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本來開玩笑的演戲,居然被你們做成真正生死一線的恐怖襲擊,西門家的生意能做到現在這麼大,這作風當真是不容小覷啊……”宇文極諷刺道。
西奇的臉色在聞言後幾乎唰的一聲塌了下來,難看到不能再難看,顯然宇文極的話說到了他的痛處。
但宇文極隻裝作沒看見,繼續道:“但還是請你們原諒我的膽子小,這樣的作風我可不敢再陪著玩了。還好這次生意能平安收場,之後你我應該再也不會相見,我們間的生意,也到此了解吧。”
西奇仿佛很困難地從緊繃的麵部肌肉中擠出了回答:
“……宇文極偵探,這次的事件,可沒結束,遠遠沒有結束!”
……//
淩月車上。
“如果這次事件有鑽石集團的內部人士引導完成,那麼小姐的意思是……這次事件是鑽石集團內部權力鬥爭的結果?有人想故意砸場搞破壞?”
“不,剛好相反,再回想一下當時的情形,”淩月若有所思地繼續道:
“剛才我提到,為什麼宇文極能夠對現場做各種指揮?
如果有人從內部策劃這次事件,在已經有替罪羊的恐怖襲擊組織後,他還需要什麼?
當然是跟他一起演戲,控製住場麵的人,特別是對警方內部有深度的了解和熟悉,甚至包括當晚值班輪轉人員,勤缺情況,當晚器械準備情況等等細節都能夠了解到的人,如此他才能精準的計算出特警的反應時間,完成他計劃的最後一步設計。
這個演戲的人,會在計劃實施的途中引導眾人往所寫好的劇本方向走,但更重要的是,在事件結束警方到來後,他需要對警方處理此類事件的步驟和手法非常熟悉,才能控製住到現場,引導警方做出希望得到的結論,掩蓋住不希望他們看到的東西。……而這樣的人選,隻有一個!”
“小姐的意思難道是……”陳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淩月還是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不錯,宇文極,宇文大偵探,就是他們的內應……!
隻有這樣想,一切才能通順起來。宇文極早就知道這次襲擊會發生,他一直在裏麵引導著大家演戲。
整個會場的所有保安人員,早已都是宇文極的下屬,當晚負責鑽石集團大樓安保責任的,不是鑽石集團的高層,而是宇文極。
為什麼宇文極隻在總舵衝出來破壞水晶棺材的控製器後才失去冷靜開始對少年拳腳相加?為什麼他會和總舵發生那樣的對話?
你記得當時陳凱說,不知為何,他本來隻準備帶水晶棺材的外殼來做展示,但陳查理一再強調要求一定把包括關閉棺材在內的一切設備都全部準備齊全一起帶來嗎?那之後宇文極還意味深長笑著說,他當然會了……
就算是演戲,沒有人會用自己的命開玩笑,答應把自己置身那樣的危險之中的,所以他們一定預先設計好了炸彈的處理方式,宇文極所謂靈機一動想到能夠利用那個棺材裝炸彈阻止爆炸傷害的方法,其實是他們早就安排好了的處理炸彈的方式!
如此當時總舵忽然衝出來破壞控製器,宇文極才會失去冷靜,他們才會發生那樣的對話,因為那是處理炸彈的唯一方法。
總舵的橫空出現,完全是一個劇本上沒有的突發事件。從那時刻開始起,一切才是真正的是自然演變,之後現場情況失控,大家都陷入恐慌,但在千鈞一發之際,宇文極還是沉住氣,用他自己的辦法救了大家……”
車內陷入了沉默,兩人都陷入了思考。一段時間後,陳晴緩緩道:
“鑽石集團內部的某個人利用了一個恐怖襲擊組織,暗中幫他們準備並設計了這次恐怖襲擊,還幫他們準備了邀請函、信號幹擾儀之類,但計劃走到最後一步時候,他卻已經寫好了另一個劇本,就是在襲擊的最後一刻,內應宇文極忽然‘想出’一個辦法,阻止這炸彈的爆炸。
但不料組織的總舵,眼看襲擊就要失敗,居然不惜暴露自己身份現身,毀壞了那個宇文極‘想到的’阻止的方法。於是事情失去控製,但幸好直到最後宇文極能沉住氣,用自己的機智指揮全場讓大家生還……
是這樣嗎?”
“不錯。如此,一切的謎團、奇怪或者說矛盾的地方,才能得到解釋。
陳晴在腦中咀嚼這個假設,想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如此大費周折的策劃這個事件,自導自演一場恐怖襲擊然後又自己當場化解掉它……這樣做到底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