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連續著大雨,鋪子的生意也受到了影響,陳春花看著外邊的雨還不停,心裏也是著急的很。
“大哥,你說這雨咋還不停呢,下了好幾日了!”連續而來的大雨,將地麵洗刷的幹淨。
老大看了看門外,道。“不曉得,去年也下雨,倒是沒下這麼久。”老大心裏念著地裏的薯瓜,這會子正是發芽,瞧著不停的雨,怕地裏也糟了殃。
“咦,三哥,你咋這麼快回來了?”陳春花看老三回來,渾身被淋了個透,趕忙接過他手裏的梭子,道。“屋裏咋樣了?”吃過早飯老三便趁著無事回去一趟,這來回的也不得這麼快。
老三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道。“路道漲了水,俺也試著淌過去,哪曉得那邊兒全被淹了,估摸這要過去得到胸口了。”說完,便去了裏屋換衣裳。
“被淹了?哪裏的路道被淹了?”她記得從村裏過來鎮上這路上也沒啥河流的,咋會被淹呢?
老大聽了,便道。“該是出村子兩三裏路那道上,低窪的很,這幾日大雨也不歇,淹了也正常。”
老三換好衣裳出來,將換下來衣裳丟在了木盆裏,道。“俺看,村裏的地也被淹了,路上遇到了二叔,他給俺說道,俺們門前那河道漲了水,都快進屋了。”
陳春花本想著回村裏找秋菊來鋪子,這人還沒回去,倒是下起了大雨,一拖再拖,現兒都回不成了。
“別提俺們村子了,這鎮上好幾處也被淹了。”老二還沒進屋,便聽到了他的聲音,見他回來,身上也被打濕了。“俺剛剛從酒樓那邊回來,聽夥計說道,張家村那邊全被淹了,村裏的人遷上了山。”
“這麼嚴重?”陳春花聽了,眉頭輕輕皺起。這幾日下的大暴雨,人都不敢出門,昨兒她撐著油傘出去,回來就不成形了。看來,這雨還不一般啊,村子都淹了。“那俺們屋裏呢,要不給回去一趟將家夥物什都拿出來。”
“成啊,俺看看等會雨小了些回去一趟。”老二趕忙搭了話,老三看了他一眼,道。“二哥,你省的,這傷的胳膊若是去泡了水,還能好?”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屋裏還有好幾袋子豆兒呢,若是不趕緊弄來鋪子,可就全白費了。”不說這個,屋裏還有好些東西,買的那帶子麵食還有半袋子,玉米還有好幾大袋子,還有衣裳被褥啥的,這些物什若是遭了水,可就不行。
“俺和老三吃了響午飯就回去一趟,擱那些緊要的物什都拿過來!”這到底是自個的屋,住了好些年,這會子遭了水,很舍不得。
吃過響午飯,這雨下的還是沒見小,老大和老三頂著個梭子便趕回去了村裏。陳春花本也是想跟著去,愣是被老大給嗬斥了。
老大和老三回到村子,那門前的河道早就被淹了,人都淌不過去。好在他們屋還沒進水,但這屋頂被掀了一小塊,屋裏全是水,一腳踩下去的泥土都粘鞋。
“大哥,地窖裏邊都是水!”這屋裏沒水,就是屋頂漏,但地窖裏邊的水過了膝蓋,老三下去了一趟趕忙上來了。瞧著雜物屋裏的幾袋子豆兒,下邊著地的都浸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