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赤山監獄,他已經顧不得與這個人接觸會對自己造成的影響,找到了監獄長,張鵬飛是他的老同學,兩人見麵寒暄了一番,周波隻是說要找幾個犯人詢問一下線索,其中就包括聶無雙。
張鵬飛很幫忙,沒有多久就把三個犯人帶了過了,從三個人的麵相來看,實在分辨不出來聶無雙的身影來,本人和照片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張鵬飛給周波找了一間辦公室,讓犯人一個個去詢問,周波裝模作樣的詢問了一番,最後才到聶無雙,此人和照片上差距太大,兩眼呆木無神,臉上黝黑爬著幾道傷疤,嘴上的胡子拉碴,而且體型比照片上小了一圈,腳上還帶著腳鏈,這就意味著眼前這人是一個殺人重犯。
周波拿著照片和眼前這人仔細的比對一番,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試探性的問道:“你是聶無雙?”
來人眼神空洞,似乎沒有聽到周波的問話,周波眼睛向外麵看去,他知道外麵的人聽不到這裏的對話,可是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隨後清了清嗓子說道:“聶無雙,有人托我給你帶句話,如果想知道你妻子被害的真相,你就...”
話音未落眼前的人突然眼睛射出了兩道駭人的目光,雙手驀地伸到了周波的肩膀上,聲音沙啞的說道:“你說什麼?”
這個時候才傳來手銬落地的聲音,周波暗叫一聲又是一個不正常的,他不想與那目光對視,硬著頭皮說道:“聽著,想知道就去大通路北平小區四單元五樓,戴上你的手銬,還有你最好走的時候別那麼聲張,我可不想剛與你見麵,你就跑了。”
聶無雙記下了地址,把雙手收了回來,再次戴上了手銬,這個時候周波叫獄警將聶無雙送回了自己的牢房,張鵬飛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周波也應該去感謝一番。
聶無雙無言的跟在獄警的身後,他此時內心卻不似表麵看起來那麼平靜,三年前的一切如同夢魘一般時時在腦海閃現,炸彈是自己親手引爆的,然而炸死的不是別人,是自己最愛的妻子方芳。
獄警將聶無雙手上腳上的束縛都取了下來,將其推進了牢房,兩人就說說笑笑的走開了,牢房裏有四張床,已經住滿了人,三人見到聶無雙走了進來,都暗自冷笑起來,幾人平時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捉弄聶無雙,這個家夥驗證了什麼叫做沉默是金這個名詞,無論怎麼折磨他,都是一句話不說,而且這個人幾乎沒有任何親人,平時做工也不勤快,導致他們三個連連受牽連,所以三人更是恨得牙癢癢。
“雜種,剛才過去幹什麼了?”說話的是一個模樣甚偉的大漢,看身上的肉塊分布勻稱,倒像是個健美先生。
這人有個外號叫老牛,他問話也不是為了讓聶無雙回答,而是每次對方都會無言以對,他就找借口去修理一番,隻是這次聶無雙卻是抬頭朝他望去,冰寒的目光中帶著絲絲的殺氣。
“你他娘的看什麼?”
老牛剛說完後聶無雙就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是笑著走來的,老牛是第一次見到聶無雙笑,手指著對方就要罵出聲來,這時聶無雙的左手突然捏到了老牛的脖子上,老牛剛要反抗,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起來,胳膊想要掰開對方的手卻無能為力,身上的力氣似乎將要被抽幹。
“牛哥,”床上的兩人見情況不對驚叫一聲就要阻攔。
聶無雙隻是看了一眼右手平身,從手心裏飛出了兩根藤蔓出來,那藤蔓的樣子怎麼都跟吸血藤相似,兩人吃驚的望著藤蔓,內心深處對未知充滿了恐慌,不容兩人多想藤蔓分別卷向了兩人,迅速的從兩人的嘴裏鑽了進去。
這時老牛已經成了一個人型的黃沙,隻是輕輕一捏,黃沙就散落了一地,剩下的兩個人苦於沒有利器,他們隻能痛苦的感受到體力的流失,聶無雙表情舒爽的微微閉上了眼睛,不到五分鍾兩人就徹底死去了,死前雙手還死死的抓著藤蔓,聶無雙低聲說道:“這還不夠。”
他將藤蔓收了回來,然後把屍體化成了黃沙,他把目光放到了隔壁的牆上,嘿聲一笑,把手貼在牆上,牆壁迅速沙化,然後他就穿了過去,這是衛生間,聶無雙把衛生間的門打開,隔壁的人明顯都嚇了一跳,聶無雙舔了舔舌頭說道:“你們都是我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