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魯心裏說:“什麼事,還不是黑沼這個慫貨捅出來的。”
表麵上,他卻是點了點頭,說:“那以後我看見武團長的時候,親自和他說。”
魚生濤沒法,在很多村民的圍觀之下,卻也不好公然的發彪。他隻好帶著這一隊兵士團的戰士,灰溜溜地回去了。
旁邊的村民很多都和小魯他們問好,說著各種閑話,顯然,小魯自己也有點小題大作,他從黑沼裏麵出來的事,到現在為止,其實也隻是少數人知道,還沒有大範圍地傳播開來。
事實上,就算是大範圍的傳播開來,對於大多數的村民來說,卻也沒有什麼意義,他們對黑沼即缺少了解,又不想多管閑事,他們才不會認為這是多麼值得重視的事。
馬臉看著魚生濤他們離去的背影,說:“兵士團的人怎麼回來了?還有,小魯,他們怎麼找上你了?”
小魯說:“我怎麼知道?”
兔尾巴卻是看向馬臉,說:“臉哥,我剛才說的本來就是真的,難道我剛才我們看到的那些不重要?”
馬臉沒好氣地說:“重要,當然重要,不過,小尾巴,你還要搞清楚,你在和誰說,首先,我給你說,你和我一樣,我們都是三味書屋的人,你怎麼可以隨便把這麼重要的事在別人麵前胡說八道?”
兔尾巴說:“哦,是這樣呀,我知道了,以後我都不說了。”
小魯說:“算了,臉哥,小尾巴也不懂。”
雞爪子從下山以來就不說話,剛才兵士團的人圍了過來,他一個人站到了一邊,這時候,他站了出來,說:“好啦,我們快回去吧,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武師傅他們還在不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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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武師傅卻還是沒有回家,他和其它的學員,都守在三味書屋等著小魯回來。
其它的學員都在屋子裏,武師傅一個人獨自坐在棋盤邊,他的頭頂掛著一個紅色的大燈籠,釅釅的紅光,照著他那胡子拉碴的臉。
兩個大鐵球在他手裏嘩啦啦地轉動著,他的眼睛,卻是看著來路的方向。
聽到來路的方向響起了腳步聲,武師傅快步地迎了過去。
小魯和馬臉回來的路上,又被書屋的一個學員看見了,這個學員便飛跑著回到書屋這裏,告訴了武師傅,然後,這個學員又跑了回去,跟著小魯他們一起回來。
這個學員歡天喜地地衝向前來,對走過來的武師傅說;“先生,先生,你看,我沒說錯吧,小魯回來啦。”
武師傅看了旁邊的馬臉等人說;“你們在哪裏找到小魯的?”
馬臉看向了小魯。
小魯說;“我在獨望丘那裏坐了一天。”
武師傅哦的一聲,說;“肚子餓了吧,走,走,走,先吃飯!”
當下,武師傅在前麵,小魯他們跟在後麵,大家一起朝三味書屋走去。
在看到武師傅的瞬間,小魯的種種念頭便消失了,他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他也想開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己何必那麼多胡思亂想呢,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武師傅心事重重地走在前麵。
小魯對武師傅說;“先生,先生,我一天沒回去,阿貴叔沒說什麼吧?”
武師傅回過頭來說:“你個小鬼頭,你中午沒回去,阿貴叔不擔心你才怪,不過,我們派人給他說了,叫他不用擔心,你是我們書屋的學員,我們就要負責你的安全。”
小魯的心裏一暖,點了點頭,他又說:“鼠仔呢?先生你去看了他嗎?”
武師傅說:“鼠仔是你們送到王陽春那裏去的吧?文先生去看過他,說他沒什麼問題,鼠仔的事你也別多想,他會沒事的。”
小魯想到鼠爸鼠媽對自己說的話,想著文先生被這樣兩個人糾纏的場景,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出來,他又說:“對了,文先生呢?”
武師傅說:“他去黑沼了,我們兩個換著去那裏!”
說到黑沼,小魯的心裏一凜,武師傅也若無其事地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不過,隨後,武師傅卻是說;“沒事,小魯,你先吃飯,有什麼事,我們都等你吃完了飯再說。”
小魯點了點頭。
當下,小魯便一個人去三味書屋的廚房裏打了房,自己坐在廚房的門口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