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嶽指揮與呂大人前來。”
“諾!”楊三多轉身安排人去叫嶽飛與呂誌喬前來。
不大的功夫,嶽飛和呂誌喬已然到了劉平身側。見了禮,呂誌喬見劉平臉色不是很好急忙問道:
“侯爺,有什麼情況?”
“你們自己看吧。”劉平將那密信遞給了呂誌喬,呂誌喬看完又傳給了嶽飛。
“信上說,咱們那位康王在徐州,把折家軍的統製折彥質囚禁了,強行將折家軍收編在了自己麾下了。”劉平淡然道:“沒想到啊,這位康王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大敵當前,不想著怎麼破敵,反倒是這這兵權抓的挺緊。”
呂誌喬沉吟道:“侯爺,依屬下看來,這西軍折家軍向來都是隻遵折家嫡出子弟的。旁人怕是不容易管轄的。康王雖說是皇家中人,也算是正經的我大宋藩王,可是卻不一定能控製住這些驕兵悍將。兩方人馬浦一合並,怕是有諸多嫌隙,恐怕到時候戰力受挫,容易被明教亂軍所趁啊。”
“文遠分析的不錯,末將也覺得徐州怕是容易出危險,聽聞圍攻徐州的乃是明教前大將袁朗,曾隨方臘起事,當年便是驍勇的之將,這些年蟄伏假死,如今複出,怕是單憑那位康王,不好應付啊。”嶽飛擔憂道。
“老子倒是希望他康王有些手段,可是你看,如今的徐州城內,加上新到的折家人馬的話得有四萬多的守軍了,就是光能野戰的折家軍就足有萬餘人,那些所謂的明教亂軍雜七雜八算在一起,也就三四萬人,居然被人家圍了城。想想真是好笑。兵法上說,十倍於敵可圍之。難道那明教軍的戰力如此之強?居然能夠僅憑著3萬多人就把城內4萬多的軍馬困住。糊弄鬼呢?”劉平氣憤道。
“屬下以為,這康王應該是另有打算。”呂誌喬道。
“自己的親老子被人捉了都著急,反倒是急著搶兵權,還真是個大孝子啊。”劉平惡趣道。
嶽飛在一旁道:“侯爺,徐州畢竟是有大軍駐守的,隻要指揮得當,未嚐不能將城外的亂軍打敗。”
“指揮得當?哼,居然都不敢出城迎戰,真不知道那位江寧軍的張統製是怎麼當的一軍之主,難道這南方駐泊軍居然如此糜爛麼?徐州可是北進門戶,若然不能守住,被明教人所占,到時候人家便可真是進可攻,退可守,我們再想得到,就是千難萬難了,萬一城破,生靈塗炭不說,就算我們想重新奪回,可就是需要人命去填的,但願他們能支撐著到咱們去吧。”劉平亦是無語道。
“侯爺莫急,起碼徐州城高,城內守軍不少,賊軍也沒那麼容易攻進去的。”嶽飛勸導。
“我總有些不好的預感。怕是徐州要出事。”劉平沉吟道。
“侯爺,我們是不是有些過度謹慎了?”呂誌喬在一旁道。
“小心使得萬年船啊。”劉平道。
劉平皺了皺眉,猛地,一抬頭提高聲音道:“三多,馬上再派快馬給楊再興那小子發令,就說某家要求前鋒隊伍加快奔襲速度,路上散亂之敵全可不管,直抵徐州。老子要大軍未到徐州之前,徐州還在咱們的手裏!!”
“諾!”楊三多應聲道。
“現在大軍到哪了?”劉平問道。
“已經過了碭山了,再往前就是淮地了。”楊三多道。
“距離徐州還有多遠的路程。”劉平轉身對著嶽飛道。
“還有四百多裏,大軍輜重糧秣,逶迤前行,末將估計還需七日左右。”嶽飛對著劉平回到道。
劉平在馬上皺了皺眉頭到:“吩咐下去,大軍分流,戰兵和輔兵分開準備,提高速度,文遠你押後,管控輔軍民夫,負責讓輜重糧秣,讓輔兵們也幫著運輸,在後麵跟隨即可。”
“屬下明白。”呂誌喬道。
“鵬舉,吩咐下去,所有戰兵、騎兵備足口糧飲水,急行軍,老子要三日趕到徐州城!”劉平正色道。
“諾!!”嶽飛道。
說完,二人得了將令,立刻撥馬離開,分頭準備。
劉平捏了捏自己的額頭,對著身側的沈雅道:“你的那位師傅,我猜現在肯定急切的想著破了徐州成,馬上北上吧。”
“我不知道。”沈雅道。
“戰場之上,險惡異常,估計很快就要和你那師傅刀鋒相見了。你當如何?”劉平眯著眼睛望著沈雅道。他倒是不擔心這沈雅是鄧元覺派過來的臥底,隻是覺得真要是到了刀鋒相見那一刻,不知道這小丫頭如何自處。
“我早已經被師傅趕出來了。真到那個是時候,反正,我大不了兩不相幫。更何況我武藝比你強,到時候自會護著你,不叫師傅傷著你就是了。”沈雅心不在焉道。
半晌。
“你會殺了我師傅嗎?”沈雅突然問道。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各安天命吧。”劉平冷冷道。說完,撥馬前行,不再理會沈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