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初中同學,我們倆個關係特別的鐵,他性子就是比較的淘,而且學習成績還特別差,每次考試之後發的試卷他從來都看都不看直接扔進垃圾桶,然後偷我們班好學生的卷子回家糊弄他爹,他爹也並不識字,所以每次他隻要把自己的名字改了之後就能夠順利的騙過他爹的眼睛。
當然我的成績也不是很好,但是我不像他一樣,沒有那個膽子去偷別人試卷,所以他這個膽子大的就經常帶著我這個膽子小的一起玩,隻要我倆湊一起了那就準沒好事,隻不過壞主意絕大多數都是他想出來的,並且實施也是他自己能夠獨立完成,我的膽子比較的小我倆在一起惡作劇的時候我唯一的作用就是在人來的時候喊他一聲然後跟著他一塊兒跑,隻不過長期接受他的熏陶,用長釘子紮人家自行車胎的事情我還是能夠麵不改色的做得出來的。
當然僅僅隻是這種程度必定是入不了他的眼的,為此他也沒少嘲笑我,有一次他惡作劇,竟然抓了一隻蛤蟆扔進老師的茶缸子裏,我們那個老師年級挺大的了,隻不過具體是多大我也記不太清了大概是再有兩年就好退休的那樣子,因為畢竟離現在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記不太清也很正常,隻不過我倒是不會忘了,我們那個倒黴的老師,囉裏囉嗦講完一大堆課之後正準備要喝水,這一開蓋子,一隻得有大半個巴掌大小的癩蛤蟆直接就跳到她臉上去了,嚇得老師叫都沒叫出聲來就休克過去了。
之後聽說雖然搶救過來了,但是也落下點心髒的毛病,隻不過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這個老師,估計是因為這檔子事提前就退休了。
為此,我朋友被停了大半個月的課,校方的勸退通知都下來了,因為我上學那陣子九年義務教育都已經實施起來了,所以校領導的手段也沒那麼強硬,隻不過結果都是差不多的,勸退和直接開除你目的是一樣的。
但是,事情總有轉機,在我朋友被停課半個月之後,有一個在我看來挺神秘的女人,光臨了我們學校,我之所以稱之為光臨,是因為即使是我那個年紀也一眼能看出來這女人是個非常有錢的人,而且我也不止一次看見我們校的領導對她也都是客客氣氣的,這個事情發生在暑假之前,當時那個女人第一次來我們學校的時候是坐著汽車來的,有專門的司機給她開車,那輛車通體漆黑,車型方方正正的,而且還是敞篷的(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輛奔馳,隻不過型號已經不可考究了。)我連見都沒見過,隻是卻覺得非常氣派。
這個人女下車之後,撐起了一把小洋傘,小洋傘正好擋住了她的臉我也沒能夠仔細看清,隻不過隱隱約約聽到校長稱呼她為“李主任”還殷勤的招呼著請她去往辦公室,等到兩人的身影進了辦公樓之後我便看不到了,當時因為下課時間也不長我也沒放在心上,急急忙忙跑去廁所解了個手便回到教室準備上課了。
在這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和這輛車。
暑假轉眼便過完了,對我來說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我朋友竟然重新回來上課了,我原本以為出了那麼大檔子事,估計以後再也不能再學校裏見到他了,卻沒想到學校已經撤回了對他的勸退通知,而且校領導和老師都對此事閉口不談就好像根本沒發生過這樣的事一樣。
這些東西我當然沒有心思去考慮,因為我很高興,本身我自己內向的性格能交到的朋友就很少,就連平時和同學之間說話也都是短短幾句,所以我自然是不希望失去一個跟我關係不錯的好朋友的。
隻不過從開學見到我朋友之後,問題就出現了:“他?好像並不記得我了。”
你們相信有哪一種人在經曆過什麼大起伏之後性格會在一夜之間突然變化嗎?
我可能會相信,但是我並不信僅僅是把老師嚇暈過去這種事情能讓我這個朋友慚愧到性格突變,我的意思倒不是說我朋友道德缺失沒下線,隻不過這樣的事情我不認為足夠改變他這個人的性子,我這個朋友說的好聽點就是從小沒娘,缺乏管教,他家裏他跟他爹兩個人相依為命,聽說他爹也就是個廠子裏做零工的,自然也沒有時間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兒子,就連平時家長會都根本見不到我朋友他爸的影子,所以在這麼個缺少父愛母愛的家庭裏,孩子不正兒八經學習天天想著怎麼捉弄人的結果也是正常的,我朋友就是這樣性格頑劣還倔強,像極了茅坑裏的石頭。
說了這麼多,我所想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我的朋友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讓他變的好像另一個人,他本身腦子也不笨,開學之後的他就好像被菩提老祖點化了的猴子,學習成績蹭蹭往上漲,從一開始的班級倒數,經曆了兩三次考試之後便直接拿到全校第一,我朋友的突然轉變令的老師同學們都很是吃驚,弄得我們班班主任好幾個周的班會都是以他為主題來開的,誇他是浪子回頭金不換,隻不過這些人中也許隻有我聞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