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猙狼王,鋼筋鐵骨(3 / 3)

嬴政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不錯,確實不錯,跟我一樣的有創意。”

猙道:“大概是英雄所見略同罷。我的樣子難看了點,但是那名丁零族的女子卻和我發生了關係,讓我終生都是感恩不盡。我又發誓,一定要我們共同的這個兒子幫她報殺父之仇和殺她族人之仇,完成她的心願。”

嬴政道:“當那名男嬰長大之後,就是後來的冒頓單於了吧,那他知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就是你這頭獨耳朵的狼頭呢?”

猙道:“當冒頓長大後,他的母親也就是我曾經的女人就告訴了他這一切。所以每當後來我的兒子,冒頓單於領兵打仗之時,總是不忘記高高舉起一麵旗幟,獨耳狼旗!那個獨耳狼旗上麵所畫的就是我。不過頭曼老單於好像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就把冒頓送到大月氏國去做人質,然後就突然起兵急攻打大月氏國,妄圖借助大月氏國之手殺了冒頓,不料我兒冒頓膽識過人,發現了頭曼單於的險惡用心之時,從大月氏奪馬逃脫了。”

嬴政道:“這個頭曼,倒是很會借刀殺人呀。哈哈。”

猙道:“當冒頓回到匈奴後,就加緊操練自己的衛隊,他鑄造了響箭叫做鳴鏑。鳴鏑一射出,所射向的目標衛隊的士兵就必須射過去,不聽話的立即砍頭。他甚至用他的鳴鏑射向自己的坐騎,還射向了自己的閼氏,凡是不執行命令的全部立即砍頭,以後他的鳴鏑隻要射出去,他的衛兵就沒有人敢不聽命的。”

嬴政道:“好,這點倒很像我,訓練士兵就是應該這樣嚴格執行命令。”

猙道:“所以,他以後吧鳴鏑射向他的父親頭曼單於之時,頭曼單於就全身就變成了刺蝟,一命嗚呼。那個丁零族的女子果然完成了他的心願,借我和她共有的兒子之手,報了殺父之仇和殺他族人之仇。”

嬴政道:“好,不單如此,她和你還有你們共同的兒子冒頓還得到了大匈奴全部的國土。”

猙道:“不錯,並且在我兒冒頓單於的統治之下,大匈奴的國力日益強盛,威震天下,所向無敵!”

嬴政道:“誠然不錯,看起來你挺欣慰。”

猙道:“當然,為人父者,最高興的事莫過於此了。”

嬴政道:“看來,我們的談論很開心。”

猙道:“是啊,哈哈。”

嬴政道:“我們的確不應該在這個場合以這種方式來見麵。”

猙道:“這個場合有什麼不好嗎?”

嬴政道:“不太好。”

猙道:“秦王是如何說法?”

嬴政道:“這裏是末都幹直呼,地獄的第十六層,火山地獄。而且我是這裏的判官,你的身份卻是犯人。”

猙道:“我倒是不太介意,況且現在我們不是聊得挺開心嗎?”

嬴政道:“我們不但不像是敵人,也不應該是敵人,而且還應該是很好的朋友。是嗎。”

猙道:“我很希望如此。”

嬴政道:“可惜呀,恐怕這個朋友我們是做不成了。”

猙道:“為什麼?”

嬴政道:“先前的匈奴人曾經侵犯我大秦帝國和華夏族。冒頓做了大單於以後的匈奴人,同樣是對我的華夏族人的後代進行了騷擾、挑釁、侵略,這等深仇大恨豈能是隨便就能了結。”

猙道:“這雙方交戰,乃國之常事。況且這是後輩們之間的恩怨,秦王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呢?”

嬴政道:“後輩們之間的事,也是你我後輩們之間的事,不是別人的後輩。”

猙道:“這麼說後輩們之間的恩怨和仇恨,卻要在你我之間進行了結嗎?”

嬴政道:“不錯。隻要是跟匈奴人有關係的人都是我嬴政的仇人!”

猙道:“既然秦王是如此的恨匈奴人,可否聽一下我沒有做狼人之前的故事?”

嬴政道:“願聞其詳。”

猙道:“原本,我有一個溫暖的家園,還有樂融融的全家親人。原本,我應該好好的生活在家園,像正常人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柴米油鹽、生老病死。我的家園就是在秦王你曾經統治下的大秦帝國。”

嬴政道:“哦,是哪個郡?”

猙道:“記不清楚了,因為我離開家園去漠北流浪的時候,實在是太小。隻不過饑餓的滋味和我的父親被你的士兵抓去做苦力的時候,我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嬴政道:“果真如此?”

猙道:“當然,秦王你當年做了始皇帝的時候,位置是高高在上,冷酷、殘忍、自私,卻是從來也不把這些黎民百姓的饑餓、寒冷、痛苦放在眼裏。為的隻是你的霸業、江山、統治,你知道有多少善良和無辜的黎民百姓被你的的苛捐雜稅和殘酷徭役給逼得餓死、凍死、累死的嗎?”

嬴政道:“好像不多吧,應該不到一半吧?”

猙道:“這不到一半的黎民百姓的命當中,就有我的爺爺、奶奶、母親、弟弟、妹妹的命,你難道非得把你的黎民百姓全部逼死了才算多嗎?我告訴你,就算是一條命,都是命,都是長生天賜給的,你的命是命,黎民百姓的命也是命。我現在告訴你,這不到一半的黎民百姓的命,包括了太多的家破人亡,有的就跟我一樣的淒慘。”

嬴政道:“猙兄請息怒,這苛捐雜稅和殘酷的徭役是我嬴政的不對。不過……”

猙道:“難道你還有什麼借口來否認你生靈塗炭的罪行嗎?”

嬴政道:“不,我是說,這生靈塗炭,是匈奴人在先。”

猙道:“誠然不錯,是匈奴人先發起了挑釁。不過卻是冒頓之前的匈奴人。”

嬴政道:“是冒頓之前的匈奴人。是他們挑釁在先。我才被迫修建萬裏長城,才會有那麼多的苛捐雜稅和殘酷的徭役。”

猙道:“秦王,我想跟你講一件重要的事。”

嬴政道:“講。”

猙道:“自從冒頓接管了匈奴之後,匈奴人的生活也不好過。你知道他們靠放牛放羊和牧馬而生存,逐水草而居,水草就是他們的安身立命之根本。”

嬴政道:“這同我華夏族有關係嗎?”

猙道:“當然有。年景不會總是好,匈奴人最害怕遇上大旱年。”

嬴政道:“遇上大旱年就開始侵略華夏,甚至侵略到我中原地區嗎?”

猙道:“不全是。”

嬴政道:“不全是,是什麼意思?”

猙道:“我相信華夏的黎民百姓都是心地善良之人,但是也有例外。”

嬴政道:“例外的人,他們對匈奴人做了些什麼?”

猙道:“當然有,比如放火。個別的居心不良的華夏人放火燒了匈奴人的草原。大旱年的草原特別幹旱,河溪斷流、樹木枯萎、草原焦黃,隻要是一點點的火星,就可以燒了整個大草原。匈奴人逐水草而居,燒了他們的草原就等於燒了他們的安身立命之本。對於要了他們的安身立命之本的人,他們能會不侵略嗎?”

嬴政道:“猙兄如此解釋,我嬴政倒也真無話可說了。隻是這放火之人,究竟是不是我華夏之人?”

猙道:“沙漠之南就是華夏之土,若不是華夏之人,也實在找不出其他之人了。”

嬴政道:“難說呀,我相信我的華夏族黎民百姓還是沒有如此居心不良之人。”

猙道:“我也這樣想過。這也算是我來末都幹直呼的目的吧。”

嬴政道:“猙兄難道是自己願意來末都幹直呼的?!”

猙道:“不是。是獰,眾鬼之神獰把我送進末都幹直呼的。”

嬴政道:“你是說那個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獰!”

猙道:“不錯。是拜他所賜。不過也好,到了末都幹直呼,我倒是看到了匈奴人的一個親戚。”

嬴政道:“你是說匈奴王阿提拉?”

猙道:“不錯,正是他。”

嬴政道:“那你為什麼不救他?”

猙道:“他是北匈奴,不是我兒冒頓的南匈奴。況且他也並不是真的就永遠的灰飛煙滅了。”

嬴政臉色慘白,道:“你是說他還能來到這個世界上?”

猙道:“不錯。他的意念就在那柄斷了的戰神之劍。隻要戰神之劍沒有徹底的毀滅,他的靈魂就有重新存在的可能。”

嬴政道:“可是,那半柄戰神之劍不是也已經在雷鳴電閃池灰飛煙滅了嗎?”

猙道:“那隻不過是半柄戰神之劍,還有他的半截戰神之劍的劍鋒尚且存在這個世界上。戰神之劍並沒有完全毀滅,戰神之劍隻要沒有完全毀滅,阿提拉的靈魂就還能重新回來。”

嬴政道:“那麼,一旦阿提拉的靈魂重新回來,他豈不是恨死我嬴政了?”

猙道:“不會。我看他不是那樣小氣的人,況且,這還完全是一場誤會。”

嬴政道:“如何才能消除這場誤會?”

猙道:“找到大惡人,每逢大旱之年就在匈奴大草原放火的大惡人。”

嬴政道:“可以找到嗎?”

猙道:“可以,一定可以。隻要秦王放棄信奉和追隨濕婆天之道,而信奉和追隨梵天之道。那麼我們找到大惡人的日子就不遠了。”

嬴政道:“一定要信奉梵天之道才能找到大惡人嗎?”

猙道:“一定要。”

嬴政道:“如果我不信奉梵天之道呢?”

猙道:“那麼就會縱容大惡人繼續作惡,大惡人最終就會禍害華夏族人和匈奴族人、禍害其他族人、禍害世界、禍害宇宙,直至最終毀滅宇宙。”

嬴政低下頭開始了沉思,良久,歎了一口氣,道:“這個,請你再容我考慮考慮吧,我不會輕易背叛了我的誓言,更不會輕易的就背叛我的信仰。”

猙道:“沒問題,我等著你的好消息。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濕婆天之道是愚昧和邪惡的,梵天之道明智和正義的,隻有梵天之道才是宇宙中唯一的真理。

嬴政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道:“夠了!我嬴政自己的事還是自己來決定。你還是與我找到共同的大惡人再說吧。”

猙道:“既然秦王如此說,我也不好在多做勸阻。至於找到當年放火燒掉匈奴大草原的大惡人,這是早晚的事。”

嬴政道:“很好。你我雖然道不同,但是卻能共謀,著實難得呀。”

猙道:“但願我們還能多共謀一些日子吧。”

嬴政道:“甚好。那麼猙兄還是說說你是如何來到這末都幹直呼的吧,獰老鬼是如何對你實施加害的?”

猙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道:“獰老鬼太陰險狡詐了,也太卑鄙無恥了!”

嬴政嗬嗬兩聲,道:“但聽著名字就知道了。否則,就不叫做獰老鬼了。”

猙道:“我自認做事已經是足夠小心,卻屢屢遭到獰老鬼的暗算。”

嬴政道:“他是怎麼暗算你的?”

猙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道:“還是一個月圓之夜,當我率領著……”

嬴政哼哼兩聲,道:“能換點花樣行不,怎麼又是月圓之夜呀?”

猙道:“不行。因為月圓之夜是我們狼族舉行盛典的日子。”

嬴政道:“為什麼必須在月圓之夜舉行盛典?”

猙道:“必須。因為是夜,我們狼族的守護神,來自遙遠的天狼星的神,天狼神將要抵達月球,向地球的狼族臣民傳達旨意,並且向地球的狼族臣民帶來祝福。”

嬴政嗬嗬兩聲,道:“看來,你們的天狼神的祝福不怎麼靈呀,他的祝福過後沒多久通常就來了災難。”

猙道:“不,通常很靈。隻是最近有了獰老鬼的搗亂,才使我們狼族有了災難。”

嬴政道:“看來獰老鬼的確該死。”

猙道:“他根本就是個騙子,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