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上一會兒,福妞的聲音從裏麵喊出來:“小淩,再倒些熱水來。”淩墨這一次沒有忍氣吞聲,明不明古代男人是天,女人是地,踩的我一屋子泥不說,我要去給加燙腳的熱水,淩墨裝作沒有聽到,呂五還是站在院子裏笑。
福妞是沒有拿擦腳的東西,有栓在陪客,當然隻能喊淩墨,不能喊有財有貝是不是,聽到沒有聲音,就把兩隻還有泥水的腳,腳上有泥隻得一盆水洗,這腳要是能洗幹淨就奇怪了,不過洗過以後,在淩墨的炕上倒是能擦得幹淨。
再走出來的福妞覺得心情不錯,腳幹淨了也暖和了,後麵坡地還是能凍壞人的。走出來的福妞去和呂長生說話去了。過上一會兒,呂長生先出來了,福妞再出來時換過衣服,對呂長生滿麵笑容:“俺帶你轉轉去。”呂五跟在後麵牽著馬,三個人就這麼走了。
把院子收拾幹淨的淩墨再進來時,才看到自己屋裏一地的泥腳印子,這倒也罷了,炕上鋪的一床新的藍底有花的鋪蓋揉搓的有一塊,然後還有泥。
迅速就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淩墨很是生氣,很是不高興,很是……眼前沒有人,這妞跟有錢人的公子跑出去了,火冒三丈的淩墨搬一個小板凳在外麵日頭地裏坐著,決定等福妞一回來就押著她,去把自己的炕上鋪蓋換掉,哥堅決不換,等著這妞來換。
日頭一點一點地移動,淩墨隨著一點一點地換自己做的地方,一直到日頭快沒有,院子裏冷風依就的時候,吃過中午飯看著離晚飯也不遠的淩墨不得不喊有栓:“你姐咋還不回來?”有錢人就不拐賣人嗎?
有栓看出來淩墨心情不好,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去做晚飯,已經把灶下的火升起來,聽到淩墨問,從灶屋裏探出頭來回答:“不知道,俺也擔心呢。要是知道在哪裏,我就去找她了。”
等著福妞給自己換鋪蓋的淩墨在院子裏的北風裏開始變成擔心,這妞不會真的被人拐了吧?小孩都知道防老拐子,難道她不知道。淩墨再和有栓說兩句,心裏就更著急了,對有栓道:“俺到村口去迎迎去。”
有栓趕快道謝:“麻煩淩大哥。”淩墨在村口傻乎乎地站上好一會兒,喝足了西北風,又吹足了西北風,一個人回來麵對有栓擔心的目光:“有栓,你姐還沒有回來。”
對著有栓有幾分難過的樣子,淩墨一瞬間腦海裏閃過不少形象,絕對不是光輝的形象,而是看多了話本兒裏,被人蹂躪的哭哭啼啼形象。
站在院門口的淩墨覺得心被人揪一下的痛,雖然傻妞沒有那麼文弱,也許有可能蹂躪別人,但是下藥打悶棍都有可能,淩墨決定自己邁不動走進家去,對有栓道:“我再去等等看。”
“先吃飯俺和你一起去。”有栓把淩墨拉進來,兩個人在屋子裏開始吃飯,吃過飯是月上高樓,也沒有福妞的影子。淩墨和有栓又重新去村口傻呆呆等著,似乎這樣就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