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從知道了那個難以到達的目標後,每日都盯著眼前的地圖看,我暗暗告誡自己這是一種信念,一定要堅持下去。
今天,我又再次外出尋找食物,剛剛停歇的沒多久的大雨又開始落下,我衝著天豎著中指,然而這並沒有用。
大雨似乎影響了喪屍的聽覺,我在距離它們比平日更近些時,它們也感覺不到我的存在,這樣也好。
我照常避開了喪屍狗和惹不起的喪屍群,突入到了一個小區內,我照舊在房子裏收集著物資的時候。
喀嚓,一聲玻璃的碎想打斷了我的動作,我小心的抽出鋼筋,一個翻滾躲到了沙發後麵。
我隨時準備著給這個喪屍腦袋上致命一擊,可當我看清來人的時候,令我激動的差點沒喊出來,來人不是喪屍,而是真正的人類,同時我又是忐忑的,因為他手中握著槍。
正猶豫著怎麼與他溝通的時候,我發現他正望著我留在沙發上的背包若有所思,我隻好將計就計,馬上說道:“別動。”
顯然他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望著他想要轉過來的身子,我再次厲聲道:“別動,如果你不想你的腦袋立刻暴開。好的,下麵你按照我說的做。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但你要相信我手機的家夥。”
其實我的心裏也很緊張,我唯一帶出來的一把槍此刻還在背包裏,上次因為學校的槍聲導致我幾乎空手而歸,所以現在我外出時手裏一般隻有一段鋒利的鋼筋。
“把手槍扔到地上朝後邊踢過來‘’看他有些猶豫我不由得更加緊張,催促道:“快一點,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看著他似乎掙紮了許久,最後無力的將手槍扔到地板上,並向後朝著我這邊將槍踢了過來。我心頭大定,迅速撿起了手槍,拿過我的背包,同時將槍口指向他命令道:“慢慢轉過身來。”
我想過很多第一次和這個世界的人接觸的情形,卻沒想到會是在這般冒失的模樣下。
當他緩緩轉過身後,我從他臉上看到了一些不自然。因為此刻他正詫異的望著我手中握著他踢來的槍,他眼中全是懊惱和沮散。
我得意的笑了笑,用槍口點了點沙發道:“坐下說吧。”
他微微點點頭,小心的坐到了我離我較遠的角落。
我注視著他的眼睛,總覺得有些怪異,沉默了一會,我帶著不容質疑的語氣問道:“你們有多少人,同伴在哪裏?“”
他低著頭,也不說話。我心頭微微有些動怒,這是什麼意思,是準備死扛了?好吧,先殺殺他的銳氣才行。我想到這裏,拉動了槍套筒,還不待我把槍指向他的腦袋,他竟然哭了出來:“別,別殺我。我隻有一個人,我的親人都死了。”
聽見她的聲音,我詫異的望著眼前的人,我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女孩,難怪我看著她的眼睛時會覺得有些怪異。她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偽裝被識破了,因為害怕而全身顫抖並低聲抽泣著。
我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對一個弱者似乎有些不道德了,那個世界的道德觀開始在我腦海中作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望著她那滿臉的汙垢,有些想笑。隻能擺了擺手,她全身都濕漉漉的模樣,我有點於心不忍,我告訴她要換衣服就自己進去找了換。
我有很多疑問想要問她,但看她今天的狀態,顯然被嚇壞了,我隻好作罷。
她轉身朝著臥室裏走去,過了好長時間都沒有出來,我心頭一驚,難道她跑了?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啊。我急忙跑到臥室門前一腳踹開了門,我望著眼前的一幕差點留鼻血,隻見她全身上下竟一絲不掛的暴露在我眼前(此處腦洞大者可自己補),她對我突然一腳的行為似乎有些羞怒,但卻不敢發作,隻能抱著胸前蹲了下去,臉色卻憋的通紅。我回過神,望著她尷尬笑了笑,說了一句連我自己都不信的鬼話:“我隻是擔心你有危險。”
我急忙轉身坐回到沙發上繼續等,思緒飛揚,又回到了那個世界,在家裏,每次老婆換衣服都喜歡我在一旁候著。有時候她還不許我偷看,被發現了就會惹她氣得滿臉通紅。我抬頭望了望窗外,不由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