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曇見他走後,對我說:“你感知一下他的魂魄還在不在,然後問問是不是那個女鬼殺他的。”
我一愣,疑惑地問他:“怎麼感知?從來都是鬼主動找我的,我不會主動找鬼。”
他有些無語,敷衍說道:“你不知道我肯定也不知道,你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試試,看看能不能看見什麼東西。”
我按照他的方法試了試,強迫自己全身放鬆,不斷地尋找什麼,但始終是一片黑。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闖進我耳際。
“我……死了?”聲音似乎很疑惑,隨即我看到一個半透明的靈魂坐在地上,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好像在詢問我的答案。我心抽了一下,前一分鍾還是在人世享樂,擁有自己的家庭和自由快樂的權利,後一分鍾卻什麼都失去,這種痛苦應該讓他很難以接受,才會向我提出這樣的疑問,希望我能回答他的是他心中的答案好自欺欺人。但我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那人全身一震,發出“嗚嗚”般的哭聲,他想抬手擦拭眼淚,怎麼擦手背都是幹的,萬分難過臉上卻毫無淚水。因為,鬼是流不出眼淚的。
當我仔細觀察他臉部時,我發現有大片大片燒焦的痕跡,再看看他的四肢,也是重度燒傷,無一例外。我瞬間有一個想法,這個想法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腦子一片昏暗,心跳徒然加速。由於我的情緒波動太大,注意力無法集中,眼前的一切逐漸變得虛幻起來,就在這所有的一切徹底消失之前,我看到那人伸出手指了指我後方,隨後我腦部一陣劇痛,睜開了眼。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來平複我的心跳,榕曇見情況不對,馬上問:“怎麼了怎麼了?感知還有副作用?你該不會快休克了吧。”說完他揚起手看起來準備扇我兩巴掌讓我清醒清醒。我一把推開他,說道“我問你,人死為鬼,是不是死後鬼一定保持人死的時候的特征,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定律?”
他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我:“是啊,就算分屍,死後鬼魂雖然不會一塊一塊,但是會有明顯的皮肉傷,血肉模糊。每一個鬼都是這……”話說到一半,他也頓住了,以他的智商肯定也想到了其中的不妥,一個一直被我們質疑卻找不到解釋的不妥!
我慢慢開口:“我們見到那女鬼時,她沒有任何燒傷的痕跡,宛若生前一般光鮮亮麗,可我們又聽到一個女聲在熊熊烈火中求救。能解釋這種現象,隻有一種,就是我們看見那個身戴鎖麟囊出嫁的女鬼和被火燒死的那個根本就是兩個人!不對,是兩個鬼!這就是我之前推斷這個村子的雙重保障!我們一直被人擺了一道卻沒發現。”
小崽子也黑了臉,說:“那向我們求救的那個應該是出嫁的那個女鬼,不然她不會一直強調鎖麟囊的唱詞來提示我們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