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宿桀看見了昏暗燈光下靠牆抽煙的人影。心中就突然的鬆了口氣卻是沒有放鬆警覺。這個時候,不可能也不允許他放鬆。
“嗬嗬,巧啊,宿桀。”像是正在逛街巧遇的朋友一般,安程愈舉起夾煙的手跟宿桀打著招呼,臉上一副痞痞的樣子。安程愈從來不會稱呼宿桀為老大,不曉得什麼原因,隻叫他宿桀。宿桀沒有指出,便是默許了。
“本家出事了?”宿桀停下了腳步。
安程愈沒有立即回答,直起身來,慢慢的踱步到宿桀麵前,看見了宿桀身後零星的血跡。“你受傷了?怎麼這一次弄的這麼狼狽?又帶著瑞奇那小子了吧。早就告訴你了,小心玩火上身啊。”安程愈撇撇嘴。看不清宿桀的表情,安程愈有的時候就是這麼欠。但安程愈有這個把握他不會責難自己,宿桀是個重感情的人。至少安程愈是這麼認為的。
“一點小傷,無礙。記得接瑞奇回去。”眼睛盯著安程愈的眼眸看,安程愈的眼睛很漂亮。
“不過,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安程愈頓了頓,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歎了口氣。
“宿桀,自首吧。”亮了亮手中的槍,並沒有指向宿桀。
“是你?”宿桀有些許訝然。
“你早該知道的不是麼?隻是你一直忽略。”安程愈苦笑著。
“我隻是沒想到會是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宿桀這話說的冷冷的,表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血從腹部湧了些許滴落在地上。
安程愈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血跡,一滴一滴,有些心痛。轉而嘴角上揚,露出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中槍了是麼?看來我的勝算更大了。自首吧。”安程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是笑宿桀,還是笑自己。
“你,不怕我逃麼?”
“你跑不掉的,自首吧,我想你不想要兄弟們陪葬吧。警方的目標隻是你。”以及摧毀炎武幫。這句安程愈沒說起。
“嗬嗬,兄弟,我們也是兄弟,7年的兄弟。”宿桀諷刺的看著安程愈,宿桀舉起了槍,槍口染著血,定定的指向安程愈。他不想自己的槍口指向兄弟。
“宿桀,不要逼我,我不想衝你開槍的。聽我一句勸,自首吧。”安程愈的表情變了變,他以為一切都會很順利的。如果可以他不想宿桀死。多少年的兄弟了。
“我錯估了人。怨不得別人。有本事你就開槍,往這裏打。”宿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怒反笑。
安程愈收起了痞痞的笑容,變得正經起來,站直了身板,看著宿桀的眼一字一頓的說著。“宿桀,我以倒賣軍火罪將你逮捕歸案。你最好保持沉默,因為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不過你是不是還應該加上些殺人罪啊,警官先生。”
“我知道不是你殺的人,是瑞奇。你從來不會在沒有必要的地方動手。”
“你倒是了解我,我身上帶的罪夠多了,也不在乎多一條人命。”
“既然如此,對不住了。”安程愈瞄準了宿桀。
“恐怕不行,你看。”宿桀示意安程愈看看身後。
糟,安程愈頭一次發現自己屬於得意忘形那一類,回過頭去,黑洞洞的手槍指向他和宿桀二人。不是警方的人,也不是宿桀的人。有人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