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采夢原本以為梅姑是很難搞到手的,沒想到一切卻都那麼順利,不敢,他不知道那樣的順利之下並非毫無波瀾。
你以為對方是你的獵物,殊不知你也是對方的一個棋子,有朝一日棋盤揭開,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在梅采夢的青春裏,愛與夢想是永遠的主旋律,此刻身在遙遠的大唐,那顆逐夢之心依舊躁動。
所以,他會去唱beyong,唱側田,唱李克勤,唱楊千嬅……
因為,香港是他的心中的聖地,他喜歡看香港電影,聽香港音樂,看TVB經典劇集,對香港的向往是無可替代的。
不過,你在一千多年前的大唐談港樂情懷,總覺得差了那麼點兒意思,於是,第二階段他便大肆修改駐唱曲目,變成以愛情為主。
他原本是想唱一些談情說愛的輕鬆曲目,結果卻還是一不留神閃了腰,開口便是陳大夫的《婚禮的祝福》這樣一首備胎意味濃重的曲目。
梅采夢一字一句動情演繹著,有人說一個歌手真正投入情緒後,你可以從他的歌聲裏聽到他臉上的表情,梅采夢便是如此。
我的請帖是你的喜帖
你要的一切
如今都變成我的心碎
你總是太清醒
我始終喝不醉
連祝福你還逼我給
你的喜帖是我的請帖
你邀我舉杯
我隻能回敬我的崩潰
在場的都知道
你我曾那麼好
如今整顆心都碎了
你還要我微笑
唱到這裏的時候,梅采夢已經眼眶濕潤,而那時剛好玄班的所有同學都在場,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梅采夢如此細膩的一麵,而他們自己也差點被感動哭了。
李青茵一邊哭鼻子,一邊拉著身邊虞傾顏的手哽咽道:“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竟然心思這麼細膩,這首歌實在是太感人了,也太悲慘了。”
旁邊的虞傾顏一如既往的高冷,她並非聽不懂《婚禮的祝福》在唱什麼,隻是她習慣了無情,習慣了冷漠,漸漸的那張美麗的臉便很少再有悲喜。
黑木遙雙手托腮,一臉天真的望著台上動情演繹的梅采夢,滿是同情地感歎道。
“真沒想到,原來他這麼慘,不知道他為之心痛的女子究竟是誰,究竟是何模樣,才會讓他癡癡心痛至此。”
蘇茵曼說:“像他這種處處留情的人,沒想到竟然也有這般悲慘的心路曆程,我一直以為他就是個愛招蜂引蝶的風流子呢。”
陳逸之搖搖頭道:“別說你想不到了,就連我都覺得很意外,這小子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那在你心中他是個什麼人?”
“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為朋友兩肋插刀,見美女左擁右抱的富家公子。”
為朋友兩肋插刀,見美女左擁右抱,額,不得不說陳逸之這個形容倒是很貼切,惹得蘇茵曼都不禁笑了出來。
見蘇茵曼這般反應,陳逸之還以為對方是在嘲笑自己,又問道。
“哎,你笑什麼,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不對,”蘇茵曼淺笑著搖搖頭,“算了,不說他了,說說你吧。”
“說我,”陳逸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