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回來這幾日一直在鋪子歇著,本想著讓老二回村裏呆著去,順道也看看地裏如何,那薯瓜有沒有被耗子給扒了去。但老二這傷在胳膊,回村裏也整不上吃食,無法,老三給回去了。
這秋菊回村裏了,陳春花又忙活的不得了。這幾日也不曉得是不是沾了縣官爺的光,生意是爆好。
生意好了,陳春花也愁,屋裏的勞力就她和老大,老三還忙活地裏的事兒。
揉了揉發酸的手臂,陳春花忍不住道。“大哥,俺看還是喊秋菊來鋪子裏頭幫忙不!”
老大瞧了陳春花一眼,道。“若是秋菊來了,二柱子擱屋裏誰照顧?”老大這也是成天忙的腳跟不著地,但這心裏是高興的,看著許多人都上鋪子來買東西,咋能不高興,就是忙活也心甘情願的很。
陳春花咋會沒想過呢,這正打算給老大商量呢。“俺尋思著,這秋菊做事也麻利,倒是二柱子這般摸樣,往後咋過活。俺們這院子可不是還空著一間屋呢!”
在一旁徒手磨豆兒的老二一聽,連忙搖了搖頭,道。“不成,若是他們住俺們這鋪子,那可不方便的緊!”老二瞧著自個媳婦越長越水靈,心裏癢癢的不行,哪能讓外人住進來。
老大思忖了會,覺著媳婦說的也行,這二柱子雖說不是自個親兄弟,但往日的情分不錯,有啥好事都會叫一聲他們。“成,就讓他們住鋪子來,這秋菊還能忙活,離藥鋪也近。”
看大哥都發了話,老二隻得不再吭聲。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明兒三哥來鋪子,回頭給他說說,看秋菊來不!”
第二日上午,老三便來了鋪子,臉色著急的摸樣,將陳春花嚇了一跳,道。“三哥,這般著急幹啥?”
“快別說了,俺跟著村長的牛車過來,路上就給遇上了前兒那縣官帶衙差去了俺們村子。”
“去了就去了,你著急啥!”陳春花收拾的家夥物什,看了看老三道。“三哥趕緊去喝點水順順氣。”
“唉,俺不是著急,這不是怕趕不上過來嗎,瞧著縣官去了村子,村長也沒來鎮上,趕著牛車回去了,俺這半路還沒到呢!”老三說完,便進後院去喝了水,出來替陳春花收拾台板上的東西。
“三哥,地裏薯瓜咋樣?”也不曉得他們種薯瓜是咋樣,該是要回去瞧瞧才行。
“遭了耗子,扒了兩分地,俺明兒得回去給補上。”
“成,明兒俺跟你一道回去!”
“回去幹啥?”
“俺找秋菊說點事兒,這鋪子忙活的很,缺人,想著讓秋菊還來鋪子忙活給她工錢,這樣一來不也是給他們屋裏添了生計嗎!”
“來鋪子?不成,她來了,二柱子在屋裏擱著沒人照看呢,大柱子昨兒上工去了,阿蓮嫂屋裏帶著兩娃!”
陳春花聽了這話,不覺的發現這老三的心思還挺細致,瞧著老三那張黝黑的臉,這張臉倒是普通的很,唯一突然出的地方便是那雙眼睛,算不上濃眉大眼,但瞧著很舒心。
看媳婦盯著自個看,老三頓時有些不自在,道。“俺臉上沾了些啥?”說著便動手去弄。陳春花噗的笑出聲,道。“三哥,俺覺著三哥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