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程菲來到這所房子裏,剛一進門就感受一股迎麵撲來淡淡的血腥味,弟弟也不願意進這所房子,隻在門口守著。唯獨程菲沒有發現異常。
乘著沒有完全落山的太陽光亮,我開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房間裏打掃衛生,然後把門打開透氣,程菲也在一起收拾。其實我一直在觀察著房子外麵的情況,我發現這所房子附近至少有著七八個持有簡易武器的家夥死死盯著我們,而且還有幾組人馬不時的來回巡邏著。
我把程菲拉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裏,告訴她今晚我們真也好,假也好都必須要做出一幅很疲倦的樣子來,因為今晚會有事發生,程菲點了點頭。
入夜,我聽著氣息平緩的呼吸聲,我知道不用裝,她真的睡著了,我不由得苦笑,這女孩的神經也太大條了。
這樣也好,正在這時,我聽見了門外有腳步聲傳來,雖然很輕,但也逃不過我的耳朵,果然門被打開又關上,人已經進來了,弟弟沒有叫喚讓我有些擔心,我悄悄地緊了緊一直握在手中的槍。
我早年的偵察兵經驗不是虛的,我察覺到他來到我身後站定,終於忍不住了嗎,正對方拔出匕首刀準備捅來的時候,我用更快的速度把槍口抵在了他的額頭。
他似乎沒有料到這樣的結果,突然的這一幕驚得他手中的匕首一下子拿捏不住掉了下去,我隨意的用腳一勾,匕首就跳到了我手中。
望著他恐懼的模樣,我才發現他麵孔很是陌生,與之前見過的人都對不上號,我壓低聲音質問道:“說,為什麼要殺我們?”
他額頭上很快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腳一軟就癱坐在地,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是第一次幹這事,是縣長,是縣長要我幹的呀。”
我疑惑不解,為什麼我們才第一次見麵就要殺人滅。我接著問道:“那麼我與你們縣長無緣無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三聲之內必須回答,否則割斷你的脖子。”邊說我還邊用那把刀在他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一”
“三”我想嚇嚇他,所以直接略過了二,三字一出立馬加大了刀刃上的力度。
“我說,我說,因為縣長要想把你做成食物。”聽見這句話,我震驚了,這些家夥居然還吃人,我瞬間對眼前的人感到無比惡心。突然間我聞到一股尿臊味,我樂了,眼前這家夥殺人時眼都不帶眨,現在褲襠卻濕了。
“很好,那麼她呢?”我用刀背拍拍他的臉,指了指程菲。
“縣長、縣長他沒說,隻說將她抓起來後送到他那裏去。”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突然間爆發的戾氣,嚇得渾身發抖。
沒給他再說話的機會,我直接一刀割斷了他的脖子。
我輕輕地走到程菲身邊,晃了晃她的身子,她醒了,剛想說話的時候我示意她禁聲,她會意的點了點頭。在經過屍體麵前時,她顯然被躺在地上的人嚇了一哆嗦,但令我意外的是,她並沒有發出尖叫,她望了望我,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心中暗道,原來神經大條也有好處的。我們把背包帶上出了門,我一眼就看到了弟弟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我急忙過去查看,幸好它隻是被人喂了迷藥迷暈了。
對方大概也知道喪屍在夜間的視力很好,所以整個聚集地裏一片漆黑。趁著夜色,我帶著程菲悄悄的摸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我警告她不要四處亂跑,然後朝著聚集地的內部摸去,一路上我放倒了許多的暗哨,也逼問了他們楊縣長的位置所在,令我遺憾的是,他們都是一問三不知。
既然沒有辦法問到有用信息,那就隻能靠自己了。我按照暗哨的分布多少來猜測這個聚集地的重要目標,在我接連排除了兩個地方後,終於在一個地方發現了些不一樣的地方,地上有小塊比四周微微明亮的地方,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個地下通道。
我進入了通道在轉了幾個彎後,眼前的光線竟然明亮了起來,有些刺眼,居然是燈光!
當我穿過了兩扇門後,被眼前出現的一幕震驚了,這裏麵居然一邊關著數十個喪屍,一邊關著十幾個衣不蔽體的女人,而他們之間的唯一區別,是喪屍那邊顯得很瘋狂顯得很激動,而女人們則全都一聲不啃的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這絕對是無比變態的行為。
加上之前的事情,我感覺到我此刻在心中的怒火快要像火山那樣噴發出來,當我正準備救她們出來的時候,我聽見了身後傳來的密集的腳步聲。我心頭一驚,急忙閃身藏了起來。
我偷偷望去,很多手持弓箭和大刀的人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的行蹤暴露了。就在我準備不計後果放手一搏的時候,眾人全部停了下來,從中間閃出了一條通道,楊縣長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