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義死了?”明皇皺了皺眉頭,扭頭看向孟奇,“睚眥乃天下共主,論身份尊貴還在寡人之上。隻是田義是護國公世子,縱然冒犯了睚眥,卻也不能輕易處死。此事還請睚眥作個交代為好。”
孟奇本就喉嚨傷勢未好,連續兩次爆發“破滅之吼”更讓孟奇喉嚨重創,根本說不出話來。對於明皇的問話,孟奇隻好一言不發。
見到孟奇毫不理會,明皇眼中閃過一絲怒容,“睚眥此舉何意?”
白岩見狀,急忙上前答道,“陛下恕罪,睚眥在域外天魔襲擊蒼梧山時出了點意外,喉嚨受創說不出話了,並非故意怠慢。”
明皇一愣,隨即心中一陣冷笑,睚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現在居然冒出一個啞巴睚眥?啞巴也能成為天下共主?真是笑話。
白岩湊到孟奇耳邊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把護國公世子給殺了?”
孟奇指了指身後柳琴的房間。
白岩看到床上躺著的柳琴,看到破碎的房門,看到地上倒斃的侍女,似乎明白了什麼,“護國公世子想要侵犯柳琴?”
孟奇恨恨的點頭。
“原來如此!”白岩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朝明皇施禮說道:“回稟陛下,此事乃是護國公世子想要侵犯柳琴,被睚眥發現之後才被睚眥在暴怒之中出手擊殺。”
“柳琴?”明皇看了看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柳琴,點了點頭,“柳使者寡人也見過幾次。看這情形,莫非柳使者受了重傷?”
“確實如此。”白岩回答道:“域外天魔攻入蒼梧山時,柳琴身受重傷。我們來到大離城也是想要救治柳琴。”
“嗯!我會讓宮中禦醫來給柳使者治療的。”明皇說完之後看了孟奇和白岩一眼,臉色變得有些冷了,“既然柳使者不是傷在田義手中,那麼睚眥出手擊殺田義就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了。”
“哼!一個女子,就算是龍使又如何?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我兒手段不算光明,那又如何?你竟然因為這個原因就將我兒擊殺?睚眥,莫說你還沒即位,就算你即位了,你也不能因為這個理由擊殺我兒。你如此殘暴無道,也敢稱天下共主?今天,我要你償……”田遲臉色陰冷的握住了斧頭。
“閉嘴!一個女子?你以為柳琴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白岩一陣憤怒的咆哮,“我告訴你們,柳琴她是龍後!龍後,知道麼?褻瀆龍後,這就是死罪!死罪!”
“龍後?”明皇臉色一變,柳琴如果是龍後,這個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狗屁龍後!睚眥都沒有即位,哪來的龍後!”田遲怒吼一聲,手中的巨斧一揚,就要動手。
“慢著!”白岩厲聲大喝,“陛下,別人不知。莫非你也不知麼?睚眥雖然還沒有即位,但是他跟即位又有何區別?莫非陛下真要任人弑主麼?睚眥何等重要?陛下難道真要不顧大局麼?”
明皇臉色一變,揮手止住了田遲的舉動,冷冷的掃了孟奇和白岩一眼,“白使者,龍後的身份還未證實,我會向龍堡求證龍後身份的真偽。在事情證實之前,你們哪也不能去!若是龍後的身份是假的,白使者,你知道後果的!”
“來人,護送睚眥三人去禦堡安歇!”
明皇不由分說,直接命人將孟奇三人帶進了皇宮前方的堡壘中。
……
禦堡中。
孟奇和白岩端坐在房中。
“據你所說,田義是在你離開驛館的時間裏,闖進驛館準備侵犯柳琴?他怎麼知道我們到了驛館?他沒見過柳琴,他怎麼知道柳琴恰好在驛館中,而且身受重傷無力反抗?田義閑得無聊闖入驛館來胡鬧?然後碰巧發現了柳琴?然後才臨時起意?沒這麼巧的事。田義也是覺醒了血脈的武者,再紈絝也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驛館中來胡鬧。這裏麵肯定有問題!”白岩看完孟奇寫下的事情經過之後,自言自語的沉思著。
……
“大人,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麼?”方澤在護國公身邊輕聲的問道。
“算了?”田遲滿臉怨毒的獰笑著,手中一個玉盞被捏得粉碎,“沒這麼容易!我的兒子不能白死!無論是誰,都要給我兒償命!”
“可是……睚眥的身份擺在那裏,我們不好下手啊!”
“哼!睚眥又如何?別忘了,這裏是前線,是戰場!這麼多年來,戰死的睚眥還少麼?九域共主?不朽傳奇?人族不屈意誌的象征?哼!我一定會讓他死的轟轟烈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