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潤祥知道她哭了,有些心疼:“不爭取一下,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
如寶抹了一把眼睛,自顧自說:“我又不是傻子,男人對我是真情假意還分不出來嗎?再說,我奶奶說過,是你的不爭不搶都是你的,不是你的,爭了搶了也是白搭。”
說完,如寶迅速轉身,快步跑上了樓。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麼難過!
如寶晚飯也沒吃,潤祥上去看她時,正見如寶在一針一針地戳鞋底子,那針眼大的嚇人。
“如寶……”潤祥開口,可是也不知道如何勸慰:“你……沒事兒吧。”
如寶頭也不抬,隻是“嗯”了一聲。
潤祥把毓麟寫的地址和電話放在了桌上,歎了口氣出去了。
如寶愣愣看著那紙條好久,突然站起身,走過去抓起團成一團扔出了窗戶。
看著那紙團滾在地上滾進泥草裏,如寶眼淚唰的流了下來,她自言自語:“既然沒指望,就不要再費心!土匪的心是最硬的,不就是衛平嗎,世上的男子多了,他算個球啊!”
……
一連幾天,如寶都窩在家裏沒出門。期間,毓麟打過電話,邀請如寶到靜院做客,但都被張媽說:“小姐不在”含糊過去了。如寶不是不心動,但土匪家的女兒就算心在軟,性子都是剛硬的,她不想拖泥帶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雖然不見這個金先生,但如寶天天都能看見另一個金先生,就是毓麟的四哥,金毓禛。他似乎很忙的樣子,每天早出晚歸的,回到家就奮筆疾書,似乎是個做學問的人。愛屋及烏,許是他和毓麟有些關係的緣故吧,如寶倒是對他有了興趣。
這一天,如寶掐著點,正好與剛回家的毓禛“偶遇”。
“金四爺”,如寶站在小洋房的門口,笑嘻嘻對著毓禛打招呼。
毓禛起先一愣,見是如寶,也點頭道:“如寶小姐。”
打完招呼,毓禛就要抬腳進門,可見如寶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便站住了。
如寶走下樓,對著毓禛說道:“我常見你寫寫畫畫的,想必你是個先生。”
毓禛點點頭。
如寶含笑道:“那……我想求你件事兒,你能不能當我的先生,教我認字啊?”
毓禛下意識皺起眉頭,直白道:“你若學寫字為何不找個女先生?你我男女有別,如何教得?”
他語氣冰冷,還帶著嫌棄,如寶心裏也有些氣憤,剛要開口,隻聽毓禛更冷的一句扔過來:“而且隻要如寶小姐想學,怕是上海灘等著教您的人得一直排到黃埔江了!”
說完,毓禛抬步就走,把如寶尷尬地涼到了一邊。
如寶氣的咬牙切齒,她狠狠瞪著毓禛,從牙齒裏擠出幾個字:“姓金的,要治不了你我就不姓黑!”
……
別以為我們如寶長得和氣,看著呆呆傻傻,我們可是土匪的女兒,又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