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陣藍芒衝天而起,刹那間便淹沒了男子的身形,眼看快要觸及到小男孩,王允立馬把男孩往回一拖。一道透明波罩忽的出現在男孩亂舞的手指前,阻止了激進的藍芒。
王允嚇了一跳,還好自己拉的及時,免至於小男孩再次步入母親的後塵。
而在離此很遠處一座小鎮裏,一群人畫地為牢。
“大家千萬不要離開這個圓圈!安安靜的待著就好了!”一個頭發胡子花白的垂暮老人,杵著龍頭拐杖站在一個不大的圓圈外,而圓圈裏是緊挨著一團的四五十個人,有老有少。
“哎!我這一個活不了多久的老骨頭了,是該犧牲嘍,就不用去擠你們的位子啦!儀式進行的那麼忽然,我恰巧路過也隻能救那麼多人了,希望那幾個提前得到消息的老不死,能來得及多救幾個人。”老頭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布上這麼一個不大的陣法對他一個垂暮的老人來說,還是很耗精力的。
忽的天邊一道藍芒衝天而起,向這裏快速逼來。
“是嗎?隻要不離開著個圓圈就行了嗎?我們可等了好久了,嘿嘿!”
一個刀疤臉帶著三個光頭強抱著手臂從一個牆角走了出來,漸漸的逼近站在圓圈裏恐慌的人群。四人都身高馬大,一副凶神惡煞模樣。
“啊,是你這禽-獸!你不是早就離開了嗎!”
“他們不是被警察帶走了嗎?怎麼會?”
“孩子快過來!你要對我孩子做什麼我給你拚命!”
“不要靠近我!”
“我是這裏唯一的廚師,我,我會做菜!”
“我有錢,我給你錢,你不要靠近我!我比你們都需要活下去!”
忽然抱成一團的人,你推我我推你,有幾個人竟然被推了出來,而被推出來的人,又去抓推他們的人。
“哈哈!你們瞧瞧,多有意思啊!”刀疤臉向身後三個人笑道,三人哈哈大笑,走向前小雞啄米似得隨手扔了幾個人出去,包括那個肥胖的富商。
富商恐懼的吼道,“我,我有…”藍光來到眼前,瞬間便淹沒了他和他那早已變味的顫抖聲。
老頭連連搖頭歎氣,“唉!空間本夠容身,為何還要害人呢!唉!可惜呀,我已力不從前啦!小丫頭現在還好麼?”老頭似乎想起了什麼,抬頭把手伸向了圓圈。
忽的老頭也被藍芒掩去了身形。
在藍色一片中是空出來的一個,空曠了許多的圓圈,圓圈內是哈哈大笑的四人和一條被半米空蕩隔開的另外三十多人。
“淵哥,你說這些藍芒是什麼啊?”一個光頭大漢,右手提著一個一動不動的男子,那是他剛從藍芒內拉回來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這藍芒碰不得。一碰就得死。”
“唉呀媽呀!”嚇的大漢連忙把手中男子扔了出去,“我怎麼說這人渾身軟綿綿冷冰冰的,嚇死我了!和那彗星撞地球的一樣嚇人!”
被稱為淵哥的刀疤臉冷哼一聲,麵向那嚇得哆嗦的三十多人。
“淵哥啊,笑死我了,我們就扔出去了四個礙眼的,而現在他們自己擠自己的還又搞出去幾個,你看看,這條半米的空隙,哈哈!笑死我了,他們有那麼怕我們麼!哈哈!”
另外一個光頭大漢鄙視了他一眼,“這算什麼,當年我跟淵哥的時候還組織過萬人暴亂呢!”
“好了,住嘴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刀疤臉望著四周藍芒,一片若有所思之色。
他凜冽的看向那早已驚呆的三十多個平民,恐嚇道:“你們以後都要聽我的,我說你們往西你們不能往東,不然後果你們自己知道的!”
王允幹瞪著把自己從會議室裏拉出的人,曾經的圖領隊,已經快五十歲的人了卻顯得比自己還要年輕。
圖窮哈哈大笑:“王允啊,歲月依舊,你這憂民憐天的性子,還是沒改噢!”
王允沒好氣的看了圖窮一眼。不搭理。
圖窮又說道:“你可比你那學生好多了,至少我們的王允不會為了可愛的追求,丟棄他的孩子去送命吧!”圖窮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氣的王允發抖。
“你住嘴!我才沒有那麼脆弱!”王允確實想一死了之。不過在經過圖窮的一番挑撥後,竟然奇跡般為這想法感到可笑。
圖窮深深的望了王允一眼說道:“希望你明白,這世界上有多少人希望你健康的活著,而你對活著的人又有多少未盡的責任。”圖窮轉身離去
王允望著圖窮的背影,不知不覺想起已逝老師的話,“他是心灰意冷,無牽無掛而來。真的嗎?”
一個是為自己守護不了的人感到沉重的罪孽,一個卻是被自己守護的人所深深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