不像首長你的風格。”
她的嗓子有一點啞,帶著親熱過後特有的慵懶。
溫寒笑了笑,說道:“這還不是,要向首長彙報情況,你現在可比我大。”
寧曦淡淡的笑著,沒有扭捏造作,她對自己選擇的事情,向來都會心思清明的走到底,不會猶豫和後悔。
“你想吃什麼?”她問道。
溫寒皺了皺眉,餘光看了一眼床單上留下的血跡,有些歉疚的說道:“難道還讓你去做飯啊?我去煮麵條吧。”
寧曦抱著枕頭蹭了蹭臉,說道:“不想吃麵條,還是我自己做吧……你收拾一下。”
她有點臉紅,找個借口一頭紮進了廚房。
身體有些不適、也有些隱隱作痛,但對她來說是能忍受的,何況運動過後、又哭了一場,肚子現在饑腸轆轆,不想隻吃麵條,這也太委屈肚皮了。
溫寒衝了涼,收拾了房間,綁著擺碗筷、泡茶,表現良好。
“你明天回不回部隊?”寧曦問道:“這傷還得養養吧?”
“回,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去二部走一趟。”溫寒回答道。
“找眼鏡上校幹嘛?你這次做的是他給的任務啊?”
“不是,趁現在有點空,去問問他一直懸而未決的那件事查的怎樣了。”溫寒淡淡的說道:“我倆見過那死屍,如果不把這件事解決了,我擔心對你的安全有影響。”
“我能有什麼事……”寧曦嘟囔道。
“有,我很擔心,這次出去執行任務,我都會擔心你一個人離開軍營,會不會遇到危險,以後如果我不回家,你也不要回來,好嗎?你一個人再加我不放心。”
溫寒難得這麼反複說明自己的擔憂,寧曦低下頭偷偷的笑了笑。
她笑得很輕柔,溫寒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多麼幸運。
一個不會讓你鬧心、一個理解你的信仰、一個孤獨而依戀你的人。
她是你的伴侶,會陪著你圍坐在餐桌、依偎在臥房、並肩在戰場,攜手到夕陽。
溫寒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喃喃說道:“真好。”
能遇到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