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內很窄,隻能一名成年男子爬行著行進,兩人鑽進地道內,沿著徐老大挖好的路線一直往前爬行,沒過多久倆人便抵達了地道的盡頭。
樓寶台推開井蓋把頭探了出去,他想看看這個地道被挖到了哪裏。張誌斌在地道裏有點透不過氣,一直催著樓寶台問:“怎麼樣?能不能出去?”
樓寶台再次把井蓋扣上俯下身:“兄弟,外麵走不通!開弓沒有回頭箭,不如趁天色還早,咱倆挖出去一條路得了!”
張誌斌確實感覺在這裏呼吸不順暢,他連忙說了句:“剛才外麵有人嗎?沒有人的話,我們出去再說!”
“走!”一聲走,樓寶台再次站起身,輕輕推開井蓋,縱身一躍便到了地麵。而張誌斌卻費點勁,這麼高的個子在這個狹窄的崎嶇地道裏爬行,屬實讓他覺得吃力。
兩人順利到了地麵後,觀察周圍的情況。張誌斌知道,獄監牆上安置的電網高1.1米,係6600伏雙跨V形高壓脈衝打擊電網。這要是傻嗬嗬的去摸電網,必死無疑!
別說張誌斌,就是樓寶台也不敢爬上牆頭逃離。你就在監獄院牆附近站著,都能聽到電網的電流嗡嗡作響。
兩人觀察大院裏沒有人後,在西北角院牆一側的垃圾堆裏翻找了一通,沒有任何可以作為挖掘的利器,倆人索性貓著腰從監牢的窗戶跳進了食堂。
這裏可謂最佳選擇了,總不能進入獄警的辦公室去拿吧?菜刀、長把炒勺,甚至把水閥門關閉後直接把螺旋水管擰下來當成挖掘工具。
經兩人一番不懈努力,終於在徐老大的挖掘基礎上,把地道挖通到了監獄院牆的外麵。樓寶台從地道裏第一個鑽出來,他背靠監獄的院牆閉上眼睛深深的吸著氣,張誌斌隨後也從地道裏鑽出來,拉著樓寶台的手說了一句:“快走!”兩個人飛快的逃離了監獄......
福州監獄的西北角院牆對麵都是居民樓,王國立正帶著幾名刑警在一間出租的民房內,觀察著張誌斌和樓寶台的一舉一動,直到他們逃離。
“計劃開始!”王國立看著他們倆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便對幾名刑警下達了作戰任務。
張誌斌和樓寶台一路狂奔,樓寶台畢竟在監獄裏好幾年都沒運動了,根本跟不上張誌斌的腳步,跑了也就是十幾分鍾樓寶台便氣喘籲籲。
“快走啊!”跑在前麵的張誌斌看著樓寶台都著急:“再不快走,一會兒警察追上來了,咱倆都得玩完!”
“不...不行了!跑不動了!”樓寶台喘著粗氣繼續說:“我在監獄這幾年呆廢了,體能太差...”
倆人正在說話,隻聽後麵有警車拉著警笛疾馳而來,倆人迅速躲進樓群裏。一陣警笛聲過後,樓寶台先開口問話:“兄弟,你要帶我去哪?”此時的樓寶台帶著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張誌斌。
“看著你年齡比我大,就喊你一聲大哥吧!實話跟你說,我想去我爺給我留的老宅子那,咱們哥倆先去那休息一下睡一覺,吃點東西再做打算!你信我就跟我走!”張誌斌在警校是受過培訓的,警察也要學習表演,這一番話一出口讓樓寶台找不出拒絕的理由,隻好跟著張誌斌繼續走......
張誌斌的爺爺確實給他留下一個老宅子,不過那是偏遠的農村。城市內的監獄離農村還有很遠的路,就算他們坐車去也得兩個多小時。所以,王國立事先給張誌斌安排了一個城市郊區的老宅,假的房產證和繼承書都給張誌斌預備好了,眼下要做的就是請君入甕了!
這間新安排的老宅子的主人是個七十多歲的老爺子,老爺子前兩年死了,房子就留給了他的大兒子陳廣才。這個陳廣才是刑警隊裏的一名協警,他在市區裏也有一套房子。所以,聽說隊裏執行任務要找一處老宅子,他就把父親留給自己的那套老宅的鑰匙拿了出來。
張誌斌記得路,白天的時候跟隊裏的車去過一趟,記住了幾處明顯的坐標,沿著這些坐標一定能找到那棟老宅。不過,要是徒步行走還是有很遠的距離,他們倆是怎麼逃出來的?用的鑰匙環啊!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用鑰匙環在路邊打開了兩輛停在路邊的自行車車鎖,倆人騎著車揚長而去......
這間老宅確實很有年頭,據陳廣才說,這棟房子是他的曾祖太爺蓋的,後來翻新過很多次。自從他父親搬進城裏以後,就隻剩下他的爺爺、奶奶在這住,他們老兩口先後辭世以後,陳廣才便再也沒來過。
張誌斌和樓寶台騎著自行車來到這裏,用鑰匙環打開了封存兩年之久的門鎖。老宅裏滿是灰塵,畢竟已經兩年沒人打掃了。借著月光,張誌斌急不可耐的到屋子裏的一個櫃子下麵掏出一個塑料袋子。他用嘴一吹塑料袋上的灰塵飛的到處都是,嗆得自己直咳嗦,張誌斌用手把塑料袋裏的東西拿了出來,是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