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正月的北風沒有過多久就把淩墨和有栓的麵龐吹得冰涼,兩個人凍得受不了,這才往屋裏來。暖和一會兒一人加一件厚衣服再往外麵去,等得焦急的人心裏不該有的想法就會出來。
算是深夜的時候,樹下這一大一小兩個人,才聽到路上有馬蹄聲傳來,再過一會兒,出現三匹馬,這一次居然多了一匹馬,不知道哪裏來的。福妞坐在其中一匹上,看到村口兩個等著自己的人,被北風吹得象是傻了,都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感動。
“有栓,你咋也來了。”福妞慣常就會有栓受苦受累就要指責淩墨,這一次沒有,跳下馬來把有栓抱在懷裏暖著,黑瞳瞳地眼眸再看看淩墨,也是凍僵了一樣眼光直直的看著自己。淩墨是在心裏由氣轉恨,哥這是傻了嗎?跑出來喝一肚子又一肚子的西北風。
眼前這妞象是約會剛回來,哥在風中快凍傻了,她騎馬回來一臉紅撲撲一看就是吃得不錯喝得不錯過得不錯,淩墨隻恨自己呆。對福妞表示感動感激的眼神表示看不到。
“呂公子,就此別過,一路順風。”福妞仰起臉來對馬上的呂長生道,呂長生坐在馬上在月下看著,依然是一株活生生的大玉樹,露齒微笑,就是月光下也可以看得出來唇紅齒白,隻是這唇紅齒白想讓淩墨一拳打過去,哥此時一定凍得唇青麵白才是。這一對什麼男女,淩墨還是沒有罵出來,就這省略過去,這一對什麼男女象是一天過得不錯。
這裏呂長生三匹馬回去產,樹下三個人回去,福妞心疼的一路就摟著有栓回去,也不時地看著淩墨,直到進院子裏以後,淩墨才想起來對福妞道:“幫我換一鋪蓋。”
福妞也才想起來自己用淩墨的鋪蓋擦腳的事情,理虧在自己趕快陪笑臉:“我就來。”一溜煙跑到自己屋裏找一床新鋪蓋去給淩墨換上,回身來再抱怨淩墨道:“這要怪你,喊你送擦腳的東西你不來。”
是有些凍傻了的淩墨沉著臉隻是看著福妞,理虧心虛的福妞往後麵退一步,淩墨再往前看一步,福妞往後退一步,然後就是門“啪”地關上了,淩墨把福妞趕出門外,把門緊緊關上,這才發現自己氣得頭暈腦袋疼。
關在門外的福妞鬆上一口氣,再不覺得心虛理虧了,當我麵甩門,福妞心理負擔解脫了,打水去洗準備回屋睡覺去,隻有廂房裏坐在炕上生氣的淩墨,一個人長籲短歎,哥真是笨……
第二天一早,福妞一開門就表示友好:“哈,小淩,昨天我和朋友在外麵吃飯不想酒喝多了就回來晚了,累你和有栓等我。”是有栓說淩大哥一直在外麵站著等你,福妞想想覺得這理又虧了,都落在有栓的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