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結巴了?快走吧,先去吃飯。接下來找個舒服的地方說話!”也不等我回話,他拽著我就走。
我腦子處於當機的狀態,隻在被他塞進車裏的一刻,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二少爺”?
“啊?怎麼了?”他係好安全帶,側臉看著我笑。
我登時就怒了,氣道:“怎麼了?您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別那麼緊張,就請你吃飯,然後好好聊聊天而已。”他竟然還擺出一張無辜萌的臉!
我努力逼自己收了怒氣,他畢竟是老板的哥哥啊,於是冷靜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二少爺,我昨天該說的話都說了。我對您的故事和愛好沒有半毛錢興趣,也奉勸您放棄這種危險的嗜好,我都是為你好,我希望你……”
“你既然不願意跟我走,那我也不逼你。”他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下巴,故作思考狀說,“不過,我就下車去告訴那些你的同事,其實你和我弟弟是男女朋友,又腳踩兩隻船的喜歡上我這個二哥……這種灰姑娘與豪門三角戀故事啊,她們估計可喜歡聽了!”
“喂!你……”我那一刻真恨不得掐死他!真不該有那種罪惡的想法,阿彌陀佛!
他笑嘻嘻的發動了車子,在一群女生的注目下,呼嘯前行。
見我不理他,生悶氣,他就一個勁的道歉逗我。我也並不是個不依不饒的人,過了幾個路口,氣也就消得差不多了。我此刻更好奇的是他這一身360度的轉變。
“才一天,你這畫風變得也太快了!”我又打量了他一次。這人一轉變起來,可叫人招架不住。昨天那個黃色衛衣,一身髒兮兮的男人,怎麼不到24小時就換了這樣一副麵孔?雖然我理解他們家的基因優勢,可品味風格不會也變得這麼快吧?
他一邊開車,一邊得意的笑了笑說,“怎麼樣?現在這樣咱們可以好好說話了吧?果然是個看臉的社會啊!”
我呼了口氣:“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說:“其實,我偶爾也這樣裝一裝的。平常都在外麵跑,風吹日曬的,哪裏有工夫打理自己啊?昨天你看見我那樣,是剛從一個廢舊礦坑裏拍了照片出來,是髒了點,我也習慣了就沒在意,讓你不舒服了吧?”
“並沒有!我也不在意這些的……”我說。
他砸了砸嘴,對著後視鏡自戀的照了照,問我說:“其實,我就是常年在外麵跑,曬得黑了點,比起我弟弟來,你覺得我倆誰帥些?”
“這也值得比較?對不起,我現在腦子裏還是混亂的,我說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我趕緊把話題引到正道上。
他卻裝作生氣的樣子說:“哎,情人眼裏出西施,其實應該是我比較帥的,可你偏偏向著韓昀。”
我翻了個白眼道:“我說少爺您是從哪裏得出來的結論?”
他卻不再回答,隻用一陣笑聲結束了這無聊的對話。我卻還在在意剛剛在公司門口的事兒,隻怕會是一場口舌風波。
堵了半個小時,我們來到市中心的一家高檔法國餐廳。真不愧是韓家的二少爺,一下車就被當成太子出巡似的伺候,每個服務生都認識他。一口一個“二少爺”,點頭哈腰的,連我都被熱情對待,真算是過了一把公主的癮。餐廳給了他最好的一個包間,光麵積都比我家大幾倍,還是能看全景的。我沒吃過法國菜,不懂得怎麼點餐。一切都由他全權處理,非常妥帖適當,沒有一點讓我覺得不自在的。
“上完菜不需要安排別的了,我要跟這位小姐安靜的聊天。”他掏出一遝鈔票擱在上菜的服務生的餐盤上,微笑著說道。
那服務生哈腰致謝後,出去關上了門。
他慵懶的靠在椅背裏,翹著二郎腿,把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全然沒了之前的用餐禮儀。誰能想象這樣一個豪門二少爺,居然渾身都是**絲氣息。
我擦了擦嘴,放下餐巾,說:“謝謝你的招待。你要說什麼,就說吧。不過我依然堅持我的原則和對你的好意勸解。”
他看了看窗外繁華夜景,並不接著我的話說,而是問了我一句:“你聽過鏡麵世界嗎?”
“什麼?”
他轉過頭來盯著我說:“平行宇宙呢?”
我不解,說:“都聽說過,但是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韓暉眨了下眼睛說:“我小的時候,親身經曆過鏡麵世界,我見到過另一個‘我’,跟那個世界有過接觸。我甚至到現在都在想,現在坐在這裏的‘我’,是不是原本的那個‘我’,還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我’。”
我怔住了,我還以為他想說的事,隻是一些如恐怖小說裏的見鬼經曆一樣無聊的鬼話。卻不知道竟然是關於那樣詭異難解的鏡麵世界!我不得不坐直了身子,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