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周信安全力苦張羅(1 / 2)

周信安從口袋裏摸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起身遞給張懷遠。

張懷遠伸手從桌麵抓起打火機,邊接過周信安遞過來的香煙邊說:“信安啊,我現在犯難了哦!”

說著,“吧噠”一聲就著打火機將香煙點燃。

周信安重新坐回沙發上,望了一眼從辦公室角落處立式空調機上吹出來的縷縷冒著白霧的冷風,回頭對張懷遠微微一笑,口氣輕鬆地說:“廳長,凡事能取上策便好。

就廳長目前的處境來說,仕途似已至極。

若能安然全身而退,我想便是最好的了。

如何才能全身而退呢?

第一,不能妨礙到展豪力辦吳文釗、蘭守農團夥的行動;

第二,更不能開罪甄老爺子;

第三,確保自己決不卷入清江事件中去。”

張懷遠深深地歎了口氣,望著周信安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你說的很對,我也認為必須這樣。

可是,我們要如何做才能達到全身而退的目的呢?

另外,信安呐,我也不想讓甄老爺子卷入到清江事件中來。

畢竟,甄老爺子是我的大恩人呀,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甄老爺子的一世英名,毀在清江事件中。

我們做人要知恩圖報,甄老爺子對我們有大恩,我們不能不報甄老爺子的大恩!

信安,我們再合計一下,既要我們自己能全身而退,又不能讓甄老爺子栽倒在清江事件中。

來,信安,你坐到這邊來。”

作為老同學,在幾十年的共事中,張懷遠和周信安建立起了無比深厚的感情。

其信任度早已超過了同學關係,比夫妻更信任,真正到了無話不可言的程度。

周信安順從地起身坐到張懷遠辦公桌前的客座椅上,端詳著張懷遠那微帶憂鬱的雙眼,說:“這麼多年來,你我共甘共苦,同榮共辱,謝字我就不說了。懷遠,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也知道這會兒的話,是絕不能讓第三者知道的。”

張懷遠默默地點頭,身子前傾,認真地聽取周信安的建議。

周信安將聲音壓低到讓張懷遠可聽清楚的程度,慢慢地說:“從清江事件的偵辦過程來看,我們跟甄老爺子的關係,已經讓展豪顧忌七分了。

這一點,你心中應該已經體察到。

我們無力插手清江事件,則在甄老爺子麵前較容易交待過去,我相信展豪也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說,展豪不讓我們插手清江事件,應該是對我們並沒有卷入到吳、蘭犯罪集團中去的一種獎勵。

我也相信展豪不願意甄老爺子也卷進清江事件中來。

因此,我們若能在不讓甄老爺子卷進清江事件中來這件事上有所作為的話,我相信展豪心裏對你會有所感念的。

這對我們將來謀取較好的歸宿,有相當的好處。

也對我們將來能夠全身而退,起著非常關鍵的作用。”

張懷遠靜靜地聽著周信安的分析,不時點點頭表示讚同。

此時從張懷遠辦公桌上取過打火機,周信安點燃早已夾在右手食中兩指間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