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是一種計量單位,一鬥大概是六斤,半鬥也就是三斤,大概是三兩銀子。
一斤鹽一兩,也就相當於很多普通人一個月的收入了,這價格確實可以稱的上昂貴。
他記得地球某些營養學家過,正常一個人每日應該食用5克鹽。一個月也就是三兩鹽,一家三口一個月差不多一斤。這對於地球人非常廉價,可對於大耀人來卻是極為昂貴的東西了。
就連獸苑的廚子在放鹽的時候也放的較少。因為在大耀,肉是菜,也是主食,一方麵鹽價高昂,一方麵是太鹹也沒法吃。
從任八千在獸苑吃的夥食來看,大耀人吃鹽的量大概是地球人的一半。
也就是一家三口一個月吃半斤鹽,這才讓大耀普通家庭勉強能夠承擔但也是極大的負擔。
像鋪子裏現在發生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了。
人必須要吃鹽,可大耀不產鹽,隻能任由這些商人拿捏。
同理,大耀人不會硝製毛皮,如果毛皮不賣的話,過不多久就會爛掉。
這幾樣加在一起,讓大耀的外國商人似乎形成了一個默契,無論是收購毛皮的價錢,還是賣鹽的價格,幾乎都是一致,這樣才能獲得最大的利潤。
任八千站在鋪子門口看了看裏麵的爭執,微微搖頭,這就是國家物資缺乏,技術缺乏的後果。
“走吧。”任八千道。
帶著藤葫蘆和鐵刀上鋪子門口轉了轉,裏麵還沒弄完,也沒什麼可看的,又轉去陳家鋪子。
陳子生這幾等任八千可是等的望眼欲穿,三本書在手裏可一個字看不懂,這讓他心裏火急火燎的。
看到任八千後眼睛一亮:“任先生,你可算來了。這幾日我等你。”
“答應你了,肯定會來給你翻譯。”任八千笑道。
陳子生給手上那個病人看完,就讓徒弟替自己坐在這裏,拉著任八千去了裏屋,心翼翼的從頭一個盒子裏麵把三本書拿出來。
任八千拿起《傷寒病雜論》,讓陳子生準備好紙筆記錄。
隨著任八千在那讀,陳子生手和雞爪子一樣在紙上飛快扒拉,眼看都能出了幻影了。
任八千看他寫字的速度,不得不佩服。再看他的字,更佩服。
估計找個密碼破譯專家來都破譯不出來。
任八千讀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覺得肚子餓了,可來一次不容易,看陳子生也沒有休息的想法,就使勁喝水。餓了多喝水,多少能填飽肚子。
最後讀了一個半時辰,眼看著陳子生眼睛都直了,身上也被汗水打透,任八千不得不停下。
若是抄錄這東西把他累個好歹,那可就罪過大了。
等任八千停下,陳子生也當即把筆一扔,手跟雞爪子似的在那直哆嗦。
“累死老夫了。”陳子生大喊一聲抓起一罐子水就往嘴裏灌。
陳子生仰脖子灌完水,右手還在那跟抽風似的直抽抽,還不忘抬頭問素問:“寫了多少了?”
“大概還得八次。”任八千看了看書的厚度道。
陳子生咬咬牙,抖了抖手:“我讓我徒弟進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