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不覺得這很可疑嗎?鑽石集團邀請的嘉賓都是有名有姓有來頭,或有直接親密關係的,從這條線索查下去,總舵的身份能有什麼困難?”看到陳晴似乎要補充,淩月攔住他繼續道:
“警方對罪犯會注意保護其隱私,照片也隻部分曝光,但現在不同,警方是根本不知道他是誰,‘還需要進一步確定’……這對一向著熱衷於破案速度的警方,特別是這種結局已經皆大歡喜沒有傷亡卻備受關注的案子,正是該耀武揚威的時候,對已經逮捕到案的罪犯,居然無法確定身份?這隻可能是在故意拖延。”
“……故意拖延?”
“這個總舵得到的邀請函,到底本來是準備給哪個嘉賓,他和鑽石集團高層又有什麼關係,又因為什麼原因怎麼轉讓出去的,轉讓給誰……”
“小姐的意思是,警方現在發現這個總舵是身份,可能牽扯到高層有權有勢的人員,若公布可能是一個牽涉到高層的巨大醜聞,所以在沒有百分百確定前,不敢發表?”
淩月點頭,繼續道:“於是就怪了,一個混跡於社會底層整天搞什麼宗教的,和參加派對的富豪大家們能有什麼關係牽扯?”
“這個嘛……也可能隻是單方麵的這個高層想圖謀不軌去找到了下層……”
“當時在場還有一個細節很有趣,總舵衝出來後和宇文極發生了對峙,他說他以為自己能保持匿名,宇文極笑他無知,隨便一查就能知道他是誰。
你想,一個對警察辦案如此無知的人,居然能策劃如此精心設計的恐怖襲擊事件,而且到最後幾乎成功……
你記得那個最後倒計時10分鍾的設計嗎?他們既然對警察和特警的反應時間,了解計算的那麼精準,為什麼對警方破案手法卻如此生疏?居然會不知道事件發生後通過在場的DNA痕跡和牙齒形狀等能輕易斷定自己是誰?
再想,大功率信FF號FF幹FF擾器通過大門和檢測後,他們居然還成功攜帶一個炸彈進入會場……這不僅需要對當時一切安檢步驟有了解,還要知道安檢具體細到什麼程度,才能製造出一個不被檢測到能成功帶著過關的炸彈。憑總舵對警察和刑事偵察的了解程度,這可能辦到嗎?”
“……”
“所以,本次事件必定有人在暗中指引和幫助,而且它一定是來自鑽石集團內部!”
此話讓陳晴吃了一大驚,幾乎本能的想做反駁,但淩月繼續道:
“這一切如果連起來想就要明顯的多了:
一個連基本的刑偵手法,以及警方辦案時所用的科學技術一點都不知道的人,是不可能設計出能順利通過那樣嚴密安檢的炸彈和信號幹擾器的。那麼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呢?
隻可能是另有高人指引,但這個人為什麼對鑽石集團的安檢步驟了解如此詳細?更重要的是,即使了解他也不應該有辦法將大功率信號幹擾儀帶進去啊?答案隻可能是這個人就是鑽石集團內部的,能夠控製安檢環節的人。這點在結合警方對‘總舵’的身份的處理方式上,就更能夠肯定了。
因為正是他,幫助了總舵的恐怖組織策劃了這次行動,也幫助總舵得到邀請函,帶張七等人順利入場。
然而,他不過是在利用這個恐怖組織而已,也對總舵們隱瞞了許多信息,所以總舵才如此無知,所以我估計張七和總舵,連他的真名實姓都不知道。
被抓的總舵一定發覺,或者開始懷疑自己是被利用,被背叛了,抑或他隻是豁出去了開始全麵招供,在審問中說出了這個人的存在,而警方一時也無法確證,更不知道該怎麼辦,醜聞和爆炸性新聞且不說,如果就此公布目前所掌握的關於總舵和組織的消息,其結果還可能打草驚蛇,不便於之後警方可能真正釣到的大魚……”
“……和鑽石集團內部高層相通,控製了現場安檢環節,對警方內部無比熟悉,小姐認為這個人可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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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宇文極的車上,西奇陰陽怪氣地說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幸好宇文極偵探足智多謀,當機立斷,英勇無敵,才讓情勢能夠收拾,在下當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說著他已經非常誇張地開始做出了拜倒的姿態,枯瘦如柴的雙手微微拍向了宇文極的右腕。
宇文極不做反應,西奇做完了膜拜動作後,忽然滿臉嚴肅地道:
“西門家做事一向公平公正,這次事件出這樣的岔子做這樣的補貼是理所當然的。我們把宇文極大偵探看作和我們一起合作的生意人,做生意除了講究公平公正外,更重要的當然是共贏,”說著他微微靠近了宇文極耳邊,怪笑著道:“可不能讓宇文極大偵探瞧低了我們西門家做生意的一貫作風,不是嗎,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