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逍遙要邁出院子的一刻,忽然身後的蕭大叔開口了,“黃河直北千餘裏,冤氣蒼茫成黑雲。逍遙,做一個好捕快就要為民伸冤啊!”
徐逍遙聞言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蕭大叔,看著院子裏的所有人,伸手到懷裏捏了捏那個神秘的神諭之盒,自己自從喪失記憶後,生命中隻剩下這個神諭之盒和那段在夢中時常出現的誓言了。
“我,徐逍遙,在此向蒼天立誓,一生為維護人間正道而奮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逍遙至誠,一片冰心,日月可鑒,蒼天垂憐!”
徐逍遙也是從這段記憶的碎片中,才得知了自己的名字和宏願,維護人間正道,談何容易!
可是我到底是誰呢?我來自哪裏呢?我為什麼會喪失記憶呢?為什麼醒來後我就躺在這間院子裏的屋子呢?我真的一直以來就是一名長興縣的捕快嗎?我真的叫徐逍遙嗎?為什麼自己對現在的生活總覺得格格不入呢?徐逍遙甩開心中的紛亂,不再去想困擾了自己一個月的問題。
驚覺蕭大叔還看著自己,徐逍遙重重點了點頭,蕭大叔裂開滿是黃牙的嘴,會心地笑了。
為民洗冤,懲奸除惡,就從一個好捕頭做起吧。徐逍遙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院子外的小巷中此刻正好傳來了鐵牌子的敲打聲。
當當——當當——
“大慈大悲普度終生,南無阿彌陀佛——天晴無雨咯——”這是寺院的行者在向鄰裏街坊報告今天的天氣,同時也喚醒尚在熟睡的百姓。
晨光閃動在美麗寧靜的小鎮中,閃動在#大宋朝#內一個普通的小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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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國立大學的女生宿舍中。
“怎麼又斷線了?”一個女孩眨著眼睛,心中一陣納悶,看著通話時間顯示的‘9分09秒’,女孩搖了搖頭,“每次都隻能打九分鍾,每天都隻能打三次,這一個月來都是這樣。”這是為什麼呢?
此時女孩的心中充滿了疑問。那個怪怪的徐逍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拿到放在宋君口袋中的公爵王手機呢,難道徐逍遙是一個在悉尼文物展上渾水摸魚的小偷?
可是如果他是一個小偷,為什麼不順手牽羊拿走同樣放在宋軍遺體口袋裏的這部銀色月亮女神呢?
再說如果他是在悉尼拿到了這部公爵王,怎麼說也是一個出過國的人,怎麼自己第一次撥通對方的時候,對方會如此驚惶失措,嘴裏不停冒出‘女神’、‘神仙’之類的字眼呢?
更為可笑的是對方還一副不會用手機的樣子,聽他的語氣,似乎這是第一次見到手機,甚至是第一次知道有手機這種東西。這不是21世紀的天方夜譚嗎?
不過對方似乎現在已經習慣用手機了,還會主動打給自己,十天前還問了自己一些樹林裏的追蹤知識,自己雖然是文學院博覽群書的才女,可是哪裏知道這些東西,隻好在百度裏一邊搜一邊說。
讓人大掉眼鏡的是自己提供的信息似乎還幫助對方抓到了一個什麼要犯?還讓他升了職,成了他口中的‘捕頭’,也許他說的是公安吧,把公安說成是捕頭,不知道是土氣還是新潮?
還有一件古怪的事情就是為什麼隻有月亮女神能夠打通公爵王的號碼,換了其他手機都不行呢?
難道?
女孩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可能性?難道說...難道說...
對方是想處心積慮地追我?一會兒扮無知,一會兒扮公安,想勾本小姐的胃口?
癡心妄想!除非你是帥哥!
可是還有比宋君更帥的男子嗎?在他為國捐軀的那一刻,本小姐的心已經死了。
陳王徒作賦,神女豈同歸。女孩正要搖搖頭,表示對徐逍遙費勁心機付流水的惋惜,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喊聲!
“龐小美!一大早霸著洗手間,半天不出來,你又便秘了啊!”
你...你...本小姐和你拚了,本小姐的淑女形象全毀了...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