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觀臆斷?你這個男人知道女生之間的勾心鬥角嗎?”
“額,沒有…”
“哼,你當然不知道,不過我是知道的。所謂的室友,朋友,不過就是看你有著利用價值,然後麵上擺著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暗地裏將你榨幹,等到你再也不能讓她滿意後,就把你一腳踹開。”
“這個,我覺得你好像有點偏激了。”
“哼,偏激就偏激啦,那又怎麼樣!”
“額,這個,那個,(真麻煩!)”鄭向流著冷汗,麵對如此彪悍的證人,身為初出茅廬的新人明顯有些應付不來,“你剛才說,被告人是因為痛恨被害者才會用繩子勒人的,可是根據之前的庭審,當時被告人是因為猝不及防,才會用握在手裏的繩子勒住了脖子。”
“哼,你這個家夥可真是天真啊。好吧,那我就問你個最簡單的問題。為什麼那個被告人不用手去阻止被害人呢?”
二號明顯一副嘲諷的口氣,可是她所問出的問題卻讓鄭向陷入了沉思,“這個,這個……(確實!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
“答不上來了吧。很簡單,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想要阻止她所謂的好友,那麼她那個時刻應該是死死地抓住被害者。因為這是任何人的第一本能,就像你遇到危險會立即用手去擋,而不是用什麼其他東西。可是,那位被告人是怎麼做的呢?她是用繩子勒住了被害人的脖子,你說被告難道沒有想要殺死被害者的想法?”
“可是……”
“不用可是了,犯人就是被告人,這點是不會錯的。”
盡管二號陪審員都已經這麼說了,鄭向還是接著自己之前被打斷的話說了下去,“可是!被告有什麼理由一定要殺了被害者呢?”
“哼,這還不簡單,”二號陪審員似乎很不屑的樣子,“小子,你知道愧疚這東西有多麼恐怖嗎?”
沒等鄭向回答,二號陪審員的麵板繼續閃爍道:“你當然不知道,之前那邊的檢察官不是說了嗎?被害約被告就是去興師問罪的,我想在那場興師問罪中,想必被害一定會說很多難聽的話,畢竟是那個被告把她害成這樣的,那麼做了虧心事的被告心中的愧疚也必定會堆積到極限。”
“小子,你知道嗎?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愧疚達到極點的時候,會發生什麼?我想你這個小年輕自然是不懂得,可是我知道,那份愧疚會化為恨意,恨不得將那個家夥殺掉,讓那家夥消失,這樣才能讓他心安。那麼,那時的被告人在見到如同瘋狗一般的被害者後,後麵發生的事情你應該明白了吧。”
“…………”
二號陪審團的話,雖然隻有文字,當時其中包含的意思卻如同一記重拳砸在法庭所有人的心口,讓人久久不能言語。
“所以說,”鄭向的聲音有些低沉,很明顯二號也讓他也有所觸動,“你認為這是一起姐妹反目成仇的事件嗎?”
“那當然,要不然那個被害人何必煞費苦心地布置案發現場?上吊繩、小刀,這些玩意可都不是什麼用來講道理的東西啊!”
二號,很明顯是一個曆經生活殘酷的女人,她的話中充滿著哪怕隻是枯燥的文字都能傳達的絕望,可是鄭向卻沒有在那絕望麵前宣告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