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棍子就發生了作用,卻不是在地上,而是一截垂落下來的藤蔓,用棍子掃了一下頓時活了起來。
任八千在之後更心了。
心中也是苦的很,這裏對於他簡直是危機四伏了。
又向前走了一段,突然聽見前麵如同貓叫一般的聲音,立刻停下腳步,隨後前麵不遠的草叢開始嗦嗦作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麵鑽出來。
任八千立刻平舉起十字弩對準那草叢,準備一有什麼東西露頭就射過去。
隨著草叢的抖動變大,從中出現一個白色的兔子頭顱,和狗差不多大,帶著一嘴獠牙。
任八千簡直太熟悉了,這東西獸苑裏就有,並不是兔子,而是叫做巴獸,性子凶狠的很,是一種群居猛獸。
巴獸的戰鬥力倒是算不上多強,但最大的特點就不管看到什麼,無論是人還是劍齒虎,都敢衝上去撕咬。
當時任八千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確實如此,一般動物見到體型很大的生物都不會像巴獸這麼衝動。
在任八千記憶力,隻有一種,就是農村養的大鵝。
鵝由於獨特的視覺構造,看什麼東西都比實際很多,因此看到什麼都敢衝上去啄,在農村簡直是一霸。在農村長大的孩子不少都被那種大白鵝欺負過。
任八千時候經常跟父親回農村看爺爺,結果第一次回去就被一隻大白鵝追著跑了好幾百米,渾身被啄的青一塊紫一塊,從那以後再看到大鵝都是繞道走。
後來弟弟稍微大了一點,將弟弟帶回農村的時候,任八千特意慫恿弟弟去看了看那幾隻大鵝,結局是顯而易見的,大鵝的戰鬥力爆表,最後弟弟是哭著回來的。
這種巴獸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那樣,雖然不知道這個懷疑是否正確,任八千仍然一絲猶豫都沒有抬手一箭就射了過去。
巴獸向前一跳,那一箭頓時在頭上射出一條血痕,連耳朵都掃了半個,頓時瘋了一般朝著任八千撲過來。
受傷的野獸最難纏,這話一點不錯。
看著撲過來的巴獸,任八千根本來不及再上箭,直接用十字弩橫過來抵住對方的頭。
這東西體型和狗差不多,力氣不,差點將任八千撲倒,任八千壓著呀才能用手上的弩抵住對方的利齒,巴獸的腦袋還一直使勁兒往前伸,想要在任八千身上咬一塊肉下來,爪子也抓在任八千胸口上,頓時將衣服劃破,好在防彈衣立功了。
任八千罵了一句,從腰間抽出手槍直接就是兩槍過去,那巴獸身上冒起兩點血花,這才哀嚎一聲倒了下去。
任八千不敢猶豫,直接掉頭就跑。
這東西可是群居的,打了這一個,萬一再鑽出來一群,估計自己就要遭殃。
然而越怕什麼越來什麼,身後響起了一聲聲的如同貓叫一樣的聲音。
任八千一邊往回跑一邊四處尋找,往回跑了片刻總算找到一顆看起來粗細和高度都比較符合的樹,上麵也沒什麼看起來比較危險的藤蔓,先將十字弩背到身後,直接順著樹往上爬。
同時他身後不遠處也出現了五六個花白色的身影,發出貓一樣的叫聲,卻像得了狂犬病一樣流著口水朝著任八千的方向撲過來。
……
任八千離開後沒多久,一個很年輕的侍衛進入輦車中,單膝跪地:“陛下。”
“五方,你到林子裏看著點任講書,隻要不死就不用出手。若是真遇到危險,就救下來,別被他發現了。若是他躲在什麼地方,想辦法讓他走出去。”女帝輕輕晃著酒杯道。
青鳶紅鸞二人對視一眼,麵露笑意。
陛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管杜長空那話是不是任八千教的,反正他有嫌疑。陛下也懶得求證,陛下想做什麼事還需要證據麼?
陛下的心思很簡單,肯定不讓你死,但也不能讓你縮在一個地方老老實實舒舒服服的躲著,總要給你點教訓。
不過陛下對那位,還真是優待呢。這幾年來,兩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陛下對某個人這麼上心。若是換成其他人,恐怕不是砍了就是送到邊軍去了。
“是,陛下。”那侍衛點頭,出去後把盔甲卸掉,換上一身普通衣服,沒入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