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張懷遠委曲保恩師(1 / 2)

7月24日。

這天下午,按照林小成和趙康生的工作分配,丁鬆年回省公安廳安排好工作,簡單地向張懷遠廳長說明,按照省委的指示要回樂縣工作幾天,張懷遠微笑著點頭同意了。

張懷遠深知,丁鬆年能夠從一般戶籍警一躍成為省廳刑偵處長,憑恃的雖然是自身的實力和在保衛省委、追捕貪官行動中所立下的赫赫戰功,但也與展書記和林小成對他的信任與賞識分不開。

張懷遠知道,在展書記和林小成心裏,丁鬆年說的話已經勝過自己十倍了!

依目前的形勢來看,與其說丁鬆年是自己的部下,倒不如說丁鬆年是自己未來的領導。

丁鬆年說要回樂縣工作幾天,張懷遠無論如何也不想異議半句,況且丁鬆年還說是省委的指示呢!

按常理,省委要丁鬆年回樂縣工作幾天,理應由省委與自己這個公安廳長通個氣才符合程序。

但目前卻是由丁鬆年自己口頭轉達省委的指示,這足見在省委展書記心中,自己的份量比丁鬆年輕了許多!

甚至,展書記和林小成已經對自己失去了信任。

也難怪,在與吳文釗、蘭守農團夥的鬥爭中,自己身為省公安廳廳長,的確沒有盡到職責。

做人難呐!

一邊是自己的職責,另一邊是甄老爺子的囑托,再一邊則是清江市的地頭蛇與甄老爺子的女婿相勾結的犯罪團夥,自己這公安廳長當得可真夠窩囊的了!

想到這裏,張懷遠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絲絲的苦笑來。

伸手從辦公桌上取過一把水筆,一張便箋,信手在便箋紙上寫下“展豪、林小成、趙康生、丁鬆年”四個人的姓名來。

由展豪名下劃個箭號到林小成名字上,再由林小成名下劃個箭號到趙康生、丁鬆年名上。

接著從趙康生名下劃個箭號到空白處,寫上邢學斌、劉先。

最後由邢學斌、劉先名下劃箭號後寫上樂縣刑警隊。

拿起便箋紙,張懷遠靠在辦公椅背上,定定地看著紙上的人名與箭號。

端詳了許久,張懷遠直起身來,慢慢踱步到窗前,極目眺望著清江這個城市的景色。

昨晚,甄老爺子的秘書黃洋打來電話,詳細詢問清江案件的情況後,還重提甄老爺子當年說過的“我將蘭守農交到你張懷遠的手上了,你絕不能讓他出任何狀況!”的話。

張懷遠知道,黃洋是在暗示自己,現在蘭守農出了狀況,是自己督察不力的結果,自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當初自己可是滿口答應甄老爺子的。

可如今,蘭守農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犯下如此重大的罪行,自己的確有負甄老爺子的囑托!

想象著蘭守農被押上審判席上的時候,甄老爺子那震怒的臉色,張懷遠的額頭不禁沁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來。

“怎麼辦呢?該怎麼辦呢?”

張懷遠定定地眺望著城市遠處的高樓,心裏急速地盤算著該如何應對目前所麵臨的局麵。

由於蘭守農出了狀況,甄老爺子對自己的信任度已經大打折扣了,自己的仕途應該已到盡頭了。

憑借甄老爺子的栽培,一步步升到省公安廳廳長的職位,張懷遠心裏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報答甄老爺子的恩情。

如今,甄老爺子的女婿蘭守農在清江出了狀況,作為省公安廳廳長的自己,卻無著力報答甄老爺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