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道:“秦王在做始皇帝的那一陣,可是風光無限,八方來朝,國威揚萬裏呀!在下實在是佩服。”
嬴政道:“罷了罷了,提起那陳年舊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猙道:“秦王這又是為何?”
嬴政道:“猙兄可曾聽說過匈奴人?”
猙道:“聽說過一點。”
嬴政開始情緒激動了起來,大聲咆哮道:“就是這個匈奴人,害得我折壽不小,讓我名譽掃地,損失慘重呀。”
猙道:“這個我也聽說過,華夏族和匈奴確是有過不少戰事,但也不至於到了那個程度了吧。”
嬴政:“為了提防匈奴人的入侵,我大興土木、勞民傷財、一意孤行修築了萬裏長城,導致國庫虧空,朝野上下眾多非議,國內的百姓更是是怨聲載道,最終而因為眾多亂民起兵討伐到了都城鹹陽,毀壞了我大秦帝國的基業,漸漸就亡了國。哎!”嬴政說罷,就長歎了一口氣。
猙道:“秦王這話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匈奴入侵,你當然可以抵抗,也可以修築萬裏長城。但是你征那麼多財物和苦力都是要有個限度是吧,靠法家的思想來治理國家,那就是把百姓當做魚肉,你把百姓當做了魚肉,百姓能會不起來反抗嗎?”
嬴政道:“你怎麼知道我用法家的思想治理國家?”
猙哈哈笑道:“當年的始皇帝,做事果斷、幹脆、心狠、手辣,誰人不知?”
嬴政道:“難道我還有其他的辦法不行?我不也是被逼無奈嗎?隻是那匈奴的入侵,是勢入虎狼呀,而且還來無蹤、去無影,猶如鬼魅!”
猙道:“我聽說,華夏有位儒家的聖人叫做孔子,他說過治國要施仁政,仁政愛民,民才能安呀。秦王一味的以法家的思想來治理國家,好,外患倒是可以得到暫時的平息,但是內憂豈不是比外患更加的可怕?正如秦王所言,大秦帝國不是毀在匈奴人之手,卻是毀在了亂民造反之禍。”
嬴政道:“那不還是一樣,如果沒有匈奴人的入侵,我會做出魚肉百姓的事情嗎?”
猙道:“哈哈,秦王此言差矣,對待敵國還用你的法家思想,誠然不錯,但是秦王如果再有儒家思想的仁政,雙方的百姓都免去了戰亂之苦,那豈不是更加完美,你的後朝大漢皇帝不是就讓自己的宮女王昭君出塞去和親,嫁給了匈奴單於呼韓邪了嗎?自從王昭君出塞之後,華夏與匈奴曾經有四十年相安無事,雙方百姓都是安居樂業,那豈不是非常明智之謀略。”
嬴政道:“那是他漢朝皇帝,不是我大秦帝國的始皇帝嬴政,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宮女嫁給自己的仇敵呢,那樣做豈不是長了別人的誌氣而滅了自己的威風?”
猙道:“凡是總是有個權衡之策,為了兩族的臣民百姓,那樣做就顯得很明智了。”
嬴政道:“罷了罷了,我嬴政做不到!如果我做得到,我也不配做當時大秦帝國還有整個華夏族的始皇帝!再說,如果我華夏族的子孫後代或者後朝的皇帝也那樣做,我敢保證,他們離做亡國奴的日子也不會很遠!”
猙道:“哈哈哈哈哈,秦王如此認為,我猙狼也就不好多說。但是先賢的話也不是不可當做耳邊之風隨他說說,我記得儒家還有一位聖人叫做孟子,他在談治國之道時也說過: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說得好呀,不施以仁政,民心無以堅固。民心不堅固那麼一點點,你的萬裏長城就算是再堅固十倍,恐怕也是無有用的。”
嬴政道:“夠了夠了,你張口一個仁政,閉口一個仁政,你難道跟孔子或者跟孟子有親戚不成?你是他們什麼親戚或者是同黨或者是朋友?”
猙道:“什麼也不是。”
嬴政道:“你長得惡狼的摸樣,我看你也不是!”
猙道:“秦王此言差矣,我猙狼的摸樣誠然不怎麼美觀,但我絕非有什麼反對秦王的意思。”
嬴政道:“那你怎麼老是用儒家的思想來教訓我秦王?”
猙道:“我隻不過是指出秦王的不太足道的地方,讓秦王能夠認清楚自己而已。”
嬴政道:“笑話,你自己以為你自己做的很足道嗎?”
猙道:“也不足道。”
嬴政道:“那你憑什麼可以看出我的不足道?”
猙道:“因為我是旁觀者,旁觀者清。”
嬴政道:“對於你來說,我豈不是也是旁觀者?”
猙道:“是。”
嬴政道:“那我看你是不是也很清?”
猙道:“應該是。”
嬴政道:“那麼,你說了我半天,我是不是也該說一下你?”
猙道:“該。”
嬴政道:“那我現在可就開始了。”
猙道:“沒問題。”
嬴政道:“我可以問你一下你是從那裏來的嗎?”
猙道:“當然,我是從外麵來的。”
嬴政道:“廢話,你從外麵哪個地方來的。”
猙道:“匈奴。”
嬴政一怔,道:“怪不得老是幫著匈奴人說話。”
猙道:“有一點點。”
嬴政道:“那麼你跟匈奴人是什麼關係?”
猙道:“應該說是南匈奴。”
嬴政道:“那麼,你跟南匈奴是什麼關係?”
猙道:“南匈奴人是我的後代。”
嬴政哈哈大笑,道:“笑話,一個半人半狼的獸人,竟然是南匈奴人的祖先?”
猙道:“不錯。我是南匈奴單於冒頓的親爹。”
嬴政又笑,道:“你是冒頓單於的親爹?冒頓單於的親爹不是頭曼老單於嗎?”
猙道:“他隻不過是冒頓的名義上的親爹。”
嬴政道:“那麼你說你是冒頓單於實質上的親爹了?”
猙道:“不錯。”
嬴政道:“那你憑什麼說你是冒頓單於實質上的親爹?”
猙道:“冒頓是我播下的種子,冒頓單於的母親曾經是我的女人。我當然是冒頓單於實質上的親爹。”
嬴政笑得更加厲害,道:“頭曼老單於的閼氏,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怎麼會是你這個半人半狼的獸人的女人?”
猙道:“說來話長。”
嬴政道:“沒關係,我很有耐心聽。”
猙道:“那是在一個月圓之夜,就像每一個月圓之夜一樣,我率領著猙狼族的狼子狼孫們來到了天狼山之頂,當來自遙遠天狼星的天狼神降臨到了月亮之上時,正在朝著降臨到月亮之上的天狼神,用嗥叫的方式朝拜並且受領天狼神的最新旨意和祝福之時,眾鬼之神獰老鬼卻率領著他的鬼子鬼孫們也去到了獰鬼穀,念起了邪惡的咒語並且喚醒了宇宙中的一個邪惡的天神,黑洞魔君,獰老鬼借用黑洞魔君的法力遮蔽了我們與天狼神的聯絡之路,並且在我和狼子狼孫們正在集中精力用意念之時,用陰險而又卑鄙的方式蠱惑了我們的靈魂,並且惡意刮起了白毛大風,讓我們的身體或者暈倒,或者死傷,並且全部埋藏在暴風雪之中。”
嬴政道:“那後來呢?”
猙道:“我們在厚厚的積雪之中埋沒了七天七夜,後來,有一股狩獵的人馬經過,發現了埋沒在積雪之中昏迷的我們,人們們蜂擁而上準備要刺殺我們,並且說要燉吃了我們的狼肉、砍了我們的狼頭和拔了我們的狼牙提回家去做裝飾品。突然,從人群裏麵走出來一個女子,她喊了一句慢,人們才暫時停下。然後女子說服了他的父親不殺我們,並且讓她父親救了我們,還把剛剛打到的獵物分給我們吃,還給我們升起了火取暖。我們得救並且恢複了元氣之時,我就對著長生天暗暗發誓,誓死也要保護這個善良的女人和報答他的族人丁零族。當他們離開了天狼山在回家途中時,不巧碰上了當時的匈奴王頭曼單於,他正率領著士兵到此地巡邏,發現了他們並且殺光了所有的男人,也包括這個善良的女子的父親,並且最後把這個女子搶走說要把這個女子做他的閼氏。當我率領著我的狼子狼孫們趕到時,士兵們的動作很快,他的族人和父親都已經被殺,女孩也已經被掠上了頭曼單於的馬。我和狼子狼孫們就攔著了頭曼單於的去路。頭曼單於說如果我們讓路,就給我們這些人殺幾匹馬吃。我說絕不,放下那個女孩,我就饒了你們所有人的命。頭曼單於看到如果相持下去,他們必定是非死即傷、凶多吉少,隻好放下了那個女孩。”
嬴政道:“然後呢?”
猙道:“然後,我就率領狼子狼孫們護送女子安她回到了她的丁零族,我和狼子狼孫們又回到了天狼山腳下。哪知道,在不久的以後,丁零族人的氣數已盡,丁零族人老弱病殘全部被匈奴人殺,青壯年全部被掠走做了奴隸,年輕的女人也全部被掠走做了匈奴人的閼氏,那個女子也包括在內,還是馬上就要做頭曼單於的閼氏。聽到了這件事情時,我率領我的狼子狼孫們立即趕到,卻已經無法挽回丁零族人滅亡的命運,我本想帶著狼子狼孫們去征討頭曼單於解救那個女子,但是我是半人半狼的怪物,人狼殊途,不方便在公開的場合公開的征討和解救,我隻好在一個夜晚獨自一個去看望女孩。”
嬴政道:“所以你就和那個女子發生了關係,對嗎?”
猙道:“我並沒有非分之想,本來隻是想解救女子出去,但是女子認為頭曼殺死了他的父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會真心的愛著頭曼的,況且女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曾經解救過她,她也希望我能夠再幫她報仇,好讓他父親在九泉之下也瞑目,女子說如果我能夠幫她報了殺父之仇,女子願意和我白頭偕老。我就答應了她,所以就發生了原本不該發生的事情。”
嬴政道:“那麼你應該把她娶回天狼山呀。”
猙道:“我也曾經這麼想過,但是無奈人狼殊途呀,這事也不太妥當呀。”
嬴政道:“一步已經邁出了,還能在乎多邁出幾步嗎?”
猙道:“我當時的內心,也正在矛盾之中,正在考慮如何才能把她娶回去的時候,氈房突然被打開了。”
嬴政道:“是頭曼單於發現了嗎?”
猙道:“不錯,頭曼進來了,發現了他的閼氏氈房裏有一隻狼,拔出大刀就朝我的頭部砍去,我就被他砍掉了一側的耳朵,直到現在我的這隻耳朵還是缺少了的,但他卻是沒有發現我與她已經發生了關係。”
嬴政道:“那麼你敢肯定以後的冒頓單於就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猙道:“我敢肯定,因為我雖然當時從氈房裏麵跑了出去,但是我卻一直附近觀看,我可以觀察的很仔細,女子裝作受到驚嚇,躺在了床上十個月,直到她生下了一個男嬰。”
嬴政道:“那就怪了,那麼頭曼怎麼不懷疑他的閼氏怎麼懷孕的?”
猙道:“他不懷疑,因為女孩告訴他是感天而孕,是長生天要他匈奴族興旺的征兆。”
嬴政道:“那個男嬰卻如何不像你,是半人半狼的模樣?”
猙道:“不像我一樣半人半狼,那是因為我本來也是一個人,平平凡凡的一個人,卻是因為家人被仇敵所殺,很小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流浪的孤兒,我遠走漠北一個人孤獨的生存在深山裏,拒絕與外界交流,當我饑餓之時我就出來自己獵取一些獵物,並且整天與狼為伴、與狼交流、與狼說話,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像狼一樣對著月亮呼喊,發泄我對這個世界的憤怒和不滿,當在一個月圓之夜我像往常一樣對著月亮呼喊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就發生了變化,長出了長長的耳朵和滿身灰色的狼毛,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狼人。”
嬴政道:“對著月亮呼叫,就可以變成狼人嗎?”
猙道:“不信,你可以自己試試。”
嬴政哈哈大笑,道:“我還是不用試了,應為我還不想全身長滿灰色的狼毛,也不想擁有長長的耳朵,哈哈哈……”
嬴政笑過後,又拍了一下腦袋,問道:“那你變成了狼人,你就可以做了它們狼族的王了嗎?”
猙道:“還是一個月圓之夜,我像往常一樣對著月亮呼叫之時,天空中突然飄下來了一本天書,我就對著月亮念起了這本天書。不想,當我正在念這本天書之時,全天下的頭狼都過來了,向我朝拜,推舉我來做他們的首領,這樣我就成了諸狼之王。由於我變成了狼王之後,想到自己得有一個稱謂,正如秦王你當時做了始皇帝之時改稱自己為朕一樣,我改的稱謂就叫做猙,跟你那個意思一樣,而且跟你那個”朕”的發音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