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通脹猝然襲大都(3 / 3)

錢智商閃到一邊,自嘲地說:“人現在一天比一天錢多了,不過,精氣神倒好像一天比一天少了。”

柴菲站過去抓過刀,用目光看著豬的脖子,冷冷不帶一丁點情感。

大家都好奇地看著他,我想是在琢磨他為什麼要主動幹這“髒活”吧。討好領導?這倒不像,他這個人與公司兩個老總錢和甄,都保持著距離。他大概隻是想顯示下自己,別人不想幹、幹不了的活,他行。

還是那句說濫了的話:說時遲,那時快,大家還在疑惑地瞅著柴菲,就見他動作極小地一刀砍在豬脖子上,又像拉鋸似地猛地上下蹭了兩下,就見那一片血水箭也似地從豬脖子上竄出來,劃出一道優美的紅色弧線,瞬間噴灑在正在對麵看著的錢智商身上,柴菲的臉上也濺了數點血。

接著,那血的氣勢便減小了,開始像小溪似地向下麵的盆子裏奔流。這豬也一聲一聲嘶叫起來,淒厲瘮人。

大家先是一聲驚叫,緊跟著一陣歡呼:“好,這豬是有血有肉的!太神了!”

這稱讚當然是送給創造了這個虛擬世界的噙先生他們的。

一瞬間,我看見柴菲的臉上好像閃過一種陶醉的表情,和周圍年輕人的歡快表情有所不同。我知道,周圍這些人的歡呼其實很簡單,就是驗證了這豬同現實世界的一樣,不管他們當初認為是空殼還是有血有肉,其實盼著的都是這樣的結果。

而柴菲,則像是從這血的殺戮中得到一種滿足。這讓我心中閃過一絲寒意的同時,還有一點歉意:這樣陰暗地琢磨自己同事的心理,是不是那種《犯罪心理》類型的美劇看多了?

豬還是一聲聲慘叫,依然驚心動魄,但隨著豬血汩汩流進盆裏,豬的生命也一點點消逝了,叫聲也趨於無聲。

終於,這口虛擬豬在虛擬世界裏結束了它的“仿生”曆程。同先前的歡呼不同,後來大家一直是默默地看著這情景,沒有人說話。

這時,我才長歎一口氣,說:“要是一刀捅進它的心髒,它就不會這麼遭罪了。”

我又忘了麵對的是一口虛擬豬,動了感情。

錢智商轉向我:“現在豬殺了,還得怎麼整?要把豬開膛吧?”

我這才如夢方醒:“要把豬頭砍下來,再把豬肚子從中間剖開,把裏麵五髒都取出來,剩下的……對了,還得去蹄毛。”

柴菲又操起刀,準備砍豬頭。

誰知潘學見豬死了,忽然來了勁頭,將柴菲推到一邊,說:“這事我來吧!”

說完,誰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見他手中忽然閃出一把雪亮的長刀,胳膊一掄,那把刀在空中劃出一道亮弧,就見那豬頭已齊刷刷地和身子分開了。

這時,潘學將刀收回,那刀還是雪亮雪亮,刀口上不見一點血跡。

潘學自稱自讚地說:“好刀,寶刀啊!”

大家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半天沒醒過神來。

過了會兒,錢智商才一把拉住潘學:“我說潘學啊,你從哪兒弄的刀?你一直帶在身上的嗎?”

潘學似乎也顯得很驚訝:“從哪兒弄的?不是你批的嗎?我可是帶刀護衛啊!這是技術部給我做的,我跟他們說,得給我認真做,人家可能真要看看的。他們這手藝還行,瞧,這刀快的,殺人——殺豬不見血!”

一貫和他抬杠的老One,多少帶點妒意地說:“這麼好的刀,你用它剁豬頭,用的可真是地方!”

錢智商還是有點不解地問:“這麼把大刀,你就這麼個短打扮,怎麼一點也看不到啊?”

老One這時以內行的口吻說:

“錢總,電腦遊戲中你有多少裝備,在外表也看不出的,都放在Inventory裝備欄裏。你就是揀個梯子,默認帶在身上,也看不見,還一點不耽誤行走呢。”

錢智商自然也是個玩家,一點就懂,也不再問。

果然,潘學把那刀一收,這把三尺多長的大刀就我們就一點看不見了,他卻得意地說:“我可能看見,就別在我的腰上。”

錢智商搖搖頭,說:“行了,趕緊幹正事。來人,把豬開膛。”

豬死了,人好像勇氣就來了,保安部幾個青年人趕緊上來,開始幹這些活,倒沒人像剛才那樣畏畏縮縮的了。

後麵沒有那麼多戲劇性了,就不細講了。總之,我們一幫從沒有宰過豬的人,終於完成了一個看來很標準的白條豬,最後,又按我的指點,從中間一分為二,變成兩個豬肉拌子。

“甄總嗎?等著急了吧,加緊克隆吧!讓金喜萊也回去休息吧,今天不會有什麼事了!”錢智商以勝利者的口吻說。

虛擬世界“大都時間”酉時正,換算成現代時,也就是夜裏八點左右,三四百個複製的白條豬都已運到大都內的肉鋪,以極低的價格批發給了這些肉鋪老板。

這些人對物價高漲時竟會有人以如此低價出貨感到很不解,但卻欣然接受,他們肯定是想一出手就能賺上一大筆銀子。

還剩下那三頭活豬,有人張羅是不是也宰了,錢智商擺擺手,讓把豬趕到街上,誰揀到算誰的。

的確,現在是人困馬乏,既然複製白條豬不費吹灰之力,再要為宰這三頭豬費力,實在不值。

還有一隻活羊,大家也沒精力宰殺處理了。非常時期,裏麵的不願、不能吃豬肉的人,將就點吧。

反通貨膨脹的第一天,工作量顯而易見,幾千袋的米、麵,還有油已投放市場,效果究竟如何,明天才能知道。

錢智商他們一幫人是外邊晚上九點多鍾進來的,在裏麵足足幹了四五個鍾頭,現在要回去了,估計那邊時間已是半夜一兩點鍾了。

這樣,他們這些人去掉回家路上耽誤的時間,隻能休息頂多三四個小時,就又到了工作時間。

這就是我們這裏的一條鐵律:你可以挑選進入虛擬紅樓夢世界的任何時間,但出去時,卻隻能回到真實世界的當時時間。

錢智商已經準備帶人回去了,我忽然靈機一動,對他們說:“我這裏也是個旅店,什麼睡覺的東西都現成,大家何必再趕回家去睡那幾個小時呢?”

錢智商說:“你還不知道吧?咱們的招待所已改造得差不多了,有兩間專門給值班員工準備的休息房間,像今天這種情況,大家就可以在那裏臨時睡一覺了。”

“哦,是這樣。那省了道上時間,也免得打擾家人了。不過,這裏還有個好處,外邊沒有。”

“是嗎?什麼好處?”

“這裏可以多一倍的休息時間。外邊現在離再上班時間隻有五個來小時,但對這裏來說,卻是十多個小時。”

我看見錢智商思索起來,心想這可能會打動他。隻見他想了下,猛地拍了下桌子,說:“我怎麼沒早琢磨出這一條呢。好吧,今天就先試驗一下,看你老晨說得到底是不是那麼回事。”

於是,他當下宣布,大家暫時出去方便一下,一律回吉祥客棧來睡覺。

我也有些欣慰,這個名義上高價買來的客棧總算能為大家服務一把了。我過去曾認為到虛擬世界睡覺,就和做夢夢見在睡覺一樣,是件很浪費的事。

不過,在今天這種特殊情況下,這也許是個好主意。

第二天早晨(所謂的“老北京”——大都時間),在客棧睡覺的人都說這一覺睡得太好了,確實好像睡了七八個小時似的。

我這時反倒有點不自信了,說:“真的嗎,也有可能大家昨天太累了,所以睡得香;也有可能是這裏空氣好,沒有噪音。”

錢智商說:“好吧,不管怎樣,休息效果確實好就行,至少不會影響今天正常工作了。反正這幾天大家要連著工作,今天、明天,再來幾天就能知道了。”

這時,我那幫夥計也都來了,錢智商就帶人出去了。

我趕緊安排夥計們到門市房,我估計賈府來采辦的人也該快到了。除了幾家王府的固定采辦,我們這裏也是對外銷售糧、肉的主主場。

我讓夥計們把早準備好的一個橫幅掛出去——“吉祥客棧售糧肉,一律平價”,並把應天府批準的蓋著通紅大印的公文懸掛在店鋪前。

金喜萊已有預言,那些米鋪等不一定會把我們批給他們的東西出手,即使出手也會是很高的價。但她有後續手段,能對付他們這一手。

賈府的林之孝早早帶人帶車來采辦了,為了表示對賈府這個特殊關係戶的重視,我出頭來接待。

管家這類人物,雖然在府裏也屬下人,但也不可輕視。他見我這個“國家使臣”級的人來親自來接待,也有點感到榮幸,感謝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

我想,就算他在府裏當權人和下人前吹吹風,也是好的,畢竟我們每天有近千的人到人家大觀園遊覽,上上下下的人都需要對我們有個好印象,這樣就算個別遊客行為不檢,也能讓他們多諒解些。

打點完賈府,已有人來探頭探腦來看,究竟我們這裏是否真的是平價賣貨。

不一會,就有大群的人在鋪前排起長隊來。

我讓小二少照顧這邊的生意,自己則坐上轎子到街上去轉。金喜萊讓我隨時掌握市麵上的情況。

讓轎夫抬著我在街上轉了一圈,果然發現我們批過去的米、麵,都被人家以原來的高價在出售,幾乎沒什麼人買。

還有一家叫“大傑”的糧鋪幹脆就沒賣,可能還等著價更高點再出手。

我記得甄工說過,這裏麵做買賣的角色智能不低,做起生意來還是很誠實的,這回是怎麼了,難道真像老九說的,隻要和人這個概念沾上邊,就擺脫不了錢的影響?

對比起來,肉鋪倒還算比較老實了。

我仔細看過去,發現價格在逐漸走低,因為有五六家肉鋪同時都有大量的豬肉賣,加上現在天還很熱,店家擔心肉壞了,發現賣不動就降價,由於他們競相降價,以吸引顧客去他們那裏以提升人氣,肉價很快就降到隻比過去略高一些。

我看到一些本來到米鋪買米的人也臨時改了主意,幹脆跑到肉鋪買肉了。

這讓我不禁想起那個荒唐皇帝的事,百姓餓得要死了,他竟說“何不食肉糜?”現在在這裏,由於肉價相對來說比買米還合算,百姓真的暫時以吃肉來代替吃米了。

這也更讓我更加佩服金喜萊堅持批發白條豬的主意。

正像《紅樓夢》開篇說的,“閨閣中曆曆有人”,蒼井溢和金喜萊這兩個公司的女人,就確實都很聰明能幹。

在街上這樣轉,真把兩個抬轎的人累得夠嗆,回到客棧,我趕緊掏出一兩銀子,賞給兩個人,倒讓他們有點喜出望外。

咱也畢竟是勞動人民出身,現在工作需要逼不得已,讓勞動人民抬,也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由這兩個“侍候”我的人,想起也在伺候人的張英,據她說,這兩天她從戴府又拿到一批帶字的材料,已放在進入點那個說好的地方。

出係統後,我就找到金喜萊,把看到的情況彙報了,她聽得很仔細,又告訴我下一步要做的事。

離開金喜萊,我看看表,正好是上午十點半,導遊部的女孩子們都會算好在這個時候回來休息下,說點“新聞”,放鬆一下,我想找她們打聽下張英的情況。

從她“打進”戴府,我就特別擔心她,怕她如果老到大廳,會被一些老遊客記住,無意中泄漏出去,我想起“七仙女”的單間正好還有一個空位子,就跟周泉馨說了這事,這位大嬸立刻就被她們接納了。

此後,張英就一直在這裏進入係統。

我過去時,果然有四個女孩子已回來,正在閑聊,看到我,都很熱情打招呼說些什麼“歡迎老領導”之類的話。

我看張英還坐在座椅上,如同她初次進係統那樣沉穩。

問起她的情況,女孩子們都爭著告訴我說,張英可是個勞模級的員工,雖然為她安全計,也給她配備了“彈射器”,可隨時回來,但她隻會在十一點鍾左右回來一小會,從不去吃飯,說感謝公司為她準備了帶的午飯。

我聽了,老實說,是更加難受、內疚,像彭巧兒那樣家境富裕、營養過剩的人才需要吃這虛擬飯減肥,而像她那樣瘦弱的人,這樣長期下去怎麼能行。

女孩子們還說,她下午三點半左右會結束那邊的活,但回來後她總覺得時間還早,沒有幹滿八小時,還會在這邊再去幹些打掃房間、走廊的活,到五點才會走。

我跟女孩子們說了些請她們多照顧之類的話,便心情沉重地離開了。

說句心裏話,如果我覺得情報沒什麼大的價值,我就準備讓她過段時間就撤出來了。那樣一個大嬸,讓人家在IT行業的虛擬世界還幹那種活,又有一定的危險,我真是過意不去。

這也許是我這個人的一大弱點,心太軟,就是看不得勞動人民再受苦受累,起碼別讓我看見、知道。

我進入廢祠堂這個進入點,在說好的一個牆洞裏找到了張英留給我的東西。

這裏麵有一堆戴力練字的廢紙,我隨意地翻著,不過,有一張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首詩,而且,就是我在“觀華園”酒樓上看到的那首“九州春漸殘,天高雲欲懸”的詩,當時戴力說此詩大有深意,我卻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戴力練書法都在寫這首詩,可見他真的在意這詩。隻可惜,我仍是不解其“深意”。

此外,還有兩條極重要的信息,一是在一個奏章草稿中有“臣仍在關注反叛的大陰謀”的字樣。

還有一篇邸報中提到:紫禁城中竟有人潛入,可惜竟被其逃脫,可見其是高手。加強紫禁城防守,已成重務。

這些“情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雖然我們搜集情報和當年地下鬥爭時已完全不同,隻不過是為了遊客的安全,可能更多的是和對方合作,維持穩定局麵,以保證旅遊項目正常進行。

不過,任何人,特別是像戴力這樣強勢的人,絕對不會喜歡有人在窺視他,一旦被他發現,不用說那嚴重的後果了。

然而,還有如此重大事件未搞清,我心情沉重地想,還得讓張英在那裏堅持!

大都時間傍晚,我又回到吉祥客棧。一看忙了一天的夥計們已把貨賣得差不多了,個個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我也頗為感動,這幫人的工作態度還真不錯。同時,也不由得從心裏感謝方元那同情的一轉念。真像他常說的“塞翁失馬”,這些人若讓我辭退了,那麼這裏就還得從外邊找人賣貨,要另花錢,還要占用寶貴的遊客座椅。

我當即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讓他們到銀莊兌換了自己分分。雖然我知道等過幾天後物價降下來獎勵他們每人幾兩銀子就不少了,但我不想再等,寧願在這個食品價格飛漲的時候幫他們一點忙。

夥計們被我這意外的“慷慨”打動了,紛紛說些謝恩之類的話。一個夥計湊過來討好地說:“新掌櫃人善,掌櫃家鄉的豬也長得好,我們賣時過秤,左邊和左邊、右邊和右邊的肉拌子都是同樣的斤兩,一點都不差!不知這豬是怎麼養的,咋個個都這麼大小呢?”

我心想,當然不能跟他們說真話,那樣傳出去可是影響聲譽,編點瞎話吧,這方麵我可是輕車熟路:“那是當然了,我們那邊養豬都是用模子的,像做月餅似的,豬不夠在模子裏就接著長,長夠了再想往大了長也不行,所以才個個一模一樣,叫標準化生產。”

夥計們聽了個個嘖嘖稱讚:“真是聰明啊!”

“怎麼咱們這兒就想不到呢?”

“怪不得這肉拌子都一樣呢。”

我心想,連這個你們都信?這幫虛擬人可真是心眼實,好唬弄。

把夥計們打發走後,我到了後邊,看見錢智商已帶人過來了,隻不過完全換了一撥人,沒一個認識的,不過個個看來都挺有勁。

“咱們那幫人呢?”

“總不能連著幹啊。”

我自然明白,外邊一天頂這裏兩天,今天也確實不能讓潘學、老One他們再來了。

“那這些人呢?”

“從街邊找來的。差不多都是專業敲牆的,搬運的,比咱們那些人‘給力’不是一點點。”

我發現,錢智商愛用那些正常用工渠道外的人,像上回找照相的就是如此。

今晚的工作比起昨晚可算得上順風順水。米、麵、油、白條豬,什麼都是現成的。搬運、裝車,這些新工人也遠比昨天的能幹,扛袋子都是一人兩袋,搬豬肉拌子也是拎起來往肩上一扛就走。

也就兩個多小時,就完事了。錢智商按每人的工作量給記工,通知外邊的金喜萊等他們出去就付錢。

方元和柴菲還是到各處給送貨、算賬。他們回來後,方元告訴我,有兩家小一點的糧鋪,一家就是那個叫大傑的,自稱已沒有銀兩來收購了。按照金喜萊說的,幹脆把貨白送給他們了,不過,讓他們打了個收條,金喜萊讓把這條子拿給我。

金喜萊已事先跟我說過,我就收下條子。

這一夜,因客棧沒有自己的人,我也就出去了。

但第二天上午(大都內的時間),我又坐上轎到裏麵各處店鋪查看了一番。

米、麵還被糧商囤住,不肯全部拿出來銷售,就是拿出那麼一點點來,照賣高價。

還不到中午,街上就熱鬧起來,官府的鑼聲響徹街道,那兩家白收了我們糧食的掌櫃,被押上囚車,遊街示眾,罪名是囤糧惜售,製造糧荒,擾亂糧市。

看熱鬧的百姓正對吃的大漲價有氣沒處出,現在有了出氣筒,紛紛往這兩人身上扔些爛菜幫、破鞋子什麼的,甚至有人憤怒得衝上前扇耳光,拿刀捅,要不是有兵丁給拉開,他們大概命都保不住了。

遊街的車從吉祥客棧前路過,在這裏排隊買糧的人都指著這兩人罵,自然地,就稱讚起客棧在這時全賣低價糧,賣糧夥計們個個臉上覺得有麵子,連額頭上的汗珠子都在陽光下格外閃光。

我其實最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因為正是我拿著收條到應天府找賈雨村告了這兩家一狀,隻是沒想到這賈雨村還真是雷厲風行,上午就付諸行動,將人抓來遊街示眾。

果然,這一下震動非小,大都的那其餘幾家大的米鋪、麵鋪,到中午就將糧食擺滿了櫃台,買糧數量也再無限製,價格大幅度降下,總算有了大的進展。

事實上,正像金喜萊預估的那樣,相對原因比較簡單的通貨膨脹,在我們連續三天大尺度向裏麵投入物資後,到第四天就差不多恢複到從前的水平。由於原材料價格恢複到原水平,酒樓、飯莊的價格也迅速降了下來。

反通脹,取得了決定性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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