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做發型、買職業裝，這些錢，報銷嗎？”
“……有經費。”
“那就好。”
“對了，你們部隊來人接你了。”眼鏡上校突然露出一個壞笑，“等了一上午了。”
寧曦看了他一眼，心裏隱隱猜到是誰來了。
除了溫寒，似乎沒有哪個首長會對自己特別關照。
寧曦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開始有點明白溫寒那句話的意思。
會覺得你可憐、會想要保護你，這本身就個人感情的體現，否則大可以公事公辦，何必費心費力的關照你？
因為二部是個很特殊的部門，所以一般人是進不去核心區域的，哪怕是部隊的人，也是非請勿入。
溫寒是不屑進去，他不想欠眼鏡上校人情，也不想跟這個部門的人過多牽扯，他很牛逼的將車停在了二部後門崗亭外。
哨兵過來，他出示了證件，說了句：“接人。”
看他的軍銜和證件，哨兵不敢硬趕人，隻好打電話請示，眼鏡上校聽說是他的時候，哈哈的笑了兩聲，說他願意在那裏等，就給他在那裏等吧。
溫寒更耐得住性子，車子就這麼停在馬路牙子邊兒，差不多堵了半邊出入口，哨兵上來禮貌的請他挪車，他冷冷的扔下一句“接了人我就走。”
麵對他這明顯的抬杠行為，眼鏡上校息事寧人的趕緊把寧曦給“放”了出來。
“首長好。”寧曦揉著眼睛，在車外打了聲招呼，然後自覺的去拉後車門。
等她上了車，溫寒扭過頭來打量了她一邊，皺眉道：“怎麼看起來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他們虐纛待你了？”
“……還好，隻是太累了。”寧曦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歎氣道：“我七天沒躺下睡覺了，都是坐在訓練椅子上眯一會，而且頭上還帶著儀器、房間裏的溫度濕度也在模擬變化，太折磨人了。”
她說話帶著鼻音，配著這副憔悴的模樣，看得溫寒直皺眉頭。
“去醫院。”溫寒說道。
“別、別！回駐地去醫務室開點藥就行了！這麼快又三進宮，歐宇辰肯定嘲諷得我體無完膚！”
嘲諷你？我看是嘲諷我吧！溫寒想到歐宇辰就不爽。
那醫生口無遮攔，若不是看在他對寧曦很關心的份上，溫寒不會放心把寧曦交給他來治療。
“你什麼時候離境？”溫寒問道，他隱約感覺到二部的前期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不知道……我感覺快了。”寧曦把頭抵在副駕駛的椅背上，疲倦的閉上了眼。
溫寒皺了皺眉，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催促寧曦快點做決定。
——做決定是否要在她個人的機密檔案中，添加上溫寒這個名字。
車子開到一個紅綠燈路口，這個路口的紅燈時間特別長，車子不動，車廂裏的氣氛也隨之有些凝重。
“明天吧。”寧曦突然開口打破沉默。
溫寒回過頭來看著她。
明天？
明天。
寧曦抬頭倦倦的一笑。
“首長，綠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