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衣櫃裏找出一套幹淨嶄新的校服——因為懶，他有非常多套校服。
“你洗完穿這個吧。我給你找內褲。”
曹晉暘說的自然，卻沒注意到言閔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在。
最後他又找出一條沒穿過的內褲和一條幹淨毛巾，全塞進言閔懷裏，手一指，“衝涼房在陽台上，熱水擰開就有，我待會兒把我的洗發水沐浴露給你拿過去，髒衣服丟在門口的桶裏，出來後再洗吧。
言閔抱著一堆東西怔怔的看著曹晉暘，似乎都不認識他了。
“怎麼了？”曹晉暘問。
言閔搖搖頭，沒說什麼得就去洗澡了。
言閔洗澡的時候，曹晉暘就在外麵玩手機。
無意中又打開了淘寶，網站推薦那欄出現好多單車，是他上次搜索留下的記錄。看了看，他揚聲聞到：“言閔，你生日什麼時候？”
裏麵傳來言閔的聲音：“一月二十號。”
那還有一個多月，與他的生日相隔不遠。他在備忘錄上記下，又設置了一個提前一周提醒。
沒一會兒，言閔出來了，毛巾搭著濕漉漉的頭發，曹晉暘看見後出了出神，問：“吹風筒在我櫃子裏，我拿給你。”
言閔說：“不用了，我先洗衣服。有洗衣粉嗎？”
“就在洗臉池下麵。”
言閔洗衣服的時候，曹晉暘就在一旁看著。有時候對方的動作太大，毛巾要從頭上掉落時，他也會幫忙拉上來。言閔的頭發不長——至少沒有夢中那麼長，所以隻滴了一會兒水便半幹不濕了。曹晉暘看著，突然說：“我幫你擦下頭發吧。”
言閔動作頓了頓，沒有回頭道：“不用了。”
曹晉暘卻當沒聽到，一步上前，扯下對方腦袋上的毛巾便開始擦。
言閔的身子似乎是僵了一下，接著便隨他而去了。
曹晉暘擦得差不多後，便退開來。他看著言閔搓洗衣服，笑著開口：“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已經沒有那麼排斥我了。”
言閔動作未停，說：“我從來沒有排斥你。”
“是嗎？可是之前你看我的樣子都是冷冷的，疏遠感十足啊。”
言閔擰幹手中的衣服，回過頭來，眼神似乎帶著一絲無奈，他說：“那不是排斥，我對誰都那樣，隻是本身存在的距離罷了。”
曹晉暘想了想，言閔確實對誰都那樣。
“不過…”言閔再次開口，“那時候是挺討厭你就是了。”
“……”他咬咬牙，“那現在呢？”
言閔眼神一下子複雜起來，皺著眉，好像這是個多艱澀的問題一樣，最後他搖了搖頭，道：“也就那樣吧。”
曹晉暘追問：“就那樣是哪樣啊？！喂！”
不過這次沒人搭理他了。
言閔身上穿著曹晉暘的衣服，而他自己的衣服則晾在了曹晉暘宿舍。兩人一起往教室走的路上，言閔忽然說：“我給你補課吧。”
“哎喲，你想通了啊。”
言閔意味不明撇他一眼。
曹晉暘從那眼神中讀出了“嗬嗬”二字。不過言閔答應了補課的是，他倒也不吃驚——畢竟自己魅力擺在那兒呢，嘿嘿。
這時一旁的人又冷冷打斷他的竊喜，“作為老師，我是很嚴格的，你做好心理準備。”
曹晉暘笑眯眯地伸出個食指搖了搖：“難不倒本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