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大嬸子嚎哭的摸樣,陳春花也沒心軟,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說的可不是這呢!
“侄媳婦,你你...你先擱下手裏邊的鐮刀,有話兒慢慢說,可不能亂來啊!”村長這下子可真是慌了,好幾十歲的人了還能被一個小姑娘嚇著,傳出去可真讓人笑話。
陳春花瞧了村長一樣,手裏的鐮刀頂了頂大嬸子的脖頸,道。“慢慢說,誰要跟你慢慢說,你這做村長的,莫不是瞧著俺屋裏人不說道啥,這就緊著欺負俺們了!”
老大和老三真是沒沒想到自個媳婦還能這般做,著實是讓他們驚呆了。
她這一下子,可讓二嬸子和阿蓮心裏解氣,麵上是緊張著,那心裏可是對她豎起大拇指了!
“莫氣莫氣!”村長說著往前走了一步,瞧著嚇的渾身發抖的二嬸子,大吼道。“你瞧瞧你做是啥事兒,還不快給侄媳婦屋裏道歉!”
大嬸子這會子都嚇糊塗了,聽了村長的話,連連點頭,道。“俺對不住你屋裏,下回不敢了...”
陳春花冷哼一聲,絲毫沒將大嬸子的話聽進去,道。“下回,俺還能給你下回來整俺屋裏呢,今兒這事可不是一句話就能算了!”
村長這還說上話呢,大嬸子也是個硬氣的,聽了陳春花的話,這會子也回過神了,道。“咋的,俺這給你道了歉還不成,就你屋裏那地,莫不是想坑俺屋裏子兒?”
這話一說出來,村長和自個兒子瞧著陳春花變臉色,心裏大駭。“娘,你就少說道兩句,畢竟這事兒可是你做錯了啊!”
“你說啥?俺想坑你屋裏子兒?”陳春花說著將鐮刀反了過來,那鋒利的刀刃就直接按在了大嬸子的脖頸上貼著,大嬸子傻了眼了,涼絲絲的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大嬸子,你可真是會說笑,就擱你屋裏的子兒還不夠俺瞧的,俺也不緊著別人屋裏的物什,自給自足,可像不得你,想著別人屋裏的物什。”說完,拉了一把大嬸子的胳膊,道。“成,你這般想著,俺也無法子,今兒就擱你身上放點兒血出來,你動俺的心血,今兒就放了你的,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陳春花雖這般說著,那手裏拿著的鐮刀自個把握的有準頭,若不然真傷到了大嬸子,就算不是她的不是,回頭也成了她的不是。
大嬸子一聽,驚恐的瞧了瞧陳春花,朝村長喊道。“老頭子,你趕緊的救救俺啊,俺錯了還不成呢...”
村長瞪了一眼大嬸子,賠笑的瞧著陳春花,道。“侄媳婦,你大嬸子心眼小,你別跟她一般見識,若不然這樣可成,你屋裏那打斷的稻子,俺屋裏給賠上可好?”
陳春花搖了搖頭,瞧著老大揚了揚下巴,道。“大哥,擱廚房裏去拿個大海碗出來,俺也想試試,這放人血的滋味!”
老大聽了這話,心裏猶豫了一會,老三瞧著,立刻去了廚房,拿來了一個大海碗擱桌上,陳春花點了點頭,借著巧勁將大嬸子按在了桌上,那鐮刀就把在她的脖頸側邊,道。“大嬸子,你這回也可得記著了,擱村裏招惹人了,可得上點心,若不然往後出門怕是咋個死的都不曉得!”
眼瞧著陳春花的鐮刀要下去,在一旁瞧熱鬧的二嬸子和阿蓮嫂心裏也緊張了起來,生怕陳春花來真的!
村長和自個兒子真急壞了,想去拉扯罷,又怕一不小心弄成真的了。
“侄媳婦,俺求你了,放了你大嬸子罷,今兒俺擱下臉麵給你下跪了可成?”村長心裏很無奈,哪能想到陳春花可不是一般的凶悍,別瞧她臉上沒啥表情,說道的話兒可是一句比一句狠!
大嬸子一個地地道道的農婦,哪可能真被陳春花這力道給按著,她這般不掙紮就是怕了那鐮刀。
“爹,你這是幹啥!”村長兒子立刻拉住了村長,瞧著陳春花道。“大嫂子,俺爹這歲數大了,你讓俺爹給你下跪就不怕折了壽?”
“大個兒,你可就說道錯了,俺媳婦可沒說話,若是村長真這般做了,俺媳婦還不一定能受著,說道起來,這事兒得你們屋裏自個擔著,村裏大夥都瞧著那兩畝地,俺媳婦花了多少心思,你娘不聲不響的拿了稻子也罷,還沒羞沒臊的上田裏使壞,說缺德,這方圓十幾裏地,還能找出你屋裏這麼一家子呢?”
老三可由不得外道人說自個媳婦,平日他不說啥話,這媳婦可是自個的,一連串的話出來,讓大個兒沒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