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周波在噴浴下麵盡情的張開雙臂,今天除了去接天機的人之外,他還帶著人去各個地方出警,隻能不停的拿著筆記錄,一些丟了孩子的家長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朝他訴說的,他躲不掉,隻能看著唾沫星子往臉上噴,這個時候好不容易拾一個空閑回到家裏好好的洗刷一番,他的條件不好,還是住在居民樓的五樓,水溫忽高忽低,洗完用吹風機吹幹身子,隻是穿了一個小褲衩大大咧咧的走出了浴室。
到了外麵周波吃了一驚,自己家的客廳裏卻是多了一個少年,模樣普通,頭發也沒有特意打理過,正坐在綠色的塑料凳上麵,淡淡的看著自己。
“楚方?”周波驚叫了一聲,連連後退了幾步,臉朝著衣架上望去,準確的說是看自己的褲子,裏麵有一把手槍,周波摸不準楚方來這裏的目的,一邊慢慢的向衣架走去,一邊問道:“你,你來我家做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裏的?”
楚方看著他的動作淡淡的說道:“我來找你,當然是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小忙。”
周波已經走到了衣架邊上,連忙穿起了衣服,手也摸到了冰冷的槍,讓他格外安心不少,然後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回過頭來問道:“你先回到我的問題。”
楚方搖了搖頭,而是淡淡的看著周波藏在背後的一隻手,輕聲說道:“周警官,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拿這樣的玩具出來嚇唬人。”
周波臉色一變,心思轉念,隻能無奈的將兩隻手放在身前,故做無辜的說道:“楚方,你不要多想,我這隻是職業病而已。”
楚方淡淡一笑,拿出了一個哨子,白玉做的玲瓏剔透,周波見了臉色大變,他可是記憶猶新,對這可怕的東西,楚方拿著哨子說道:“我能找到你,就是因為你肚子的那隻公蟲,隻要還在你肚子裏我就能找到你。”
周波聞言苦笑的坐了下來,他不是沒有想過想辦法將肚子裏的蟲子取出來,到了醫院檢查了一遍,還做了CT,卻一點用處也無。
楚方把玩著哨子,一邊說道:“其實我到這兒隻是希望你幫忙把一個人從監獄裏弄出來,我想這麼簡單的事情應該難不倒你吧。”
周波聞言低聲說道:“這個,這個我做不到。”
楚方忽然眼神變得嚴厲起來,冷冷的說道:“那安青山是誰放出來的?別說你不知道?”
周波頓時嚇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他強忍著拔槍射擊的衝動,而是想到了死在楚方門前的兩具屍體,哆哆嗦嗦的問道:“他們都是你殺的?”
楚方搖了搖頭,隻是冷聲問道:“你到底幫不幫。”
周波完全沒有和楚方對抗的勇氣,楚方身上的氣勢完全的把他壓了過去,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根煙出來,眼前這個家夥實在是太神秘了,安青山了無音信,周波猜測一定是眼前這個少年幹的,在這個人麵前自己隻能屈服,諾聲說道:“你說怎麼做,我照做就是了。”
楚方見周波妥協,臉上的嚴厲也消失不見,恢複了淡然的神色,從衣服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周波麵前,上麵是一個30多歲的男子,穿西裝打領帶,嘴角微微上揚,是輕輕的笑容,楚方指著這個人說道:“他叫聶無雙,在你們赤山監獄關押,到時候你找到這個人,你隻需要告訴他,知道他妻子被害的真相,如果想知道答案,就出來見我。”
周波走過拿著照片不敢置信的問道:“就這麼簡單?”
楚方點了點頭道:“就這麼簡單。”
“那你為什麼不親自去何必過來找我?”周波萬萬沒想到,楚方這麼大費周章的來找自己,就是為了這麼一件小事。
楚方淡淡的說道:“我不想犯法。”
周波聞言就像上前給楚方幾拳,然後怒喝道:老子也不想犯法。隻是他知道自己隻能妥協,馬上說道:“我這就去辦。”
楚方淡淡的說道:“我就在這裏等你。”
周波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從自己的房子裏走了出來,他此時的內心是極不舒服的,被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威脅著,理由還是那麼的,那麼的可惡,周波坐上車子,內心裏不斷的想著中間的事情,想著楚方交代的話,他無法理解兩個人之間存在著什麼聯係,這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