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杜蘭先生是假裝扭到了腳,然後去了湖邊,被紅斑蛇咬死,而亞特蘭斯先生你在跟蹤到一半的時候遇到了襲擊?”
林萊點了點頭,麵對霍爾教授和學院護衛隊的人他也沒有必要說謊,愛德華是死於紅斑蛇的毒液之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霍爾那張滿布皺紋的臉皺了起來,他對著身後的幾名身著鎧甲的護衛隊點了點頭,隨後對著林萊說道:“亞特蘭斯先生這件事是學院的失誤,導致你失去了一個同伴,並且遭遇到了襲擊,幸虧你的應對措施非常出色,對於你的表現相信學院會給予獎勵,請你安心養傷。”
“霍爾先生,”林萊叫住了想要離開的霍爾,“襲擊我的人真的是一名卡片戰士嗎?”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獲得了一張戰鬥卡片沒見識的平民而已,根本稱不上卡片戰士,竟然敢來學院鬧事,直接殺死他實在太便宜他了!”說話的是一名身著鎧甲的壯漢,這人是學院護衛隊的隊長,語氣中滿帶著不屑。
霍爾皺著眉頭瞪了這人一眼,而後笑著對林萊說道:“雖然那人的實力並不強,不過怎麼說也算是一名卡片戰士,對於能夠將其擊傷的亞特蘭斯先生你,我們都非常讚賞,希望你可以繼續努力學習,成為一名王國的卡片戰士。”
林萊道:“謝謝,謝謝您救了我的命。”
“這是我應該做的,不必道謝。”霍爾點頭示意,隨後帶著眾人走出了病房。
病房中隻剩下了林萊,他低頭沉思,按照霍爾先生所言,紅斑蛇會出現在不應該出現的地方是因為襲擊自己的那人所做,而愛德華也可以說是間接死於那人之手,可他還是有些疑惑,既然那個人有可以使自己隱形的卡片何必多此一舉前往危險的地方抓了那麼多紅斑蛇,難道隻是為了置自己跟愛德華於死地?
這一切都似乎有些說不通,而且愛德華究竟為什麼要去湖邊,更重要的是,愛德華是怎麼獲得狩獵資格的,假如他沒有獲得狩獵資格那個襲擊自己的人又會打算殺死誰,還有那人所說的話。
“貴族都該死!”
似乎這個人對貴族有很深的成見,當然對於平民來說,貴族確實都不是好東西,可既然身為平民,又是從哪裏獲得了戰鬥卡片,這種貴重的東西可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
這一切好像都透著神秘。
尤其是這張卡片。林萊順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卡片,一張廢卡,可卻並不是自己所有。
“感覺怎麼樣?紅斑蛇的毒液並不好受吧。”病房門再次打開,一個凹凸有致的身影走了進來,詹妮弗·科爾,最近她一直都呆在醫務室。
林萊笑了笑:“還好,這麼晚了科爾小姐還不回去嗎?”
詹妮弗將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藥放在桌上,神情有些差,勉強地笑了笑:“今晚我住在這裏,最近瑪麗女士有些忙,我在這裏幫忙。”
“哦。”林萊伸手想要端起桌上的藥。
“我來,這碗藥剛剛熬製好,還有些燙。”詹妮弗將桌上的藥拿了起來,用嘴巴吹了吹,竟是要喂林萊喝藥。
這讓林萊愣了一下,有些驚訝,最近這個女人是不是對自己太好了一點,不僅時不時來看看自己,還要喂自己喝藥,這還是那個隨時都展現自己驕傲的公爵之女嗎?
不過林萊對於這種豔福還是非常享受的,骨子裏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於身份的差距並不是太過在乎,隻是將詹妮弗當做一名照顧自己的護士,心安理得地接受詹妮弗的照顧。
不過林萊不在乎卻並不代表詹妮弗也不在乎,似乎是感覺到自己剛剛有些衝動,這種曖昧地喂藥讓她的臉上泛起紅暈,連握住勺子的手都有些顫抖。
喝完藥之後,房間內的氣氛變得很尷尬,詹妮弗的臉紅的冒泡,林萊想要轉移話題:“對了,這張卡片是科爾小姐你拿給我的嗎?”
聽到林萊的問話,詹妮弗點了點頭:“是的,當時霍爾先生將你送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張廢卡是誰所有,我之前見過亞特蘭斯先生你對這張卡片很珍惜,所以就告訴了霍爾先生,免得這張卡片被當做是沒有主人的東西被丟掉。”
“哦,這樣啊。”林萊這才知道這張卡片為什麼會被認為是他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上麵還有一道淡淡的傷痕,他記得在自己昏迷之前被什麼東西劃到了臉頰,看來就是手中這張卡片造成的,不過既然這張卡不是他的,豈不是說是那個襲擊自己的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