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前卷】
一年時間,改變了太多太多,可能是一個帝國的衰落另一個帝國的崛起,也可能是一個人從雲端到穀底的跌落,同樣也可能是從芸芸眾生到擁有萬人之上的權利。時間的不斷重疊交織使得每個人都隨之而改變,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每個人都不是由自己主宰,唯一能做的就是延遲或提前你的使命。而這一切的變化已經足以改變整個縭國。
霓裳坐在這用最好的檀木由頂級木匠精心雕琢的窗戶旁邊,看著盛開的牡丹在春末在也還是那麼雍容華貴。
可是那個女人為何在那個金絲籠度過了一年又一年,而且甘之如飴。是多麼好的一個地方使得鳥主人換了也不舍得逃離那個地方。
“看什麼這麼出神,連我進來都沒發現?”棬修輕聲走到霓裳旁,隨著她的目光看那窗外的綻放的牡丹。
霓裳眼眸一亮似乎有點不相信此時此刻此人出現在這裏,呆了幾秒後笑了起來,雙手環住棬修的脖子“在想我一定要成為這花園的主人,如果世上隻能有一個人欣賞的美景那那人也隻能是我。”
“我有沒有說過,最適合你的花不是荷花而是牡丹。”想起當日那個白玉台上那個荷仙,裝扮得即使是那麼清麗靈婉但是那怎麼會是一個怎麼簡單的女子,她想要可不僅僅是榮華富貴,不然跟著那位若水群主可能滅門之仇都能一起報了。
“摩羅西域竟時妝,東海櫻花侈國香。閱盡大千春世界,牡丹終古是花摩王嗎?”隨口便是吟誦詩賦眼神卻是不知道落在哪兒,回過神來後便是望著棬修笑得當真如那牡丹一般。“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以為這場勝利的消息我會在三個月後聽到。”
“說勝利也為時尚早,打了兩場不錯的仗威懾住了邊關,然後他也無非怕我再添軍功就下急召召我回來了。”棬修對於霓裳明顯的叉開話題隻是笑了笑,一年過去,在外各種傳言,有說棬修殿下獨寵青樓名妓,也有說這位霓裳姑娘是這位殿下幕僚,各種說法多了兩人的關係也就更加撲朔迷離惹人揣測。
其實不過是兩個在黑夜中的人互相攙扶向著共同的目標艱難的一步步走去,似親密似疏離似敵又似友,越到後麵兩人越加迷茫越加忘記初衷。
“這場仗開始他不讓你上戰場也就罷了,袁啟那小兒打不過就派你去,現在你擊潰敵軍,袁啟負責收拾殘局,之後袁啟加官進爵而你的功績寥寥幾筆蓋過,他這如意算盤可打得真響啊,其實我都一直懷疑你恐怕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吧。”打趣著這位大縭王,可是自己卻想起了那段不太美好的曆史。“我倒是差點忘了,他不過是逆臣,什麼倫理道德殺妻滅子的事做得出來我倒是真的一點都不好奇。”
“你倒是也一點也不怕被人聽見,這可是要滿門抄斬的。”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棬修笑得卻是肆意。“再立軍功恐怕也隻有太子這個位置可以封了,而我卻不是他心中的太子人選,所謂的天威不可冒犯。”
“我還有什麼滿門,我的滿門早在二十年前就滅光了。其實有時候我也在想要是我還是那個千金小姐,一定也是名貫都城的才女就算比之今日的翎朔那必定也是分毫不差的,可惜世事弄人讓我把我所有的才華放在了這爭權奪利算計天下上。”霓裳撫上棬修的臉,雖說不如翎朔的精致通透,但是卻有沙場上金戈鐵馬獨有的風采。“下一步恐怕他就要架空你的兵權了吧,真讓人難以想象你竟然還不到三十他就這樣急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