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村裏農閑的時候,很多村民戀上賭博,可媽媽總是想出各種辦法讓爸爸和增雲一起與她玩兒,比如下圍棋、象棋,再比如就是教給增雲吹笛子。
爸爸下棋厲害,媽媽下棋也不錯,但每次總是輸給爸爸一兩步,所以爸爸願意與媽媽下棋。爸爸還會吹嗩呐,經常與媽媽合奏。所以媽媽在世的時候,爸爸沒有出去賭博過,偶爾和親戚玩玩,但從不參與賭博。
趙氏回家後就教增雲吹笛子,增雲裝作第一次吹笛但學得很快的樣子。趙氏興奮地誇她有天分,一氣兒教了她好幾個曲子,比如《高山流水》、《梅花落》(琴曲《梅花三弄》的笛曲)、《折楊柳》、《關山月》等。
用過晚飯,增雲接著吹,她發現前世的曲子和這個時代的曲子不太一樣,但一聽明顯就是同一曲子,估計是在流傳過程中被改編或者誤傳的緣故。增雲用心將這個時代的曲子記了下來,所以也學了好幾遍才完全和趙氏吹得一樣。
後來增雲學得興起,吹起了前世在媽媽去世之後她最喜歡吹的《南韻》,婉轉的笛聲泣述著對遠方親人的思念。趙氏起先是感歎女兒在音樂方麵的天分,聽過之後又想起自己已故的爹和娘,不覺潸然淚下。
兩人卻都沒有想到此時在趙府的前院房頂正趴著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本是路過此地,聽到笛音,竟不覺躍上趙府的房頂偷聽起來。聽著以前從來沒有聽過的笛曲,心下緊蹙。
身邊護衛奇怪今天主子怎麼這麼有興趣,半路竟聽起曲兒來。
第二天趙氏早早的就起來了,等做好早飯才把增雲叫起來,增雲還在嘀咕:“娘,不是說好了嘛!以後盡量我來做飯。”
趙氏笑著道:“不差這一次。”
增雲在趙氏懷裏磨嘰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下了地。
兩人洗漱完畢用過早飯,才開始梳洗打扮。趙氏給增雲梳了個雙環髻,將那枚銀簪插在中間。自己則梳了個墜馬髻,插上那套梅花簪。
辰時末,趙氏母女二人收了昨日那個男孩子的柴火就坐著轎子來到海府,海府住在官舍也就是縣衙後宅,並沒有住在海家老宅子,自從兄弟二人皆入官後,海家二老就將老宅子賣了隨大兒子赴任,所以趙氏母女來到縣衙後宅。
將帖子遞給門房,小廝接了帖子向裏傳。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海建峰親自來接,遠遠見到趙氏母女的打扮眼前一亮,趙氏這樣的風姿可是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了的。
進了府門,海建峰說道:“你昨天讓人送來的地屏,母親很是喜歡。”
趙氏羞澀一笑道:“伯母喜歡就好。”
海建峰轉眼有些尷尬道:“師妹,今天還有幾人在,有婧媛的外祖母。”
趙氏的腳步一頓,然後又跟上海建峰的腳步。
增雲不明白為何今日海建峰前任嶽父嶽母為何要來。
這是二進的院子,海建峰將母女二人領進二門就讓一位婆子領著母女二人進去了。自己則不知轉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