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管事,這樣行吧?”銅甲來到任八千旁邊憨聲道。
任八千在懷裏掏了掏,本想找塊碎銀子的,這手藝確實該賞。總不能光讓馬幹活,不給馬吃草吧。
然而身上什麼都沒有。一般他不出門的時候懷裏也懶得揣銀子。
“做的漂亮。”任八千豎起大拇指。
“先放這裏吧,我明來拿。”任八千拍拍比自己高半個頭,粗了一半的銅甲肩膀。
“好嘞!用裝上麼?”
“不用,這樣就行,等著顏色幹了你給放屋子裏。明早上拿出來再刷一遍。”任八千對他完,背著手溜溜達達回去。
舔舔四仰八叉的躺在門外睡覺,滾滾則是屁股在十幾厘米高的石板上,腦袋搭在地上,頭下腳上的躺在那。
任八千走近了還聽到輕微的呼嚕聲。兩個家夥的肚皮一起一伏的,讓他順手摸了一把,兩個家夥不滿的哼唧一聲又翻身繼續睡。
第二一早,他往懷裏揣了幾錠銀子,拉著鐵刀和藤葫蘆拿著幾塊木板出去。
他準備把銀子融化後滴落在木板上那些按照星空位置排列的孔洞裏。
深藍色的背景,點綴著銀色星河,想必一定極為美麗。
到了銅甲那裏,任八千掏出一塊約莫一兩的碎銀子遞給銅甲。
“拿著,給你的。”
“給任管事幹活,我哪能要錢?我每個月都有月例的。”銅甲連連擺手。
“賞你的,別廢話。”任八千直接把碎銀子拋過去,劃出一道拋物線,銅甲連忙抓住。
“謝謝任管事。”銅甲捧著銀子憨笑。這一塊頂他半個多月月例了。
“嗯!”任八千點點頭,仔細看了看那幾塊木板,上麵的染料剛幹,三次上色後看起來漂亮不少。雖然由於木頭紋理不同仍然有的地方深有的地方淺,但看起來已經頗為漂亮了。
喊了一聲身後的鐵刀和藤葫蘆,一人拎著兩三塊木板跟在後麵。
走一半任八千就把那幾塊銀子從胸口掏出來塞腰上了。銀子這東西,揣多了還真挺沉,放在胸口實在太不舒服了。
到了白石區,還是上次的鐵匠鋪子。
“店家,把這銀子熔了,點到木板上的孔裏,一定要弄平整了。”任八千一邊喊著,從懷裏掏出一塊銀子在手中拋了兩下。
店家過來仔細瞅了瞅,又看了一眼任八千手裏的銀子,言簡意賅道:“不夠,還得一塊。”
任八千又扔過去一塊,店家才點點頭:“行了,過兩個時辰來取吧。”
……
任八千領著兩人準備去景陽道上看看鋪子如何,結果剛拐進景陽道沒走多遠,就聽到路邊一個鋪子裏有個女人的怒罵聲傳出來。
“這塊皮子可是我們費了好大勁打的,這可是白色的齒虎皮,一點傷痕都沒有,竟然隻能換半鬥鹽?”
任八千聽到這話聲,立刻轉頭看過去,在旁邊鋪子裏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叫娜古的女人,另外一個應該是她哥哥。
沒想到才隔了幾,竟然又看到他們兩個。
而他們手中拿了一卷皮子,其中一塊白色的皮子被兩人拉開展示。
“換不換隨便你們,這條街上也就我們家能給你這個價錢,你去別地方看看,連半鬥都換不上。”那個店家一臉篤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