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收獲還不小麼,一個大當家,外加一個走狗。嗬嗬。”
安程愈的心裏頭一次有了罵娘的衝動,擦,老不死的。即使這樣,表麵還得樂嗬嗬的。“陳叔,好巧啊,這裏都能遇見您呐。”
宿陳,是宿桀的叔叔,安程愈知道陳叔是不會救宿桀,但現在的宿桀,恐怕比自己將他抓住更危險。陳叔一直野心勃勃,恨不得殺了宿桀取而代之,如今倒是個好機會。
陳叔像是沒有聽見安程愈的話,隻是對著宿桀說道:“宿桀,你管理的好幫派,什麼不入流的角色都能分一缽羹。”宿桀向前走了幾步,越過安程愈,有意無意的將他擋了起來,安程愈張了張嘴,忽然覺得這個時候閉嘴時間明智的事情。在這裏打起來,根本就沒有什麼勝算,安程愈從來不會做注定失敗的事情。安程愈知道陳叔,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我的好侄子,最近過的怎麼樣啊?”這句話本不適合在這裏說的。
“不勞陳叔操心。你從哪裏開始聽的?”宿桀身上泛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不多不少,剛好聽到了全部,是吧,安警官。”陳叔瞟了眼安程愈,又將目光轉到宿桀身上,
“你可是我一直看著長大的,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鬧我。可惜了,現在....真是不討人喜歡。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你護著一個警察會怎麼樣呢?”看不見的威脅,宿桀聽的出來。
“來人,把宿桀綁起來,好生伺候著。”宿陳,是個多疑多慮的人,微小的細節他從來不放過,甚至到病態。即使現在的宿桀看似插翅難飛,但宿陳還是不放心的。
幾個人走向宿桀,剛開是膽怯的退了幾步,回頭瞅了瞅陳叔陰狠的眼神硬著頭皮上前把宿桀綁了結實。
安程愈一直在看,他在陳叔的手下中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微弱的燈光下,還是看的清人臉的,特別是熟悉的人。在人後畏畏縮縮,躲躲藏藏的那個是彬子。他怎麼在這裏?宿桀也看到,冰冰冷冷的眼神直射彬子。
彬子忽然覺著脖子沒由來的一陣冷,剛抬頭就看見老大,曾經的老大的目光,看不出什麼表情,卻是讓他有一種快要死掉的感覺。不過,沒有關係,嗬嗬,現在的老大隻是籠中鳥,插翅難飛。自己的仇終於可以報了。一種快意從心底油然而生,彬子的眼神變得瘋狂了起來。
“怎麼了,我的小侄子,你是等我讓人帶著你走還是自己走呢?”陳叔見宿桀半天不動,不禁問道,他有那個自信宿桀跑不掉。
宿桀看了眼陳叔,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陳叔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吩咐手下“對了,那個小警察,就在這裏解決掉吧。”
安程愈苦笑著,看了就要在這裏結束了。因公殉職?死的其所?哈哈,何其諷刺。
“慢著,陳叔,你想要知道的秘密,他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全部,也必須靠他。至少我是不知道。”清冷的聲音在夜裏格外的響亮,沒有回頭繼續向前走。
“嗬嗬,有意思,他也算是你的得力助手哈,不過如今你落得這個地步他也有一半的功勞啊,什麼信任,什麼情意,可笑至極,都不可信,不可信。”陳叔說罷,讓手下把安程愈也綁了起來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