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房間後,我急不可耐地開始分析:“紅色的部分首先是那句‘莫不是心頭幻在故鄉’然後邊邊寫著遇災。這句話明明是鎖麟囊裏大團圓的唱詞,怎麼又變成遇災的呢?下麵的話中‘以意逆誌’這幾個字也變成紅色,意思很明確,是要我們用以意逆誌的方法來理解上麵的唱詞,話說以意逆誌是什麼意思?”
他接過我的話:“以意逆誌是指不能隻深究字句的表層意思,要從大意來理解。這裏的意世人有兩種理解,第一種是指作者的意,另一種是指客觀存在於當中的意,你覺得是哪種?”
我想都不用想地答道:“當然是第二種了。女鬼隻不過是借唱詞來設線索,為什麼哪句不找偏偏找這句,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句能體現她另一種潛在的意思,其他的句子不行,作者的意不僅僅是體現在一句唱詞上,就算不體現在全篇,體現的句子肯定也不隻一句,而女鬼隻抽這一句,很顯然就是別有用心。”
他繼續問:“那客觀的意是什麼意呢?”
一陣寂靜,我們誰也沒想出。。
急促的敲門聲撞進我們耳朵,敲門聲跟上次的簡直天壤之別,以至於我認為他是在用盡吃奶的力氣來拍門。我被它打斷了思緒了異常煩躁,心想這麼急是死人了還是什麼。
門一拉開,一個壯漢帶著顫音說道:“大……大師,又……死人了……在……在……”我頓時被嚇一跳,暗罵自己烏鴉嘴。小崽子衝出來拽著壯漢道:“不用說了,帶我們去出事地點。”壯漢點點頭,我感覺他有些欲哭無淚,長久沒有說過普通話導致“在”了個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壯漢帶著我們七兜八拐,終於來到出事地點。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包餃子一樣圍住一個地方,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我問壯漢:“我們怎麼進去?把他們殺了開一條血路嗎?”
壯漢有些尷尬,走到人群邊緣大吼大叫,隨即村民都把視線轉移到我們這邊,見是我們來了,就嘰嘰喳喳地散了,我覺得他們簡直是神煩,死了個人還樂此不疲地圍觀,還邊圍觀邊討論。
我走近一看,屍體的三分之二都被燒焦,麵部表情完全看不清。榕曇問驚魂未定的壯漢:“他**?”
壯漢一個勁地搖頭,結結巴巴說道:“不……突然……燒……燒了起來。”
他淡淡地哦了一聲,我看到屍體倒沒什麼,畢竟在餓鬼村看小崽子砍鬼頭砍得不亦樂乎讓我大飽眼福,心理素質大大提高,現在看到這具死相不知好多少倍的屍體也沒多大感覺。倒是那個壯漢,跟個娘們一樣雙手交錯抱肩顫抖不停,就差沒哭出來。榕曇展顏一笑,對他說:“這裏交給我們就可以了,你回去吧,別嚇著了。”壯漢看見他一笑,臉紅了紅,捂著臉十分少女地跑開了。我一陣反胃,難以置信地看著榕曇,想想我還是看屍體吧,屍體還沒他這麼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