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順愣了一下,顯然,剛才情急之下,他一下忘記了,他隻是愣了一下,隨後,他卻是直了直脖子,理直氣壯地說:“現在什麼時候了,說了就說了,也該給大家說了,難道你忘了血紅眼以前給村裏帶來多大的破壞。”
大德也呆了呆,他也覺得蘭順說的有道理,不過,他總是覺得在哪個地方不對,想了想,原來是蘭順背叛了武師傅。
他還想喝斥蘭順,武師傅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在這種小事上糾纏。
旁邊的村民都聽見了。
很多人變了臉色。
在此之前,進來的時候,大家說起血紅眼,多是戲謔的語氣,畢竟在眾人看來,這已經是前塵往事。
但是,現在發生的這些事,特別是昌生手腕處那森森的白骨,卻是把血紅眼的曆史全都翻了出來。
背著黑背大砍刀的村民,名叫展青鵬,當下,他走到蘭順的身邊,沉聲說:“血紅眼不是二十年前就消滅了麼?怎麼又出現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蘭順指著武師傅說:“大武知道的比我們清楚,這事要問大武。”
大德一聲怒喝:“姓蘭的,你……,你個混賬,你還在說?”
蘭順滯了滯,隨後,卻是抬起了頭,說:“我……,說都說了,隱瞞著也不是辦法,再說啦,這事確實也該給大家說清楚。”
旁邊的村民驚怒之下,很多人都嚷嚷了出來:
“什麼,這是血紅眼搞的鬼?”
“大武有事瞞著我們?”
“他瞞著我們做什麼?”
“你算哪根蔥,別人堂堂的長老什麼事都要向你彙報?”
村民們一陣騷亂。
大德瞪著蘭順,把扶著蘭順的手鬆開了,蘭順晃了晃,卻沒有摔倒在地,反而是直直地站住了,當然,此時他也沒有在意。
蘭順把血紅眼的事捅了出來,武師傅初時也有點惱怒,不過,想了想,他倒是鎮靜了下來。
總而言之,武師傅覺得自己都是為了村裏好,自己做什麼都問心無愧,他對紛紛擾擾的人群說:“蘭順說的對,這事本來也不該瞞著大家,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小魯告訴我,獨望丘的山頂上,出現了血紅眼……”
當下,武師傅就把昨天小魯告訴他的那些說了出來。
很多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小魯。
當下,很多人都紛紛開口向小魯求證。
小魯隻好把昨天獨望丘的事給大家說了一遍,末了,他強調說;“當時知道這事的還有臉哥,小尾巴,對了,爪子哥也在場,回去你們可以問他們。”
他看向武師傅,揚起了頭,說;“武老師,老是聽你們說起血紅眼,血紅眼是什麼東西啊?聽名字,好像很嚇人的樣子。”
本來,這麼重要的事被武師傅瞞了下來,很多人都對武師傅有意見,連帶著對小魯也很不滿。有人本想借機訓斥小魯幾句,見小魯問的天真。他們也想到小魯也不知道血紅眼的事,想要責罵小魯的話卻也不好再說出來。
武師傅把小魯扯進來,自己的老臉也有點發紅。
他摸了摸小魯的頭,說;“以後有時間再給你說。”
小魯點了點頭。
武師傅轉而對其它人說:“應該不是血紅眼,當年血紅眼咬了的人,隻需要一會的時間,傷口就會紅腫起來,整個人目光迷亂,神智不清,你們看看昌生的樣子。”
眾人都朝昌生看了過去,隻見昌生因為流血過多,臉色一片慘白,除此之外,他的兩眼清明,雖然還有恐懼之色,卻是根本沒有一點神智錯亂的跡象。
展青鵬也點了點頭,說:“確實不是血紅眼,要的血紅眼的話,昌生這時候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旁邊的一個村民說;“可是,這麼多年了,誰知道血紅眼有沒有什麼變化,誰又說的清楚!”
其它的村民也都嚷嚷著;“是呀,是呀,誰說的清楚,當年的那些血紅眼要是變異了呢?”
展青鵬和武師傅都沒有理會其它人的話。
展青鵬指了指小魯,向武師傅點了點頭,說:“這就是你帶他一起來的原因吧。”
武師傅說:“是的。”
原來,剛才在入口處的時候,看見武師傅帶著小魯這個小屁孩,很多人都有想法,展青鵬便是當時詢問武師傅的人。
展青鵬說:“你真不用瞞著大家的,別把大家想的這麼脆弱,告訴大家真相,大家一起想辦法,總比你一個人背負壓力,大家又隻能不明真相地疑神疑鬼要好的多。”
武師傅卻是沒有說什麼,他沉著臉。
現在,無數的村民都在看著他,這一次來黑風穀,兩個人不見了,傷了一個,嚇住了一個。
回到村裏,這可是要追究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