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1 / 2)

事實上,村長沒在村裏,文先生和武師傅就是村裏的最高負責人,今天村裏發生的那些事,給村裏造成了極大的破壞。

很多村民的房屋都倒塌了,還多的禽舍畜欄也都受到了破壞,村民們需要什麼幫助,都會找到武師傅的頭上來。

三味書屋這裏,也就成了武師傅臨時的辦公場所,很多的村民跑到這裏來,問武師傅那些雞毛蒜皮的事。

村東頭的驢老頭來了,老頭的手裏拄著一根拐杖,走路的時候搖搖晃晃,他基本上是連滾帶爬挪到武師傅的麵前來的,他一來就抱著武師傅的腿,仰著頭,眼淚刷刷刷地往下流:

“武大呀,這可怎麼辦?俺家的豆苗埋了,整整一畝的豆功,全都看不到一眼影子,今年沒了收成,你要我這老頭怎麼活呀!”

武師傅對他說:“沒事的,沒事的,驢老,不是還有大家嘛,你家的豆苗沒了,大家一起想辦法,總不會讓你老餓肚子就是!”

一番哭訴之後,驢老拄著拐杖,顫顫微微地走了。

武師傅鬆了一口氣,不過,隨後,他的噪子眼又提了起來,一個公鴨噪子的聲音卻是遠遠地衝著他叫開了:“姓武的,你們修的什麼破堤壩,怎麼震了震它就漏水啦?”

武師傅說:“鴨大娘,您也別怪我們,修堤壩的時候那麼多人,誰知道哪個小子偷工減料,這種事情我們也沒辦法……”

這個叫鴨大娘的女人長得五大三粗,重要的是她的胸前就象是掉著兩個暖水袋,說話的時候就象是在拉著風箱,氣息如龍地從胸口的暖水袋處噴出來,剛聽到武師傅說到沒有辦法,她手裏的木盆便摔在了武師傅麵前的棋盤上。

她惡狠狠地說:“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村子裏養著你們是做什麼?一句沒有辦法你們就沒事啦?”

武師傅說:“鴨大娘,別急,別急,您坐下說坐下說。”

鴨大娘一屁股坐在棋盤上,用木盆敲著棋盤,瞪著武師傅稀裏嘩啦地說開了。

她所說的,無非也是白天地動山搖的時候,她們家邊上的堤壩缺了口,水灌進魚塘裏,結果魚塘裏的魚跑了不少。

最後,在武師傅口幹舌燥地向她保證,村裏一定會負責賠償她家魚塘的損失,這個叫鴨大娘的女人這才罵罵咧咧地走了。

象鴨大娘,驢老頭這樣的村民,不時地找到三味書屋這裏來,武師傅的額頭上麵冒著汗,眼看著又一個村民的身影在來路的樹影裏消失,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他身邊的棋盤,是他和文白起聊天對弈的地方,兩人珍若生命,哪個少年敢到這裏來。馬上被他黑著臉趕開,剛才鴨大娘坐上去,武師傅的心都在顫動,卻又不好說什麼。

他蹲下來,心疼地看著備受鴨大娘摧殘的棋盤。

暗暗地卻是在嘀咕:“不行呀,這些事我這大老粗處理不了,看來還是要老文才行,再忙乎這種破事,這可是要我老武的命啦!”

卻是在這時,武師傅聽到了屋子裏少年們哈哈哈的聲音。

原來,書屋裏的少年們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此時,正在擠眉弄眼地衝著武師傅怪笑。

書屋裏的這些學員,除了武師傅要求他們找小魯,等候小魯的消息以外,也要這些學員做做跑腿的工作。這時候,武師傅看天色也黑了,小魯也回來了,也應該放這些少年們回家了。

武師傅站起來,朝著他們一瞪眼,說:“好啦,小魯現在也回來啦,你們可以回去啦!”

書屋裏的少年嘩地一聲,從屋子裏衝了出來。

很多人衝到小魯的旁邊,想和小魯說話,卻都被武師傅給趕開了。

雲燕走到小魯的旁邊,說:“小魯,你跑哪去啦?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好多人擔心你!”

小魯點了點頭,對她說:“沒事的,燕姐!”

雲燕說:“給你說了,大草坪的事你別怕,我給武師傅說了,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錯,大倉鼠也有責任!”

小魯說:“這事不用提啦,你放心好啦,燕姐,我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雲燕說:“那你這個時候才回來?是馬臉他們找到你,你才回來的吧?”

小魯說:“燕姐,你想多啦,和大草壞的事無關!”

雲燕瞪大了眼睛,想問小魯什麼,卻發現武師傅正目光迥迥地看著自己,她隻好欲言又止地走了。

不過,讓武師傅頭痛的卻是兔尾巴。

本來,在剛才一會的時間,馬臉和雞爪子就關於兵士團的人來抓小魯要不要告訴武師傅,兩人起了爭議。

兩人都看見了,武師傅很忙,不是一般的忙。

他們坐在屋子裏,雞爪子說,看武師傅這麼忙,就沒必要拿小魯的事打擾武師傅,作為學員,他們應該為先生分憂,不能拿學員的事來煩先生。

馬臉說兵士團的人找小魯,顯然說明兵士團的人對小魯不懷好意,不管怎麼樣,這件事要讓武師傅知道,這樣,不管兵士團的人以後對小魯做什麼,武師傅他們也好提前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