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大感意外,原思小喬為一介布衣素.人女子,未料到她竟然是上界大神轉世。怪不得那日在泰山之際,丘處機力爭收她為徒,石敢當看出她體內藏象,慷慨解劍相贈,看來確非虛言之說。她身存有如此天機,實乃大喜之事,轉頭笑盈盈的望著小喬。
長春子道:“小淩道友,此上昆侖殊事難料,貧道多聞昆侖掌門莫雲天行事詭異,非是正人君子。貧道深曉他性,那三生石非是輕借之物,如著實借請不來,不管使何手段也須求的一觀。”話中有歎,也有失望,陡轉口氣,說道:“貧道暗中相助你們,即便是與那昆侖翻臉,又何懼之有?”為何不去親自去借,此事有因,容後再道。
小喬臉一紅,突生愧受大恩之心,當即跪了下來,說道:“師父!徒兒讓您費心了,這半年來悉心栽培,已是大恩不盡,何須為我冒此大險。”心中極為忐忑,長春子對她像待親生女兒般嗬護,聽得暗中相助,當知是兵行險著之意。不顧身名為她冒此險,當是極為不安。也不思計什麼大神轉世,隻求習得自保之術,與淩飛白頭齊老。
王常月道:“丘道兄,你在暗中相助,當是小心非常,莫雲天修為不過小乘期,卻能坐上昆侖掌門之位。其後必有人撐腰,大意不得,那三生石能求便求,切不可用強。”此語本是說與長春子聽,卻在指意淩飛與小喬。
淩飛自然心曉,三生石能求的來,尚則罷了,求不來,也不能徒枉長春子一世英名,默默點頭示應。
長春子道:“小淩道友,喬徒兒,你們下去罷,準備準備,明日啟程。”兩人深深行了一禮,躬身退離。
長春子望著王常月,一臉憂相,說道:“王道兄,據義兄石敢當所聞,這天下之世有三千重疊,如想飛升,必是集齊三千世界分身,方能飛升九霄,我們道門中人苦思冥想的飛升大秘,全在這淩飛一人之身。”
王常月奇道:“丘道兄何以見得,我觀淩飛不過歸一期修士,何能有此大秘。”
長春子道:“此事本無考證,是貧道從義兄口裏聽來的。”
王常月道:“石敢當如何講的?”
長春子道:“日前義兄將淩飛帶來,事後講起他們在軒轅墳之事,說是世有三千,乃是盤古大仙與眾道之人,開的一個大大玩笑。”
王常月聽得眉頭起蹙,說道:“怎麼變成了玩笑?”
長春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凡修若想飛升天界,須是集齊三千世界分身,修行之人縱算本領通天,日千萬裏,眨眼之間穿行十萬八千裏,總歸是在這一世界,何能集齊三千世界分身。你說這是玩笑,還是不是玩笑呢。”王常月無奈的搖了搖頭,長長歎了一口氣,陷入沉思之中。
次日,淩飛五人辭別丘處機,往山下去,小喬道:“哥,我們上飛劍趕往昆侖,行速要快的很多。”祭出飛劍躍身跳上,淩飛微微一笑,縱身躍上。文中雲與冷榮晴踩上那支打神鞭。李誌常負手而立,空身躍起,直驅而往。
三道氣虹悄聲隱身飛在蒼世。
淩飛觀小喬之術絲毫不亞於已修,嘖嘖稱奇之外,緊緊拉著她的手。偷觀李誌常之態,仿似高人般作態,雖對此人無甚好感,但是修為在已這上,少不得生有一絲敬意,問道:“小喬,你大師兄修行多少年了?”
小喬低聲道:“我大師兄原是真火劫修為,數百年前強衝陰冰劫時,被冥河之水衝腦,神誌不清,引發九竅閉塞,繼而引發乾火將其真身燒毀,差一點就形神俱滅,幸遇崆峒道人無妄大師出手,才免於難。修為突降至金丹期,這些年才漸漸恢複。”
淩飛長歎一口氣,心言:“原來也是這等苦兒。”修行之人比起世之常人,確為路艱多難,常人忙於生計,總不會時時憂命。而修行之人,卻時時憂心被別人算計取命。正思之間,突然一股巨形吸力將五人下拉。
此一突如其來,文中雲空中翻跌而下,連忙大叫:“賢弟,小心,小……”再也無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