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也是能理解娘的想法的,可是,後來怎麼……
雲溪繼續道:“還是那大娘終究覺得不將這件事情告訴老爺是對不起我娘,便尋了機會向老爺說了這事。”
我歎了口氣道:“不管如何,如今已是這樣了,你……凡事小心些,有時間便多過來尋我。”
雲溪微笑著點了點頭,一臉關切地望著我,問道:“倒是姐姐你,我聽說……玉哥哥在殿前發誓不娶妻?”
我點了點頭。
雲溪看起來有點急了,道:“可你……”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車到山前必有路。”
雲溪神色裏有點無奈:“你呀……還是這樣,大大咧咧的,可這是你的終身大事。”
道理我知道,可……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急又有什麼用呢
雲溪無奈地看了我一會兒,轉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站了起來,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閑暇時我再來尋你罷。”
我愕然:“為何不留下來用飯?”
雲溪道:“老爺請了女夫子教我些宮廷禮儀、應當,我也隻得著半天假而已。”
我歎道:“那麼急?”可心裏也明白,雲溪入宮的時間將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誤了。
將雲溪送出巷外,在雲溪的再三勸阻下止住了腳步,我望著雲溪離去的方向,那一輛小小的馬車轉了個彎就不見了,隻有隱約的馬蹄聲傳來,街角那一家的屋簷掛了個小酒旗,迎風蕩呀蕩的。
對於雲溪的選擇,我憂心,而且甚是不讚成,可隱約記得在書裏看過一句話,“子非魚,安知魚之樂”,這人覺得對的路,那人也許並不喜歡,路,終究是走的人選的。
回到家中,剛被同窗尋去的紀玉也回來了,見我百無聊賴地在擺弄著幾個棋子,又見雲溪不在,便在我對麵坐了下來,挑眉微笑道:“喲,我們阿喜也識愁滋味?”
我微抬頭望天,歎了口氣:“人生在世,誰能無愁無慮。”
紀玉目光沉沉地望著我,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地開口道:“阿喜,有件事,或是拖著,或是假裝沒有發生,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我便與你說了罷。”
我怔了怔,回望著他,他道:“我在殿前許願不娶妻,可我並未說不娶你。”
我呆了呆,才知道他是以為我為此事而擔憂了,剛說了個“不……”字,卻被他這句話驚了一驚,剩下的話也頓在了嘴裏,隻愣愣地看著他,聽他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