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紋理淡不可見,在陽光的照射下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林萊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這麼去觀察手中這張廢卡了,自從這張卡落在他的手裏之後,幾乎每一天隻要有時間他就會仔細去觀察一番,可事實證明,自己所做的努力完全沒有一絲的作用,這張卡沒有一點與眾不同的地方。
“亞特蘭斯先生,在走之前先幫我翻譯一下這張藥方。”
聽到外麵瑪麗女士的聲音,林萊這才將卡片收入懷中,他已經在醫務室呆了將近一周的時間了,身體也已經差不多快要恢複,今天就要離開回到宿舍,原本在這裏他可以說是無所事事的,為了打發時間他還拜托瑪麗女士去圖書館幫他借了幾本書看,可在某一次被瑪麗女士發現自己在古紮林語方麵的才能之後,他就多了一個工作,那就是幫助瑪麗女士翻譯一些古紮林語的藥方,雖然這種事完全可以用查字典來代替,可瑪麗女士卻覺得麻煩。
林萊從病房中出來,接過瑪麗女士手中的藥方,看了一眼直接搖了搖頭:“瑪麗女士,這張藥方跟你昨天下午給我看的那張是一樣的,有血蠅這種昆蟲作為材料,你不是說血蠅這種生物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不存在了嗎?”
“是嗎,這張藥方裏有說需要血蠅這種材料?”
林萊點了點頭,指著藥方上的一個詞:“看,這裏說的必備材料,血蠅就在其中。”
瑪麗女士失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又是一張不能用的藥方,合成的藥劑是不是有很大的功效?”
“這上麵說合成的藥劑有醒腦的作用,適合長時間工作的卡片‘戰士’,用來恢複精神,效果非常好。”林萊翻譯出藥方上的語句之後自己都覺得有些別扭,什麼叫長時間工作的卡片戰士,卡片戰士需要長時間工作嗎?卡片戰士應該是長時間戰鬥才對,可這個藥劑卻是醒腦用的,似乎更適合那些看書看多了學者吧。
等一下,林萊忽然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
“醒腦用的?那就不是很珍貴了,還好,這張藥方是我從摩爾先生的遺物中找到的,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誰知道一點用都沒有。”瑪麗女士撇了撇嘴,對林萊手中的藥方失去了興趣。
“摩爾先生?瑪麗女士,您是說學院創始人艾迪·摩爾先生嗎?”摩爾,這個名字讓林萊的腦子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瑪麗女士點點頭:“當然是那個摩爾先生,雖然因為他,每一任學院的院長都必須改名叫艾迪,可姓摩爾的就隻有他一個。”
“這張藥方可以送給我嗎?”林萊看了看手中的羊皮卷紙,心中有些迫不及待,他很想現在就去驗證一下自己的記憶有沒有出錯。
“沒有問題,反正是沒用的藥方,跟你整天拿在手裏的那張廢卡一樣,送給我我也不要。”瑪麗女士擺了擺手,“好了,你可以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了,房間內的幾本書記得還回去,當然那本來就是用你的借書卡去借的,不過對於你的離開我要表示一下不舍,要知道你在這裏的幾天時間讓我省去了很多查字典的時間。”
林萊聳了聳肩,提著幾本書站在醫務室門口對著瑪麗女士笑了笑:“希望我再也不會有機會來做您的翻譯。”
“哈哈,希望如此,我也不想看到亞特蘭斯先生再一次被人抬到我這裏。”
辭別了瑪麗女士,林萊直接朝著圖書館的方向走去,他甚至想都沒有想過先回宿舍,手中的這張藥方讓他終於想起了之前自己忽略的一個細節,假如確認自己記的沒有錯的話,那麼他似乎發現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走進圖書館,將手中的書還給了管理員,林萊直接走向內部,朝著左邊的書架走去,眼睛在書架上掃過,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第五排書架上那本厚厚的古紮林語詞典。
王國曆二十三年版!
就是這本!林萊將詞典翻開,一目十行,翻了數十頁之後,他的眼睛頓時一亮,從口袋中將那張剛剛獲得的藥方拿出來,對比了一下詞典跟藥方上的詞語,他變得異常激動,就是這個,他記得沒有錯!
一個多月前,他曾經在這裏驚訝於兩個版本的詞典對於一個詞語的注解完全不同,其中一個版本解釋為“戰士”,而另一個版本解釋為“製造者”,同樣是艾迪·摩爾所編寫的詞典,卻給同一個詞語完全不同的注解,之前林萊隻以為是兩個時期編寫的,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失誤,可是現在他卻並不這麼認為。
藥方上的那句話,也有一個同樣的詞語,假如用戰士來翻譯,就是之前他對瑪麗女士解釋的那樣,有些說不通,可如果用製造者呢?
合成的藥劑有醒腦的作用,適合長時間工作的卡片“製造者”。
這樣的解釋就完全通順了,比翻譯作卡片戰士,卡片製造者才是說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