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淩聞言點頭,慌慌張張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兒,便搬來了三個酒壇,姚科將酒倒入一個圓形大木桶中,隨後又從懷中拿出了虎骨、蛇膽、蠍子等泡酒的物品,依次扔入了木桶中。
桶內的酒誰一碰到這幾樣東西,便立即沸騰、翻滾了起來,姚科對著站在一旁的王淩道:“你去將那丫頭的衣服脫了,等到這桶內的酒變成白色後,將其放入這木桶中,我現在去到酒窖拿起死回生酒,去去就來!”
魏藍嫣這時已經疼昏了過去,身體無意識的抽搐,眉毛也擰在了一起,嘴角與雙臂都緩緩流出了鮮血,將周旁的木板染成了殷虹。
王淩走到魏藍牙麵前,拱手道:“今日因事發突然,還望魏姑娘不要見怪,多有的罪!”
說罷,便閉上了雙眼,雙手放在魏藍嫣的肩膀上,緩緩脫掉她的衣裙,將其抱入木桶內。
不一會,姚科拿著盛酒的玉瓶走了回來,“這起死回生酒須得浸入丫頭的體內才能夠發揮出功效,我得在這兒觀察丫頭的情況,以防萬一,你再去幫我搬幾壇酒,然後在外麵幫我看守著。”
姚科釀製的酒有千百種用途,有可起死回生的神仙酒,也有一滴便可歸西的往生酒,但若說最絕,最讓人稱奇的,當屬他那用酒救人的本領。
當年劉三強曾與王淩說過一些姚科的事跡,姚科這人雖瘋瘋癲癲,但為人正派,所以王淩並不擔心姚科會對魏藍嫣不利,便在屋外安靜的等待。
三天悄然而過,這三天王淩滴水未進,一直守在木屋外麵,孔繁喜與周馨二人在前天早晨因趕屍大會日期將至,便與王淩辭行離開了桃花鎮。
“都已經三天了,姚科大師還沒有出來,該不會是?”王淩盯著木屋,心中胡亂猜測。
這三天姚科大師沒有出來過一次,屋內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響,王淩曾不止一次想要推門進去看看,但卻終究沒有行動。
從早晨至下午,從下午至黃昏,終於,一動不動的王淩拖著僵硬的身體緩緩走到門前,左手放在了木門上。
“吱呀!”
木門緩緩被打開,姚科看著站在門前的王淩問:“怎麼?你害怕我對這丫頭不利?”
王淩沒有回答,眼睛往門內看了一眼,見魏藍嫣安靜的躺在了床上,心中方定。
“大師用酒救人之法乃是一絕,晚輩豈有不信之理,隻是這三日未曾有一絲一毫的聲響,心中倒是有些擔憂,不知魏小姐如何?”
“哦?是麼?”姚科雙臂高舉,伸了個懶腰,道:“丫頭保住了性命,但我隻能幫助她暫時壓製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內,她不會遭受到月圓之苦,同時道法比我低的人也無法看穿丫頭是九陰之體,不過一個月之後,當月圓到來時,我也不知道丫頭能不能活下去。”
“對了!”姚科搖了搖頭,似乎又想起來了什麼,說道:“你是不是想要等丫頭修養好之後,帶她去找劉雲陽那個老匹夫?”
“沒錯!師傅劉三強當年曾跟我說過,一旦發現九陰之體,若是無法將其擊殺,就將其隱藏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但這終究無法解除九陰之體,所以我才想找劉師祖,看看他能否破解。”
“劉雲陽雖然會一種篡改天命的仙法,但你若是將丫頭帶到他麵前,恐怕會生出不少禍端。倒不如依你師傅所說,將丫頭藏起來苟活餘生,不讓人知曉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