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聽了老三的話,心裏一樂,道。“大嬸子,俺今兒可就給你說道了,往後若是還敢招惹俺,就是關上門也沒用,俺有的是法子讓你沒法過活,若是硬氣的,今兒就跟俺幹上!”
大嬸子心裏是不甘,但還是害怕啊,她雖心眼兒小,眼紅別人屋裏過活的好,還真是活了這歲數頭一回遇著這般凶悍的人,點了點頭,道。“俺沒下回了,俺錯了,陳春花俺對不住你屋裏,放了俺罷!”
陳春花這回是真的狠了心,本想安安穩穩心平氣和的過一輩子,你不招惹別人,別人倒是招惹上你了,還一回比一回過火。“成,你這話俺可是記著了!”說完,將鐮刀一收,拉著大嬸子的後勁衣裳一拖,大嬸子砰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她還沒來得及喊疼,便聽陳春花說道。“俺田裏那被打斷的稻子,不是你說道錯了就成的,趕緊的去將打斷掉在田裏的稻子撿上來,若是俺瞧著沒撿幹淨,下次來可不是拿著鐮刀了!”
“成成,你大嬸子應著你,待會就去撿,時候不早了,你們屋裏地裏也忙活,可是要俺們一塊兒?”
陳春花笑了笑,揮著手裏的鐮刀,道。“這俺可管不著,若是今兒沒撿完,就擱著第二日來,直到撿幹淨為止!”
說完這話,陳春花便出了堂屋,老大和老三瞧了瞧村長一家子,隨著一道出去了。
阿蓮嫂看陳春花都走了,也沒留著,二嬸子到底是村長的屋裏的人,瞧著大嬸子摔倒在地上沒起來,便上前去扶了她一把,幫手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道。“大嫂,你沒事兒罷?”
大嬸子撇了一眼二嬸子,道。“你別在這兒裝好心,當俺沒瞧見呢,你是巴不得那陳春花將俺的血給放了!”說著,甩開了二嬸子的手。
村長聽了這話,吼道。“你給俺閉嘴,成日裏不安分,盡做些敗壞事,若是還敢做這般沒臉皮的事兒,俺也管不著你,自個回你那娘家去!”今兒的事,可真將他氣壞了,平日裏覺著沒啥,現兒倒好,這才做村長多少年就出了這事兒,往後村裏瞧著人都不好意思。
大嬸子聽了村長的話也慌了,扯著他胳膊道。“老頭子,你這說啥,俺哪有娘家可回,嫁過來這些年做牛做馬的,啥事都是緊著自個屋裏,你咋這般說道!”大嬸子說完,便癱坐在地上,撒起了潑!
二嬸子瞧著沒自個的事兒,也不待在這討嫌,隨後便回了去。
本是忙活的好好的,經過這麼一折騰,一上午的功夫都耽擱了。從村長屋裏出來,陳春花三人便去將割好的稻子背了回去。
現兒擱村裏,陳春花的名聲可就響了。瞧見她拿鐮刀衝進去的可不少,雖說後邊村長屋裏關了院子門,那不少人擱外邊聽牆兒呢!
大寶和二柱子當時也去了,村長喊他們走,也便回去忙活了,瞧著陳春花他們回來,便上他們屋裏。
“大嫂子,沒啥事兒罷?”
陳春花搖了搖頭,笑道。“能有啥事兒,大嬸子就怕著那鐮刀,嘴巴壞的很,若是還敢有下回,俺可不像這回嚇唬嚇唬了!”
二柱子聽了,道。“大嫂子可是個厲害的,俺去了那會子,瞧著大嬸子嚇的很!”
“成了成了,別說道了,老大哥你們這早飯都沒趕著吃上,先吃了響午飯再說!”聽了大寶的話,陳春花三人這才覺著餓了,一塊兒上了他屋裏去吃飯。
大寶回來給自個娘說道了這事,見著陳春花來了,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道。“春花你上村長屋裏沒受著委屈罷?”
“沒受著,俺自個去的,若是能受著委屈,還能去呢?”陳春花瞧著大寶娘擔心自個,道。“嬸子,大嬸子那是太欺負人,若不然俺也不會這般提著鐮刀上她屋裏!”
“俺曉得,她可是村裏出了名的,俺往年剛生了大寶,你叔還在,記得有一回,俺出門了還是做啥,她正巧來了,喊她幫俺照看大寶一會子,屋裏那會子窮的揭不開鍋,剩著一個窩窩頭留著大寶吃,等俺回來,那窩窩頭就沒了,她跟俺說是喂給娃兒吃了!”
大寶娘說著,臉上便露出的氣憤,道。“你說那麼丁點兒的娃能吃的完大碗口大的窩窩頭呢?俺能說啥,吃了就吃了,這還不認,那響午俺就沒給喂大寶吃,餓的他是哭喊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