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王妃閑閑道:“表嫂,馮大夫的妻子便是姓傅。”
姚大太太一愣,繼而訕訕的。
大夫恢複正常臉色,道:“四奶奶身體健康,未飲下阿芙蓉。”
姚大太太驚愕:“阿芙蓉?!”
慕容王妃代替解釋道:“你媳婦回來時給了馮大夫一張帕子,讓瞧瞧帕子上茶水裏是否有毒,這就查出了阿芙蓉。我想,這是從傅府帶回來的吧?”
金穗點頭,也放了心,若是別的毒藥,恐怕她回來時在馬車上及時漱口,也會小小的中毒,是阿芙蓉的話,隻要不大量使用,就不會上癮。
姚大太太驀然間蒼白了臉,罵道:“這個挨千刀的毒婦!”察覺到那馮大夫另一半臉也黑了,她忙住了口。
慕容王妃看看波瀾不驚的金穗和氣的跳腳的姚大太太,微微搖頭。
虛驚一場,慕容王妃和馮大夫相繼離開。
姚大太太心有餘悸地撫著胸口:“長雍媳婦,好在你機警。”眼神中露出一絲感激。
金穗無所謂地笑道:“太太是我婆婆,我怎會讓外人欺負了太太?何況,便是我不出言,太太也不會吃那茶的。”
姚大太太不為所動,依然很感激,說道:“等傅柳梢生下孩子,你且看我的手段。”
金穗眼底的熱情瞬間降下不少。
姚大太太怎麼就不明白,傅柳梢連她都想害了,難道就不會找個野男人生孩子謀奪姚家家產麼?她就那麼不信自己的兒子不會碰仇人的女兒?她就那麼篤定他兒子的眼光,差到會看上傅柳梢那種人?
可惜金穗不是做母親的,無法理解姚大太太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心情,要不是為了兒子留下血脈,她也不會放任謀害自己性命的人活著,至少不會讓她活得這麼順風順水。
原本金穗想等姚長雍回來再收拾傅柳梢,以免引起姚大太太反彈,可傅柳梢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地下藥,她不日又將啟程去揚州,而姚大太太又時常進宮,難保傅柳梢不會在宮裏動手腳。
傅柳梢對姚大太太動手,她猜測其目的,一是用阿芙蓉控製姚大太太,進姚家的門,二是為了姚家的財勢。
可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呢?
金穗疑慮重重,姚大太太回去後不久,就有個機靈的小丫鬟過來傳話道:“姚四奶奶,王爺說讓四奶奶受驚了,必不讓姚四奶奶白白受辱!”
金穗眨了眨眼道:“麻煩你幫忙轉話,就說我受的算不得屈辱,四爺受辱才是要緊的,我想知曉誰讓四爺受辱。”
那小丫鬟眼中閃過疑惑,卻是中規中矩地道:“是,四奶奶的話,奴婢一定原話轉給王爺。”
又奉上慕容王爺和慕容王妃送來的補品藥材。
到晚上,金穗就得了消息。
原來傅家的男主子成了活死人,唯一支撐門戶的傅臨冬遠走海外,歸期不定,又是去的東瀛,皇帝的人還可,傅家的仆人多數被各方勢力收買。
姚長雍剛走不久,傅柳梢被身邊丫鬟慫恿逛街購物,發泄鬱悶和不滿。途中在某家酒樓吃晌午飯,竟是進去了一個多時辰。
慕容王府查到,傅柳梢身邊有三個丫鬟被攝政王府的人收買,其中一個更是剛賣到傅家時便為攝政王做事。
而那日去那家酒樓的人裏,最可疑的便是攝政王的小兒子嵇延興,他在那家酒樓逗留的時間最久,至於是否與傅柳梢有首位便不知了。
兩件事聯係在一起,真相幾乎可以猜的出來了。
原先傅柳梢是個不起眼的人物,沒引起大家的重視,直到她對傅池春下阿芙蓉、懷孕,這才漸漸進入大家的視線。
金穗諷刺地冷笑,原來嵇延興早早便知自己命不久矣,提前留下子嗣,又能讓姚長雍背個黑鍋。想來,攝政王早早算計著不讓姚長雍回大夏吧,否則,他們哪裏敢這麼大膽。
若是攝政王得知嵇延興已經死了,會不會認下傅柳梢?
金穗腦子裏轉過這個念頭,繼而搖搖頭,攝政王沒了藏寶賭坊,謀奪姚家家產想必已計劃良久,不會輕易放棄。
她微微沉吟,既然傅柳梢不知死活地幫著攝政王府,那她也沒必要再瞻前顧後,橫豎攝政王也會將傅柳梢的孩子當做嵇延興留下一絲血脈的救命稻草,會拚盡全力保下傅柳梢。
嗬,傅柳梢的肚子居然成了寶貝金疙瘩!
金穗思索一番,心中定了計較,傅柳梢、洪燕菲自己撞到槍口上,這可不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