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廟裏的主持說我是有大貴氣的,千年難遇的不死之身。
阿姐,還有,你生辰我送給你的畫冊,你大晚上的跑來削我,我當時貼著你的耳朵說過這麼一句話。”
我怎麼也得顧念著我姐姐那薄薄的麵皮,沒敢當著滿屋的婆子把那句話捅出來。我搬過她的腦袋,將那句話貼著她的耳朵說給她聽。
我剛把那句話說完,姐姐緊緊的按住我的肩膀,往她的懷裏一帶,放聲大哭。驚得一屋子婆子,張著爪子,卻又不敢上前。
我跟姐姐兩個人摟著脖子,廝磨著耳鬢,放聲慟哭著,那聲音,直直的衝擊著房梁,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那麼滄桑,悲涼。
我們哭了個天昏地暗後,姐姐就是姐姐,眼淚一抹,大喊了一聲“擺飯。”
我是真的餓了,有姐姐那個可人兒,給我夾著我最愛吃的菜,我就直接扒飯。吃了三大碗米飯,珍饈美味無數後,一個響亮的飽嗝竄了出來,姐姐體貼的給我擦了擦嘴巴。
飯菜撤下後,丫頭們端上了茶水。
“阿姐,司空洛那混蛋對你好麼?”
靠,哪知道,我剛問這麼一句,我姐姐竟然老臉一紅,微微的側了側頭。奸情啊,奸情,唉——,腫麼說涅?該死的,緣份啊。
“算了,隻要你覺得他好就跟他過吧,雖然那廝太糙了些。”
“傾城,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說話呢。”
“得了,老學究,看吧,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胳膊肘子都往外拐了。罵他他就應該受著,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當夜,我們像小時候那樣鑽在一個被窩裏,切磋著,彼此知道的信息。
姐姐,不虧是一脈傳承的親姐姐,得知我在西鸞那不堪的一破車糟爛事兒後。摸著我的臉,那眼淚跟雨點似的,撲哧,撲哧流了一夜。
姐姐跟我說,她跟司空洛逃出來後,就一直沒忘打聽我的消息,然而多次無果後,她怎麼也不信司空洛說我已經葬身魚腹的消息。姐姐一直堅信著那和尚說我不死身的箴言。
姐姐到處找有名望的算卦先生給我卜卦,而那些個先生也都說我的魂魄沒有進地府,應該還在世間某個地方徘徊。
無數次同樣的批文後,姐姐更堅信,隻要她活著,她總有再見到我的一天。
我們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樓西城身上,我就打聽著,那廝到底是怎麼被抓的。
經我家阿姐描述,我才知道,他——,唉——
司空策不知道為何突然駕崩,四大城主聚首皇都,不知怎麼樓北勳竄了出來,以無雙城是司空家直係血脈為由突然稱帝,殺了其他四人措手不及。樓西城怒了,司空洛逃了,另兩個城主被殺了。
然而,樓北勳那小子憋了一肚子的狠勁,層層劫殺中,司空洛不幸中毒,好在,司空洛那小子也不是個慫的,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竟然抓住了樓西城那倒黴蛋,擋住了樓北勳一波波的攻勢,在姐姐的接應下逃回了他在東夷最東麵的領地,魔島海域。
姐姐說到這裏,我的眼圈再次紅了,我抓著她的衣袖,直直的問她,樓西城他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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